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别不别三日,都該刮目相看。——謝裕」
付琅沒有想到,謝裕這回确實讓自己刮目相看,因為自己以前總覺得,以謝裕這種嬉皮笑臉的性子,肯定做什麼事情都是三分鐘熱度,結果他居然真的堅持了下來,這鍛煉結果令付琅着實吃了一驚。
謝裕傷才好得差不多,就早晚認真鍛煉,還拉着付琅一起研究怎麼能提升自己的手臂肌肉,怎麼才能練出八塊腹肌,經過不懈努力,謝裕的身材終于有了一些成效。
因為那天淋了雨加上歪了腳,加上謝裕,沈影的屋子裡就有了兩個病号,兩人也順利成章的在這裡接着呆了下去。
為了感謝沈影大哥的收留,兩個人不僅每天出工做營地裡的工作,在家裡也積極幫沈影做起家務。
早起,付琅一般都是屋子裡醒得最早的那位,而他也非常勤快的做起早餐,等幾人下樓,餐桌上都會呈現不同的面孔,沈影和他家娃娃總是沉默的把早晨吃完,隻有謝裕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
而當那家兩父子又嘗到奇怪的煎蛋味道面面相觑的時候,謝裕總會一臉純真的問:“怎麼了?不好吃咩?”
付琅也會被謝裕的問題感興趣,也跟着謝裕的視線看向父子倆,“怎麼會……哈哈哈……比我爸做的可好吃太多了……哈,哈,哈。”
“是,是啊,我向來就是煮熟了就吃,還做不出小琅的這些花樣呢……”
聽到這話,謝裕停止咀嚼,看向桌上歪七扭八的面團,腦子裡飛快的運行着,沈大哥這是不是在點我,意思是不是讓我注意到琅哥的心意,嗯,确實這個饅頭的樣子很像一顆愛心,那坨的樣子也像手握着手。
“哇……琅哥做的就是好吃,而且形狀各異,簡直就是色香味俱全啊……”謝裕浮誇的演技上升,是個人都覺得誇張。
付琅坐直身子,淡定的喝水,“……真心誇贊和阿谀奉承我還是聽得出來的。”
謝裕不再說話,隻是低頭吃着東西,為自己一天的勞作做好充足的準備,吃完之後也自覺的跟着付琅洗碗。
雖然最開始有些跛腳,但是不影響謝裕在湖邊的垃圾清理以及偶爾到後勤的幫忙,後來稍微好了點,當需要外出時,沈影也會叫上謝裕來當他們的司機,一起到其他營地去交換物資什麼的。
謝裕也在沈影身邊學到了很多,比如對營地的外出隊員要保持絕對信任,與此同時,也要清楚審時度勢,作為營地領導者,須以大局為重。
畢竟謝裕親眼見證了領導者的不同,一次外出,是要到附近的另外一個村子進行物資交換,畢竟這個村子儲存了很多壓縮餅幹,謝裕有一次也分到過這玩意兒,難吃是它最大的缺點。
在回來的途中,一行人意外遇到屍群路過,原本謝裕在出發之前就給車内裝上了窗簾,前後四人将窗簾拉上,謝裕把車熄火,靜悄悄等着喪屍過去就相安無事,結果沒有想到後座的人居然一個沒忍住,打出來一個連環噴嚏。
前排的謝裕和沈影瞬間警覺,等一瞬過後,喪屍開始搖晃起車身,幾人盡力保持安靜,穩住車體。
可他們的運氣卻有點差,雖然謝裕是看到屍群以後就立刻停下了車,但是距離屍群距離已經不算遠,再加上車停得着急,靠近邊緣,在喪屍的圍攻下,這輛轎車直接被推翻在溝裡。
車裡的幾人被慣性甩到了一側,喪屍也從上面探出頭來,伸手抓着車窗玻璃,裡面的人猶如待宰的羔羊,雖然喪屍不會開窗,也不太會砸玻璃,但是當他們都爬上來的時候,謝裕有些擔心玻璃能夠承受的重量。
坐在副駕駛的沈影系着安全帶,此時被墜着朝下,而謝裕則感受到身旁的玻璃碎了,陰溝裡的水還在不斷的湧了進來,散發出一種酸臭。
謝裕稍微撞到了一下,其實并不嚴重,但是他還是愣了片刻,所以車裡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沈影,他拿着他的錘子正在砸玻璃,但是由于他腳撐着前面,身體呈現一種半挂的姿勢,有些用不上全力。
謝裕立刻調整自己的姿勢,嘗試半蹲起來,給沈影留出一個可以站立的空間,随後幫他一起解開安全帶跳下來。
兩人一起朝從角落開始砸玻璃,後座的兩人則用衣物作為隔檔抵住上方的玻璃。
一聲玻璃炸裂的聲音,沈影下意識的護住眼睛才伸手再嘗試最後一擊,而謝裕則直接一腳踢了過去,玻璃彎曲,謝裕又是一腳,終于将前窗玻璃徹底分開,兩人先推開玻璃出去。
由于通道狹窄閉塞,謝裕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槍,朝想要跳下來的喪屍開火,兩人将前路清理得差不多之後,立刻示意後座的兩人跟上。
兩人先後從後座爬出來,而後座玻璃在失去兩人的支撐後,直接破碎,讓喪屍毫無預料的掉進了車裡,可是即使堆壓的姿勢怪異,喪屍們也十分瘋狂的追了上來。
這幾天謝裕的腳已經好了很多,所以在前攙扶着受傷的同伴,沈影拿着他的槍處在隊伍的尾端,但是他們這隻隊伍的速度要比正常慢了太多,這個地方距離公路營地也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謝裕看向同伴虛弱的臉色,自己也揚起槍擊殺了沈影未察覺的一隻喪屍,沈影往謝裕這邊瞥了一眼,又拿起錘子朝面前的一隻喪屍狠狠一擊,随後才跟上隊伍。
謝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去引開屍群,你們跳到前面那個溝裡去,裡面的味道應該可以把他傷口的血腥味道掩蓋住,太混雜喪屍也聞不出來。”
謝裕話音剛落,就揚起手揮動着,吸引屍群的注意,沈影拉住他的胳膊,“那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