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付琅的身體也好些了,謝裕就拉着他出來曬太陽。
而謝裕除了晚上繼續死皮賴臉的睡在床上,白天就陪着琅哥散散步曬曬太陽,有空的時候也針對自己之前看到的山寨裡的問題和方可霖讨論一下,相當于盡一下自己當軍師的職責。
謝裕常常陪着付琅在草坪上曬太陽,謝裕知道琅哥還是比較要面子的,所以也沒有什麼過于親密的動作,隻是偶爾靠着他在草坪上睡着。
山寨裡的人從一開始眼睛裡的疑惑到習以為常,已經能淡定的從草坪邊路過。
謝裕向來是個大大咧咧的,自然沒有在意他們眼中的異樣,隻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身邊還有付琅。
付琅表面上也不在意,隻不過有人路過時付琅眼睛裡閃過的一抹傷感還是被謝裕捕捉。
于是接下來幾天,白天付琅休息的時候,謝裕就會小心的關上門,到山寨裡四處亂晃,遇到什麼也勤快得很,每天幫老大爺挑水潑菜,到小溪邊陪着婦人洗菜洗衣服,還會幫有事的護衛值班。
終于謝裕打聽出了這些人眼神變化的原因。
守衛大哥正在樹蔭下休息,謝裕遞過來一個烤熟的土豆,臉笑得表情都擠在了一起。
謝裕:“劉哥,吃土豆。”
“謝了啊。”羽哥接過土豆,熟練的和謝裕打着招呼。
謝裕也終于問起了他們的态度變化的原因,可劉哥他們好像并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劉哥:“哦,你說我們私下說什麼啊。嗐,我們一天到晚都忙得很,隻是偶爾像這樣休息才會随便擺幾句,我們最開始就是有點好奇……嗯……你不是以前大當家賞給方當家的嘛,我們以為你是方當家的,那啥,結果你又接上來一個小白臉,還形影不離的,最開始我們有點好奇,也有點疑惑,不知道怎麼對你會比較好。”
謝裕疑惑的笑着問:“什麼叫怎麼對我?”
“嗯……以前吧,山寨裡等級分明的,像是大當家手下的人肯定都是人上人,以此是二當家的,還有三當家他們留下來的手下,分到後面才是七當家的人,最後才是我們這些人,所以最開始我們想着,你要是壓寨夫人,那我們自然尊敬百倍,認真服侍着,要不是……我們也在觀望嘛。”
謝裕滿臉黑線,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又皺着眉頭歪着嘴問:“劉哥你說什麼?壓——寨,夫人?”
“哎呀,就是那個意思嘛,我的用詞你不要在意。”
謝裕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想着要是自己真有這個想法,早就把他也掀翻了,自己當山裡的老大,才不委屈的當個壓寨……夫人,啧。
謝裕:“那你們是為什麼又放棄了之前的想法的?”
“嗯,現在當家的說了,不搞以前高低等級那套了,也就他和他原來手下的幾個人,共同領導我們山寨走向輝煌,他也就稍微權力大一些,我們嘛,除了達到必要的标準,就多幹多得,少幹少得咯……我們聽說這個計劃其實是你幫忙推進的,按當家的說法,你也就是我們軍師咯,我們就當軍師一樣尊敬,至于你們幾個那些事,我們也管不着,反正不影響我們過日子就行。”
“……”而樹下隻剩下在原地發呆的謝裕,還有吃完土豆拍了拍手準備離開的劉哥。
“謝了啊,兄弟,下回請你吃。”
謝裕尬尴了笑着點頭,送他離開,“啊,沒事……反正是路過你家,你老婆非遞給我的。”
這後半句話,張哥自然沒有聽到,謝裕也藏着心事回去,他沒有想到方可霖真的采納了自己的想法,當時自己還提出,之前害那些女孩的事不能再出現,他也欣然答應,或許自己真的看低他了?
回到房間,謝裕給付琅講起這個故事,付琅聽完卻哈哈大笑起來,“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敏感,我當時就是看到那人手裡的燒鵝,肚子有點餓了。”
謝裕見付琅笑自己,龇牙咧嘴的就上前去撓付琅的胳肢窩,将他撲倒在床上,而付琅被謝裕這樣一弄笑得更甚。
付琅笑得累了,将謝裕攬在懷裡,靠在他的耳邊說道:“既然想要我心情好些,我們什麼時候下山去轉轉?”
謝裕回抱過來,往付琅的臉上蹭去,“好啊。方可霖安排了人下去收拾,山下水倒是退了,隻不過也沒什麼可看的,我擔心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付琅低沉的嗯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擔心我的身體?”
話說着付琅就将謝裕推到了床的裡側,又翻身想要傾壓過來,謝裕眼疾手快,将付琅支撐在床上的手臂擡起,付琅一下子失去支撐,往下靠去,謝裕立刻接住,自己翻身到付琅的身上。
“琅哥怎麼啦?還沒有恢複好?”
謝裕說話有些陰陽怪氣,付琅自然不高興,想要掙紮,卻發現謝裕雙手緊緊的捆住自己的雙手,看來他也發現自己身體恢複了許多,手上的力氣也更大了。
下一刻,謝裕又吻了下去,兩人也逐漸沉迷其中,逐漸點燃的欲望卻被敲門聲打斷。
付琅忍不住偷笑了起來,謝裕朝他做了一個鬼臉,這才搖着頭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