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幹這事了，吳潛确認自己身體恢複，打算次日就回A市，早餐後正要買機票，卻接到了王姐的電話。
“什麼，你到都城了？”吳潛驚訝。
“是啊，接了單生意，”王姐顯然心情很不錯，“都在家呢？我這就過來看看你們，到了再說。”
吳潛看小謝。
小謝起身換衣服：“我去接。”
王姐來了都城，小謝理當盡地主之誼，親自去接她。吳潛也推遲了回家的計劃，等到十一點，兩人終于大包小包地回來了。王姐顯然不願意在外面吃，除了給兩人的禮物，還自帶一堆食材，進門就去下廚，吳潛和小謝則尴尬地看着客人忙碌做飯。
吳潛比小謝強，還能過去打下手：“王姐，大過年的你怎麼突然來都城了？”
“新弟弟讓我來幫個忙。”王姐放下鍋鏟，飛速切菜，忙得有條不紊的，簡直把做菜玩出了藝術的感覺。
吳潛失笑：“你在都城也有弟弟？介紹認識個啊，咱好歹都算是兄弟。”
“你認識，就是李唯芳。”
……
吳潛同情了一下周洋，顔控姐姐真靠不住。
“他要讨李老太爺喜歡，請我過來指點辦兩桌家宴，還給我介紹了兩單不一般的生意，”王姐得意，“回去應該沒人敢動我了，這弟弟認得值吧？”
事關周洋的隐私，吳潛不好解釋，隻能盡力：“王姐，你之前的逼格呢？怎麼李唯芳一叫你就來啊！”
王姐道：“好處夠多，我還要逼格做什麼。”
抛開人品不談，李唯芳的确是許多人想結交攀附的對象。吳潛也不能阻止她，開始想象周洋知道後的反應。
王姐主動提起：“洋洋最近挺倒黴，他爸病了，他還得和他叔叔掰手腕，我看他情況不太好，昨晚還在給李唯芳打電話呢。”
“什麼？”吳潛失聲，“他找李唯芳了？”
王姐嗅到什麼：“他們怎麼了？”
吳潛暗道您沒磕錯，這是真的：“他們有些不對付。”
王姐挺開心：“那是之前，洋洋現在要赢過他叔叔，争取李唯芳支持是最好的辦法，他還挺聰明麼，我早就覺得他們……該搞好關系。”
鑒于她的節操不多，最後三個字估計是臨時加的。吳潛萬萬想不到周洋還會主動找李唯芳，焦躁不已，抽空連發了幾條消息詢問，奈何周洋始終仍沒有回。
因為這事，中午吳潛面對一桌美食也沒胃口，吃得心不在焉，很快就放下筷子。恰好王姐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照片是個年輕帥哥，跟小謝一樣臉嫩。
“電話。”吳潛将手機遞給王姐。
王姐接過。
“怎麼了呢？我過兩天才回來。”
“我也想你。”
“乖。”
……
聽她一口一個“乖”，吳潛有些肉麻，等她挂斷電話便開玩笑：“這又是弟弟？”
王姐丢開手機：“不是，我男朋友。”
吳潛愣了半晌：“那才多大的小孩兒，你可别侵犯未成年啊。”
王姐“撲哧”笑了：“什麼未成年，人家二十二，比小謝還大兩歲。”
那也相差十幾歲了。吳潛肅然起敬：“你吃這麼嫩的草，不怕将來他……”
“我吃到就行，”王姐打斷他，“膩了就分手，将來跟我有什麼關系。”
吳潛同情了那位兄弟一把，被漂亮姐姐欺騙感情：“不是，男人年紀太小，思想都不成熟，你們女人還能喜歡這種？”
王姐飛個媚眼：“我管他思想做什麼，就圖他體力好。”
……
吳潛這個老處男紅了臉，默默地吃完飯，自覺收拾碗筷放進洗碗機，忽略她偷拍自己和小謝的行為。
王姐拍滿意了就要回李唯芳安排的酒店，小謝開車送她。
等兩人出門，吳潛又給周洋打電話，那邊仍然沒接，吳潛急得在客廳走來走去，直到天快黑了，周洋才終于回電話。
吳潛接起來就罵：“你特麼不接電話，又去招惹李唯芳幹什麼？你是不是有病，還沒被虐夠呢？”
周洋一直沉默，等他罵完才道：“你别急，我沒事。”
“你到底怎麼想的？”
“大家還有合作，總得聯系，真沒事。”
聽說是為工作，吳潛略消了些火氣：“他答應放過你了，你可千萬别再送上門。”他放軟語氣：“周洋，我不是想幹涉你的事，如果李唯芳人品好，那我肯定沒說的，還得盼他罩着你。可他就是個混蛋，人髒心狠，看看他怎麼對付你爸的。”
“我知道，你别擔心，”周洋的聲音明顯透着疲憊，“就是最近公司那邊遇上了麻煩，有點忙，等事情過了我再找你。”
他這麼趕鴨子上架，還要跟周二叔較量，吳潛清楚他壓力很大：“那行，你不用管我，自己注意着，别再熬夜，我這邊事情辦完了，回來就去看周叔。”
周洋“啊”了聲：“我這兩天要外出……”
“忙你的，我自己去，又不是不認識。”吳潛正說着就聽到有人開門，轉臉看，卻是小謝回來了。
周洋應該累了，再說兩句就挂斷。
吳潛坐到沙發上，随口跟小謝解釋周洋的事情，有些挫敗：“我也不懂管理那些事，幫不上忙。”
小謝想了想：“周叔叔既然留了王助理，隻要周洋哥自己站住，應該沒問題。如果實在不行，我認識幾個朋友，到時我再問問他們，借人去幫一下忙。”
吳潛聞言頓覺安心不少：“行，先看着吧，你有這份心，周洋肯定高興。”他又想到王姐的事，樂得：“嗨，剛忘記告訴他了，他姐找了個比他還小的男朋友，他該叫人家弟弟還是姐夫呢。”
小謝看他一眼：“年紀小怎麼不好？”
吳潛攤手：“沒說不好，就是覺得年齡不匹配，兩個人各方面差距會很大，包括認知。”
小謝道：“體力好。”
吳潛差點嗆住，笑着用手指隔空點點他，然後拿起手機定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