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長話短說。”葉念第二次對夏阮說了否定的話。

夏阮一怔，聲音裡都帶了些惱意，“葉念，你這什麼邏輯，故意玩我呢？”

現實支支吾吾是什麼也不肯說，被問了以後立刻改口，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講長故事。

“别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而且這愛搭不理的語氣聽得人莫名心煩，夏阮蹙起眉頭，“趕緊說。”

葉念面色緩了緩，努力調整聲音道：“那好吧，如果以後我語氣不對，阮阮要糾正我。”

聲音竟然還有點委屈。

夏阮擡頭瞥她一眼，又嘟囔道：“說話什麼邏輯。”有種拳頭打棉花的無力感。

很奇怪，夏阮氣消了一半，但是立刻警惕起來，自從認識葉念後，她不管是說話方式，表情管理什麼都很僵硬，就像不會走路還跌跌撞撞往别人懷裡的人類幼崽一樣，往不好聽裡說，像東施效颦，“你是剛學會說話麼？”

這話還真不是諷刺，夏阮摸着下巴看這個人，眼裡帶着點探究。

沒想到的是，葉念真誠的點了點頭，兩人皆是一怔。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葉念皺起眉，“我沒給你科普過這方面的設定吧，難道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啥？”夏阮也蒙了，“又有什麼設定？”

隻見葉念右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這和我的身世有關，其實吧，這帶着怨念的結界，是需要一定力量支撐的，姐姐從玩家和普通人類身上吸取能量，再還給這股能量的主人，就形成了一個閉環。”

“而這股能量的主人，叫做衪，當然，這個過程對人類來說并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玩家們又把祂稱作邪神，恰巧我就是這天地孕育的靈。”

“你是邪神呗。”

“其中之一罷了…”

夏阮掐了下人中，應該說不愧是高中生承受能力比較好，她翻了翻白眼，到底是沒暈過去。

“你圖我什麼？”圖我普通？缺愛？還是小透明，下手不容易被發現啊？夏阮暗自腹诽。

“自然是因為喜歡你了，我幾年前的時候見過你還有你的母親，你們對我都是有救命之恩的！如今你遇了難，那我自然不能棄之不顧。”

“可以問一下什麼救命之恩嗎？”

“這個現在還不能說，總之我肯定是來幫你的。”

不知為何，夏阮感覺胸口有點悶，可能是氣的，“你還挺…挺知恩圖報的。”

沒聽出來裡面的深意，葉念以為她在誇自己，驕傲的挺了挺胸脯。

夏阮：“……”

夏阮發了通脾氣後，精神狀态好了很多，她把尋物羅盤抓在手心，那道具立刻微微轉動起來。

夏阮有點兒慌，“會死人麼？”小說裡寫的是會死人的。

“沒那麼容易，”葉念道，她伸手比劃了一下，“概率麼，也就是普通生活中意外死亡的吧，每天都有那麼幾個被水淹死的，高空墜亡的，食物中毒的，誰都沒錯，隻能說他們太倒黴了。”

夏阮松了口氣，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葉念有些遲鈍，她聽不懂夏阮話裡的深意，或者是新流行的梗，後者和她聊了幾句，就覺得沒意思了，兩人幹脆一句話也不說，隻悶頭趕路。

兩人怕被發現，起了個大早，此時天才蒙蒙亮，路上沒什麼人，但葉念還是将自己的鴨舌帽壓得更低了些，夏阮也伸手捏着自己的兜帽，口罩拉的高高的。

“到了。”葉念出聲，她低頭瞥了一眼夏阮，後者便将羅盤攥得更緊了些。

“真的嗎？我怎麼感覺羅盤的速度也沒有特别快？”

葉念瞭了她一眼， “是的，因為咱們是到早餐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