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遠歎了口氣,開始收拾這一片狼藉的爛攤子,将商店恢複原樣,随後繼續準備今天開業要用的東西。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在腦海裡問道。
【系統,咱們沒有拉黑功能嗎?把這幾個搶劫的拉黑,不再允許他們進入商店的範圍。】
【有的呢親,但還未解鎖,商店現在隻有一級,需要消耗大量積分,才能升級。】
【要多少?】
【一萬積分。】
打擾了。
秦知遠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隻得先擱置了這個的念頭,他的路還任重而道遠,不配想那麼長遠的東西。
他繼續忙碌起來,提前沖好酸梅湯放在冰箱保鮮層裡,然後清洗幹淨小杯子,飲品和雪糕都會用這個尺寸的杯子裝。
冰塊已經凍好,從冰格裡脫模,吸管和雪糕棒一根根調整成合适的尺寸大小,如此一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做完這些,秦知遠又拿起打印好的價目表,将其端端正正地貼在二樓最顯眼的位置。
價目表上,一杯冰酸梅湯一積分,一杯雪糕兩積分,清晰明了、物美價廉,用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把末世的物價打下來的。
秦知遠又在大門上貼了個招聘公告。
【盛世百貨商店誠聘員工】
【白天休息,晚上工作,晚七早五,工作内容簡單,上一休一,月薪300積分。】
他店裡的業務越來越多,總不能都他親力親為,還是需要員工幫忙的。
比如,整理商店裡的貨物,他要是想往裡面放東西,就得把房頂的樂高拆了才能把手伸進去自由操作。
如果有員工的話,就可以把東西放在門口,由員工搬進去,不用拆房子了。
随着商店的層數越來越多,房頂越來越不好拆,找個工具人迫在眉睫。
秦知遠拍拍手,辛苦了一下午,終于在臨近天黑時将一切都準備就緒。
可以正常開業了。
……
刀疤臉慌不擇路地奔逃着,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沖出商店夠,擡眼在不遠處瞧見了自己那些“好兄弟”。
他們也如喪家之犬般狼狽,臉上還殘留着未散盡的驚恐。
衆人對視一眼,刀疤臉也顧不上之前被背叛,選擇了繼續和他們抱團取暖,“愣着幹嘛,回基地!”
幾人一同朝着綠洲基地的方向狂奔,回到基地時已是精疲力竭。刀疤臉滿心苦澀,這一趟打劫本想着滿載而歸,卻不想落得這般田地。
因為打算搶完就遠走高飛,所以他們的大半身家都放在了貨車上,現在不光積分打了水漂,車和車上的東西也丢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基地裡的人瞧見往日兇名赫赫的他們如此狼狽地歸來,頓時交頭接耳,臉上寫滿了驚訝與好奇,小聲地嘀咕,“這不是疤哥他們嗎?怎麼搞成這樣?”
人群中,幾個膽子稍大的躲在人堆裡,好奇地詢問,“疤哥,你們這是遭啥難了?”
刀疤臉神色複雜,拉不下臉說自己打劫被教訓,隻得扯了個小謊,“我們到那個商店買東西,急着走忘了付錢……店主從天空伸出來一隻巨大的手,搞壞了我們的車。”
他才不會說自己被手攥着上了天,那也太丢人了……好在他們是白天去的,沒有别人看見。
對于刀疤臉的這番說辭,衆人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他肯定是去打劫的,不過大家默契地沒有拆穿,省得他惱羞成怒。
圍觀人群小聲議論起來,話題轉到了神秘強大的“店主”身上。
“不會真像他們說的,是個巨人吧?”“一個人這麼說可能是誤判,好幾個去過的人都這麼說,那就是真的了。”
好奇的目光在刀疤臉幾人身上來回打量,試圖從他們口中挖出更多消息。
刀疤臉和隊友們被這些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不願再提及這段屈辱的經曆,匆匆回到了自己在基地裡僅存的那頂帳篷。
鑽進帳篷,刀疤臉和隊友一屁股坐下,滿心懊悔,回想起那隻遮天蔽日的大手,仍心有餘悸,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過了許久,尖臉男人小聲開口,“大哥,咱以後咋辦啊?”
“還能咋辦?先躲幾天。”刀疤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後沒好氣地警告着,“對了,我被送上天的事誰也不準往外說!”
隻不過,他的警告并沒有什麼卵用,沒多久這見糗事就被他的塑料兄弟們抖了出去,傳了個遍……
聽了他的魔幻丢人經曆後,基地内的衆人對神秘的商店店主,更加敬畏和好奇了。
……
破舊的帳篷裡,悶熱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十幾歲的女孩虛弱地躺在行軍床上,她面色蒼白,額頭滾燙敷着濕毛巾,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她已經中暑三天,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嚴重。
女孩的媽媽滿臉淚痕守在床邊,家裡儲存的水都毫無保留地用在了女孩身上,給她擦身降溫,喂她喝水,可依舊沒能使她好起來。
女人心急如焚,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她不停地喃喃自語,“囡囡,媽媽不能沒有你。”
女孩的爸爸也在帳篷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焦慮,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們已經想盡了辦法,可囡囡的病情卻絲毫沒有起色,再這樣下去,囡囡真的會死的!
就在父母焦頭爛額,感到絕望的時候,帳篷的門簾突然被猛地掀開,兩個年輕的身影沖了進來。
女孩的兩個哥哥顧不上喘口氣,手撐着膝蓋,急切地說道:“爸,媽,囡囡有救了!”
“基地附近新開了一家神奇的商店,賣食物和水,基地的人今天都要去。”青年以最快的語速分享着将自己剛得到的消息。
“既然店裡有那麼多好東西,那是不是也有可能賣藥品?說不定能有藥治好囡囡!”
旁邊的少年也點了點頭,補充道:“而且據說那裡的溫度就像末世前,不熱,就算沒有藥,囡囡去了對她的中暑也有幫助!”
父母聽了,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爸爸頓時一拍大腿,拍闆決定“走,去!死馬當作活馬醫,現在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一家五口迅速行動起來,媽媽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抱上了車。
車子在路上颠簸前行,女孩虛弱地靠在媽媽懷裡,時不時痛苦地哼唧兩聲。
爸爸雙手緊握着方向盤,專注地開着車,突然,車子猛地一震,他下意識地踩下刹車,“怎麼回事?”
窗外,體型巨大的老鼠站在車上,身上的毛發雜亂且沾滿了黑血,兩顆長長的門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着寒光。
爸爸驟然臉色大變,“是變異獸!”
話音剛落,那隻大老鼠就一躍而起,朝開着的車窗撲來,這為了通風降溫而開的窗戶成為了漏洞。
大哥反應迅速,試圖關上窗戶,可還是晚了一步,老鼠卡在了窗戶縫隙裡,瘋狂地扭動着身體想要鑽進車裡。
車内頓時亂作一團,媽媽緊緊抱着囡囡,用身體護住她,臉上滿是恐懼。
二哥拿起鐵棍朝着老鼠砸去,老鼠被砸得吱吱亂叫,但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硬是擠進了車,一口咬在了大哥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