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付琅的提醒,謝裕和他同時出口,“修豬圈!?”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付琅立刻邁步走去,轉身過來拉着謝裕離開,“看來謎底在這裡,走,去看看。”
山寨的豬圈位于剛進門的城牆下,所以兩人又從巷口走出來準備往下前行。
一帶有笑意和沉穩的熟悉男聲在謝裕身後響起,“謝軍師,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謝裕心中一驚,付琅感受到他的異樣,回握了握他的手,眼神給他肯定。
謝裕:“沒什麼,我送琅哥回去休息。”
方可霖沒有擡眼去看兩人的臉,隻是瞥了眼兩人牽着的手就将頭别朝一邊,“聽說兩位今天下山了。”
謝裕滿臉幸福樣子的拍了拍付琅的手,付琅便往上走去,打算回到竹屋,方可霖的視線也始終跟着他的背影,聽到謝裕的回答才轉過身來,面含笑意的看着他。
謝裕跟着他的指引往忠義堂走去,一臉得意的說道:“是下山了,不知道方當家有什麼說法?”
方當家嘴角一撇,“可否方便問問,兩位下去做了些什麼?我倒是有點擔心,畢竟寨子外還不安全,可能會遇到我們沒有清理的喪屍,你們就兩個人……”
謝裕進門,接過來人遞來的酒杯,看了方可霖一眼,繼續有些炫耀的說:“兩個人……自然是約會咯。”
這讓方可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苦笑過後邀請他一同坐到上位,和一衆兄弟喝酒。
而這群人也就是當時謝裕跟蹤的人,此時正吃得高興,謝裕也不退卻,聽着方可霖介紹自己,畢竟剛剛和琅哥對視,自己就知道琅哥會乘機去探查的,不用擔心其他的,先把這裡應付了再說。
方可霖給衆人介紹起這位厲害的軍師,謝裕笑着謝過,隻是假裝輕輕抿了一口,酒都沒有進嘴,他很清楚自己的酒量。
話正說着,居然席上的人就站起來接二連三的給謝裕敬酒,謝裕隻是借口身體不适推辭一番,整體氣氛倒是很好。
而在桌席的末尾,有一個一直戴着帽子的男人,隻是沉默的吃着東西,身上裹得很嚴,穿着一身破爛的鬥篷,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順着謝裕好奇的視線,衆人也看了過去,而那奇怪的人也一動不動,一旁的人見狀就拍了拍他,開着玩笑,“怎麼了,小弟,你是不是不舒服,一路回來都不說話。”
那人點了點頭,依舊沉默,旁邊的人起哄,讓他起來敬酒,于是他便端着酒杯走向了方可霖,而方可霖正在和謝裕說話,餘光注意到他後也趕緊結束對話,轉過身來,謝裕也自然的看向兩人。
下一秒,從他的鬥篷裡出來一把匕首,直接朝方可霖刺了過來,方可霖喝了點酒,一時間有些恍惚,沒有看清楚,也來不及躲避,眼見就要刺到他的身上。
一旁的謝裕立刻反應過來,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匕首,自己的手被匕首割破,流出了鮮血。
方可霖見血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擡腳直接把眼前人踢開,那人摔倒在地上,頭上遮面的布露出半分,讓站在方可霖身邊的謝裕和他的親信都看得清楚。
方可霖抓過寶座上的一件衣服就先按在了謝裕的傷口處,謝裕下意識的先說出口,“二……”
謝裕還沒有說完,方可霖身後那個年輕的少年拿起酒瓶就朝地上的人砸去,那人頓時暈了過去,方可霖顯然也看清楚了那人的樣子,嘴巴微張,又迅速掩蓋自己的情緒。
而謝裕也十分驚訝,他确信自己沒有看錯,那人就是當夜被水沖走的二當家,他竟然沒有死。
方可霖大怒,“古鎮的老鼠跟着你們上來了都沒有察覺,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下面瞬間跪倒一片,而謝裕随着方可霖按着自己的手,剛剛的話也咽了下去,悄悄觀察着方可霖的神情。
方可霖:“還不快把人壓下去,請張醫生過來給謝軍師包紮。”
衆人各自忙了起來,也立刻将桌上收拾了個幹淨,一時間隻留下謝裕和方可霖在房裡。
方可霖看着謝裕的手,緊皺着眉頭,“疼不疼?”
謝裕淡定的回道:“還好。”
突然謝裕注意看方可霖的眼神,像是有淚水要湧出,隻是和他對視一眼,又很快垂眸。
方可霖:“你不用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謝裕:“……”誰說是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