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靜蘭握着隋禾的手滿眼的心疼,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谒靜蘭對隋禾怎樣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因此也沒有人出言打擾她。但是陌夙的耐心是有限的,哭個一分鐘已經是他的極限。
“能不能别哭了!先幹正事,我還困着呢!”
眼淚被他吼斷,谒靜蘭起身和他們說了聲抱歉就開始檢查隋禾的身體。紅光包圍着隋禾。
谒靜蘭将她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後對着他們搖了搖頭。
“我沒有在禾禾身上發現和巫力或者其他控制系有關的能量,應該不是來自洗罪城的人。”
在洗罪城生活了百年,這裡的人擁有什麼能力她很熟悉,但隋禾的狀态就像是自己精神出了問題一樣,并沒有外力幹擾。
“難道是有特殊荒獸潛入城裡?”
荒獸和他們一樣,能力千奇百怪的。有那種小型又會隐藏身形的荒獸,在防護罩破裂的時候潛了進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拓将人交給了銀沙他們照顧,自己則是召集矮蟲們開始了一波徹底的清理。
谒靜蘭主動攬下了看顧的任務,陌夙趁機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早上,隋禾醒來,頭頂圍了一圈腦袋。
“啊……”隋禾吃痛叫了一聲,在系統的提醒下及時住嘴。
她掙紮的起身,一圈腦袋瞬間散開給她的腦袋騰位置。
【我這是怎麼了?】隋禾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腦袋,摸到頭上那一圈紗布十分蒙圈。
銀沙給她找來了鏡子,看見被紗布包得大了整整兩圈的腦袋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陌夙。
【什麼情況?他該不會趁我睡着,來我房間将我暴揍了一頓吧?】
陌夙秒懂她的眼神,頓時無語至極。
“你真的不記得發什麼了嗎?”
再拓查了一晚上,什麼都沒查出來,他隻能将突破口放在了隋禾這裡。
隋禾比劃着問發生了什麼,幾人三言兩語将事情給她複述了一遍。
【既然不是被控制,難道是我夢遊了?不對啊,我什麼時候有這毛病了?】
夢遊二字緩緩出現在隋禾的紙上,銀沙看了有些為難。
“精神類疾病我不太在行啊。但我給你做過檢查,你腦袋除了有點腦震蕩之外沒有問題啊。”
“她素來膽小,有沒有可能是被吓到了,畢竟禾禾第一次見到那麼多荒獸。”
銀沙對再拓的說法表示贊同,陌夙看向沉默的隋禾對他們的說法不以為然。
隋禾昨天就跟他站在城牆上,荒獸來的時候,這女人興奮得嘞!哪裡是被吓到的樣子。
銀沙不敢盲目的給她開藥,依舊是幾顆鎮定類藥物,讓她能睡個好覺。
隋禾這情況明顯不适合工作,再拓便放了她一天假,讓矮蟲接替她的工作。
因着再拓的關照,隋禾在洗罪城閑逛了一日。所有人都在忙着戰後重建,就她和陌夙悠閑得不行。
陌夙憑自己本事偷懶,沒人敢說他,因此洗罪城的嫉妒全被隋禾承包了。
觀察了一日,見隋禾狀态良好,銀沙給她換了種藥,然後遞給她一個微型貼片:“貼在心髒處,方便監控心率。”
平安過了三日,所有人都以為她沒事了。
半夜,銀沙治療室的監控儀裡,隋禾的心率直接爆表。
而陌夙門外同樣的腳步聲準時響起,隋禾準确無誤的找到那日的牆壁又開始拿頭撞牆。
……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氛圍,隋禾再次在一圈大腦袋圍觀中醒了過來。
不同的是,這次隋禾十分清晰的看見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看着監控畫面裡的自己一腦袋一腦袋不疼似得朝着石頭牆撞去,隋禾不禁感歎一句,好漢威武!
“要不今晚你在我這裡睡吧。”
“不行!”
“不行!”
兩道聲音猶如炸雷般一左一右在銀沙耳邊爆開。他左右環顧一眼重重的歎了口氣,無語的說道:“不是,這種時候你們想啥呢?你們當我是什麼人啊!我就是想讓她在治療室躺躺,方便治療的同時看看到底是什麼在作怪。”
“那行,我也來布個陣法,有誰靠近我一定會知道的。”谒靜蘭說道。
幾人商定好了晚上的蹲守事宜就放隋禾出去吃飯了。
“呵!醜八怪!”哈布抱着自己的超大号飯碗從隋禾身邊走過,丢下一句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