「小謝鍛煉計劃,啟動!——謝裕」
在被付琅嘲笑隻有一塊腹肌之後,謝裕輾轉難眠,即使沈大哥家的沙發要比車裡舒服百倍,謝裕也睡不着。
于是就出現了付琅大半夜聽到人類的喘氣聲,等他從氣墊床上翻身起來,隻看到謝裕滿頭大汗在做平闆支撐。
看到付琅的鞋子,謝裕瞬間失去支撐的力量趴在地上。
“你在幹嘛?”
謝裕氣喘籲籲的爬起來,然後靠坐在沙發旁邊,自以為非常帥氣松弛。
“沒……沒什麼啊,做點鍛煉,哎呀,剛做了一千個俯卧撐,又做了一組平闆支撐,嗐,小case啊。”
付琅微眯着眼,帶着一抹笑意看着謝裕,他看穿謝裕的逞強之言,但是沒有說破。
“好了,大半夜的,你就别鍛煉了,家裡還有孩子,你這樣讓别人怎麼睡,明天白天起來再說,實在不行,我陪你練。”
謝裕假裝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這才願意爬上沙發躺下,不知道是今天的太多事情讓謝裕覺得疲倦,還是剛剛微弱的鍛煉量讓謝裕發困,很快沙發上就傳來謝裕的呼噜聲。
付琅将攤子輕輕蓋在謝裕的身上,房間裡隻有沙發亮着一盞小燈,屋外是徹夜不眠的巡邏崗哨,巡查的燈光時不時便會照進屋裡,照亮躺在沙發上的人兒。
這讓付琅可以看清他的臉,卻又怕這樣的燈光太過亮眼以至于會把他弄醒,于是付琅有些不舍的走到他的面前,替他擋住可能會照到臉上的燈光,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謝裕翻身朝裡面睡去,付琅才離開。
燈光略過,讓付琅看到了謝裕手上的傷痕,不知道心裡怎麼回事,不是什麼心疼同情,反而感受到的是欣慰,其實這個笨蛋不知道,他一直都在“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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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裕原本以為琅哥肯定會選打獵組,從而展現他強大的捕殺能力,一想起他帶着自己守在陷阱旁的那種神情,謝裕心裡就忍不住暗自鼓掌。
那真是一隻靜候獵物的最佳獵手,冷靜,自信,帥氣。
但是他卻選了農業組,去摘水果去了,當謝裕跑過來問他,為什麼不選打獵,他隻是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有點累,想休息一下,不可以?”
這讓苦瓜臉的謝裕一大清早就跟着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出現在沒有琅哥的隊伍裡面。
“哎嘿,小謝你是在哪裡遇到小琅的,當時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謝裕覺得同行之人問得很怪,什麼叫當時就隻有他一個人。
謝裕:“嗯……在哪裡我說不清楚,但是當時确實是他一個人,怎麼了?”
另一個人接過話,“沒什麼,就是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小琅。”
幾人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就這樣聊了起來,謝裕隻是靜靜的聽着,偶爾接過他們抓到的獵物放在自己的背簍裡。
“話說,你怎麼會來和我們一起來打獵,你不是喜歡外出護送,還可以換點稀奇物件給你家娃娃?”
“嗐,别說了,離我們最近的那個面廠失聯了,再往遠處走又是蕭老大的地盤,沒有打招呼誰敢過去啊,隻有等過段時間我們這裡又能收到他們信号了再往那邊外出算了。”
謝裕有些心虛的咽口水,上次的事情教會他一個道理,無論這個該死的末日怎麼變,隻要有人,都逃不過人情牽扯,自己還是少說些話比較好,要是讓這些人知道工廠的事自己和琅哥也跟着摻和了,萬一哪位就是那些“喪屍”的熟人,自己哪裡說得清楚。
謝裕悶聲不說話,這樣其他人變得很好奇,因為大家昨天都看到了謝裕這個人有多麼的外向,這時候反而不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欺負謝裕。
“小謝,我看小琅挺慣你的啊。”
“啊?啊……有嗎?我天天還給琅哥添麻煩,他沒有揍我就不錯的了。”謝裕回過神來接話,幾人都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我說真的,昨天你那麼鬧他可一句話沒有說,我才認識他的時候,他脾氣可暴着。”
“是啊是啊,瞧你生氣,還專門找我要了個蘋果去哄你,自己都舍不得吃,還答應幫我一起修屋頂呐。”
謝裕看着臉上的笑容有些藏不住了,幾個大男人也覺得謝裕這小孩哄着好玩,越說越起勁。
“上回看他這麼認真的對待别人,還是……”這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圍的人直接打斷。
同行的幾人眼神躲閃,互相打着掩護,随便應付了幾句,就忙着去給謝裕指他們制作的陷阱,向他介紹他們這裡常見的野味禽類。
其實同行的幾人都是年輕人,所以全程除了這樣一個小插曲,謝裕和他們相處得還是很和諧的,而謝裕用長刀還不熟練,隻是一把匕首用得還熟悉些,所以他負責背上獵物以及後續的善後工作。
今日的巡視完畢,三隻不算肥碩的野雞交給謝裕來負責善後,向來飯來張手,衣來張口的謝裕站在幾隻雞前發呆。
穿書之前自己哪裡殺過雞,肯家的雞啥的,都是直接成品了,謝裕用力回憶一番,貌似回老家見過,但是自己也沒有上過手,後來雖然穿到了這裡,但這不是抱上了大腿?
琅哥表面上冷裡冷氣,實際上也容易心軟,特别受不了謝裕撒潑,所以謝裕在清楚琅哥這個弱點之後,幾乎也沒有親自動手過,頂天就是幫忙生生火,撿柴火。
旁邊的大媽終于看不過來,她就知道這種打獵回來半天每天動靜的肯定是個菜鳥,其他人毛都拔了走了,他還在發呆。
但是大媽主打就是一個身臨其境的教育方式,直接上手抓住謝裕的胳膊讓他去抓雞的翅膀,然後教他怎麼用刀給野雞緻命一擊。
看着鮮血流到盆裡,謝裕還感受到手上正在顫動的雞腿,自己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不要隻哇亂叫起來,但是自己還是有些害怕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