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心二用差點能量耗盡,昏昏欲睡的陌夙一大清早的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做什麼!”陌夙忍着火氣聲音低沉已然在爆發的邊緣。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麼!你……”
接受到腦内系統的提醒隋禾趕忙住了嘴,攏了攏衣裳,一腳将陌夙踹下床去。
【色鬼!居然趁我睡着對我做那種事,踹你一腳都是輕的。】
陌夙這一腳挨得結實,屁股被摔的不輕。
“你瘋啦!”陌夙沖着床上的隋禾喊道。
隋禾縮在牆根指了指自己又狠狠指了指他,陌夙要是不解釋清楚,今天他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跟他不死不休。
念着她生病,陌夙不打算和她計較,簡單将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嘲笑一番。
“一個□□犯而已,至于讓你吓得整晚的發燒?你膽子就這麼小?”
“我不信,你會這麼好心。”隋禾比劃着。
陌夙瞧了她一眼,見她的狀态比起昨晚明顯好了許多,便不再拘謹,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手伸了過去,說道:“我身上的體溫還沒緩過來呢,你摸摸看,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
隋禾滿臉狐疑,緩緩伸出手。當指尖觸碰到陌夙的手背,她就像觸了電一般,猛地把手縮了回來。
陌夙的手冷得像冰塊,仔細瞧,甚至能看到上面仿佛冒着絲絲寒氣。隋禾擡眼望去,隻見陌夙的臉色異常蒼白,毫無血色,嘴唇白得仿若在水中浸泡了多日的死屍,透着一股子駭人的森冷。
此刻,聽到隋禾心聲的陌夙内心一陣無語:…… 怪不得老是招人讨厭,哪有用這種話形容自己救命恩人的?
“你是不是不能說太多話?總感覺你每次開口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強逼着咽了回去一樣。”
隋禾腦袋還是很暈乎,一聽他這樣問瞬間來了精神。
【我的老天鵝呀!他怎麼能敏感成這樣!】
大抵看出她想用沉默搪塞過去的心思,陌夙又換了話題:“你給我作奴隸吧,隻要你成為我的人,在洗罪城了沒人敢傷害你,包括再拓。”
用一個奴隸的身份換一道免死金牌?
來到這邊許久,隋禾對奴隸這樣的侮辱性詞彙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抵觸了。她自是不願意做奴隸的,隻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沒有着急拒絕。
但到底是交易,合同上條條款款還是問清楚的好,于是隋禾比劃着問道:“做你的奴隸都要做些什麼?”
見有戲,陌夙眉梢一挑趕緊坐下,坐在床邊掰着手指頭數了起來。
“多的也不要你做,也就是洗衣做飯,對了你之前給再拓做的那種生魚片、魚生多給我做幾次,剩下的就是捏肩捶腿、暖床疊被…啊…”
他又被踹了下去。
“暖床!”
這貨果真不安好心!色胚!
【警告!檢測到宿主使用……剩餘壽命336天。】
地上的陌夙聽到她吼出的那兩個字也知道她在矯情什麼,但他真的不介意。
“有我這個人形氣溫調節器在,冷了給你加溫,熱了幫你降溫,你便宜占大了。”
【這便宜你自己留着好了,做什麼拿出來禍害人!】
“再者說,這些和你的小命比起來算什麼。你要不要……額,你想說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隋禾就對着他一同比劃。
隋禾比了幾次實在無法準确的表達自己的意思,自己的本子又落在了房間不得已傾身過來,拉起陌夙的手在他掌心寫下了“詛咒”兩個字。
她真不想将系統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她始終将它視為自己的最後一個底牌。
“繼續。”
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她被詛咒了不能多說話也很合理吧。
“是嗎?”
陌夙顯然不是很相信:“你那個紅姨可是這方面的專家,要不我現在去找她來問問?”
【不要!】
隋禾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使勁搖頭,眼神裡帶着懇求。
她不想紅姨為她擔憂,況且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多牽扯越廣,她的處境就越艱險,她還要花精力應付再拓實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隋禾做好了要被陌夙為難的準備,按照她對陌夙的了解,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好。”
出人意料的陌夙答應的很快,然而隋禾并沒有高興,依舊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果不其然,陌夙立馬附加了一個條件:“你可以說話,但你以後隻能對我說話,不然我就去再拓面前誣告你是他國派來的卧底蓄意破壞各國對抗荒獸的聯盟。”
隋禾:??她怎麼現在才發現陌夙這麼幼稚呢?
而且上升到政治層面,這是不是有點嚴重了?不論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以前的國家她一直都隻是個平頭老百姓,從未想過有一天她還能和國家大事挂鈎。
隋禾點頭。
這個條件對她而言完全不是問題,反正她對陌夙也無話可說。
聊完大事,房間裡迅速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他們從第一次見面很不愉快,這後遺症很是明顯,沒有過多可交流的共同話題支撐,這次心平氣和的聊天最終宣告爛尾。
準備起身去喊矮蟲開門的陌夙踩到地上破碎不堪的被子。他臉上帶着一絲狡黠的笑意将其撿起一塊扔給隋禾,“你得賠我一床新的,不然我就去你房間睡。”
隋禾:……
隋禾聽到這話甚是無語,張了張嘴卻又卻又無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