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些人快,但是但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啊!
“哈哈哈……”再拓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反應但還是被她逗笑,每次看她什麼都不懂一臉懵的樣子真得好可愛。
他想伸手去摸摸隋禾的腦袋,一看到那地中海,硬生生忍住了。
隋禾瞥了眼他停在半空的手,故作兇狠的撅起嘴警告他:你要是敢下手,我就敢下口。
再拓悻悻然地收斂了笑意将隋禾抱上了另一輛闆車上并叮囑她扶好。
有了前車之鑒隋禾也不敢大意,将扶手抓得牢牢的。
看着絕塵而去的兩人,陌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好笑的,神經!
隋禾和再拓到達狩獵場所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合作獵下一頭十米長兩米寬猶如巨蜥荒獸。
再拓指揮着人将荒獸搬上車的時候隋禾可勁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
再拓順着她所指看過去,有兩個人正舉着手中的斧子互砍。
隋禾的本意是想讓再拓去管管他們。
然而再拓并不在意死不死人,面對如此血腥的畫面,他甚至還能抱着胸一臉惬意的靠在闆車上欣賞起這場打鬥。
“沒事,和我們無關,看着就行。”
“你就别管了,這都是咱們這的老項目了。”拉闆車的大叔也樂在其中。
隋禾不解,求大叔解惑。
大叔随手扯斷一根草放進嘴裡嚼着慢慢悠悠道:“你沒發現咱們這次獵荒的隊伍分為兩隊嗎?一隊就像咱們這樣老老實實狩獵,另一隊就像他們這樣的,在裡面有恩怨的,報名參加趁機出來解決紛争的。”
其實大叔還沒說完,還有一隊,是陌夙那樣不服管教的。他願意消停那是大家的福氣,他要是想殺哪個那也隻能自認倒黴。
或者全都一起收拾了,再拓說一句晦氣,然後他倆手牽手一起回家。
隋禾還是不懂?要解決恩怨,在洗罪城就可以,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昨晚擡出來的屍體難道還少嗎?
見她焦急,再拓再次開口:“天下事,掩掩藏藏不如拿到明面上合理合法合規的辦了。他們報了仇解了氣,死了殘了絕無怨言,對我而言往後好管理不費糧,一舉三得。”
能無懼簽生死狀的,定然是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但凡能活下來的人都能得到城主重用,說是尋私仇卻也不外乎是一種變相的挑選方式。
“小丘,人心難測,莫要天真,在這裡唯利是圖才能争一寸之地。”
聽到‘天真’二字,隋禾有些愣怔。她來洗罪城不過幾日,這兩個字仿佛已經成了她的代名詞。
她是人,她隻是想像以前一樣保持良善遵紀守法,難道就這麼格格不入嗎?
面對眼前的厮殺,再拓眼神裡毫無波瀾,冷漠得像一潭死水。隋禾突然有些害怕,在這裡,人命兩個字比地上的亂石枯草還要低賤。
她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得像他們這樣,冷血無情,視人命如草芥。
“切!一幫廢物!找死還這麼磨磨唧唧的!”
陌夙從天而降,白色九尾自他腳下呈放射狀散開,将打成一堆的犯人擊開。
【小龍女?】
“女的?她居然敢把我看作是女人,找死!”
聽到隋禾心聲的陌夙卷起一把斧頭朝着她的方向扔了過去,速度之快隋禾根本反應不過來。
“屠殺無罪之人你該知道是什麼罪。”
再拓手疾眼快接住斧頭臉色瞬間冷得像冰窖,反手就把斧頭扔了回去。
隋禾吓得手腳癱軟,心髒 “撲通撲通” 直跳,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差點去了閻王殿報到。
她趕緊躲到再拓身後,連頭都不敢探出來看上一眼,生怕陌夙再飛來一斧子将她腦袋開瓢。
“是嗎?可是憑你攔得住我嗎?”
話音剛落他雙腳用力一蹬直奔隋禾而來。
從小到大,連架都沒和人吵過的隋禾哪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吓得癱軟在地。
再拓說話算話一直将她護在身後,可面對夙那張猶如地獄惡鬼來索命的笑臉,隋禾瞅見了就害怕。
趁着他倆纏鬥,隋禾拔腿就跑。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隻要她跑夠快夠遠,陌夙找不到她就沒法殺她。
巧的是陌夙見她逃竄的背影也和她有同樣的想法。隻要他擺脫再拓的糾纏躲進樹林裡,他便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追殺獵物的快樂。
隋禾跑了許久,往後一看沒人追來,她趕緊找了個草窩将自己藏了進去。
【系統!系統!你快出來呀!】
現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也隻有系統了,隻是她在心裡呼叫了數百遍,系統仍舊跟死機了似的,半點反應沒有。
“小丘?我能這麼叫你嗎?”
陌夙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将隋禾吓的一激靈。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你出來吧,對不起,再拓已經教訓過我了,我不該對動手欺負你的。”
陌夙的腳步越來越近,他可憐兮兮求原諒的聲音不斷傳入隋禾的耳朵裡。
“真得對不起!你快出來吧,天快黑了,我們得趕快回去,這裡有很多荒獸,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安全的。”陌夙不斷蠱惑着。
周圍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響起了幾聲荒獸的吼叫聲,聽得隋禾頭皮發麻,害怕得直往後縮。
這一縮可倒好,隻聽 “咔嚓” 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樹林裡格外的清脆。
陌夙瞬間鎖定目标,臉上再次揚起邪惡的笑容。
“哈!找到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