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幾人正在讨論大當家賞給七當家的狼皮,這可是稀罕物件……
終于聽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謝裕這才挪動了起來,介于現在自己被捆成一隻蠶蛹,謝裕隻好嘗試着滾動下床。
但是力度沒有控制好,謝裕一個翻身,慣性直接滾落到地上,手臂傳來的疼痛讓謝裕想到,琅哥是不是也是這麼痛。
琅哥現下也隻有自己一個人能夠救他,他殺了古鎮營地裡的人,還擾亂了他們的送親事宜,回去肯定不會好受,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一想到這裡,謝裕就隻想趕緊離開這裡,拼命忍住不争氣的眼淚,平複自己的情緒。
謝裕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其他人的動靜,看來這件房間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而這房間的主人也還沒有回來。
謝裕在地上挪動,碰到的每一張桌子櫃子,謝裕都用盡全身力氣去撞,直到桌上的東西掉落下來,自己再轉身用捆在背後的手去摸地上的物件。
終于在撞到中間的那張桌子的時候,先是果子掉落的聲音,而後是金屬鐵器掉落的聲音。
謝裕摸索到一把水果刀,立刻反手過來割手上的繩子,而剛剛摸到地上的果子,也讓謝裕想起付琅,以前因為自己覺得末日物資短缺,所以琅哥遞給自己的果子都是直接帶皮就吃,琅哥也是這樣,隻不過琅哥會用衣袖把果子擦幹淨,沒有自己這麼草率。
也感謝這位屋主人這麼講究,還給自己留了一把刀。
刀還算鋒利,謝裕很快就将手上的繩子割斷,自己的雙手也終于擺脫束縛,謝裕立刻伸手去解自己胸口的腰帶。
因為腰帶綁得太緊,自己也看不清楚,謝裕索性直接用刀把紅蓋頭割破,自己嘴裡的異物也終于被弄了出來,謝裕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摸索着緊緊捆着自己的那根腰帶,是那位擡轎的老大叔的,那聲槍響……他可能已經沒了,真對不起他,給他惹了這麼多麻煩,還讓他孤零零的永遠留在了那裡。
外面的天黑得徹底,謝裕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掙紮了多久才呼吸到這口新鮮空氣的。
當謝裕正在解腰帶的同時,房間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一個和那個大當家二當家一樣土匪打扮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的眉頭微皺,聽到身後門被關上的聲音,他好像懂了這是什麼情況,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樣的物品,他也懶得去撿,隻是踩着地上還有點空隙的地方走到了房間中心的圓桌前。
紅色的碎布還在謝裕身上挂着,雙手的紅色傷痕格外刺眼,皮帶也給謝裕雙臂勒得發紫,臉上更不知道有多少的淚痕了。
看到那人靠近,謝裕下意識拿起了那把刀對着他,眼睛裡都是狠意,可那人卻不看他,隻是自顧自的把果子撿起來,擦了半天才放到嘴裡咬了一口。
半天才瞥了謝裕一眼,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就是大哥賞給我的人?”
謝裕聽到這裡心裡更是來氣,朝自己胸口揮了一刀,将自己身上最後的束縛割開,就直接将刀伸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謝裕:“你為什麼不反抗,我真的會殺了你。”
“殺了我?你覺得殺了我,門外的人會放過你?殺了我,你就能逃出去?”
看到他手上同樣的念珠,謝裕意識到這位應該就是他們山寨的七當家了,而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謝裕往後退了一步,刀依舊拿在手裡。
七當家見謝裕這樣子冷哼了一聲,把手上的念珠摘下放在桌子上,就要在桌子上找起什麼東西,另一隻手也探入自己的内側口袋。
謝裕将一個打火機拿在手裡,“你找的是這個?”
七當家的上手來搶,謝裕直接将打火機抓在手裡,将刀伸出和人拉開距離。
謝裕:“你這屋子應該很容易燃起來吧,實不相瞞,我還在四處角落加了點東西,隻要我這裡一點,我們就可以同歸于盡!”
那人張看四周,身體一大幅度扭動一下,謝裕便立刻将火打開,看着淩亂的屋子,他不确定這人說的真的假的,他擡腳将面前的東西掃開,嘗試朝謝裕走了一步。
七當家:“好,你想怎樣?”
謝裕:“你幫我救一個人,我幫你拿下山上山下的兩個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