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不禁感到一陣頭痛。

夏阮執行力還是要強悍一些，是個在高二剛把拖延症戒了的強者，她揉着太陽穴，“最後一關了，早點解決，早點出去吧。”

夏阮剛剛才從這個結界的小幻境裡出來，非常輕松地寫上了主人的名字。

“試卷給我看看。”

夏阮掃了一眼背面的實驗題，便笃定道：“今年14歲了吧。”

“？怎麼知道的？”

“這個小車滑下去的這個，好像是速度和時間那塊的題……有點忘了，不過這個實驗我做過，本來需要兩個人配合，但當時隻有我一個人，右手掐秒表，左手放小車很不方便，結論錯了很多，被老師批評了，所以記憶猶新。”

葉念挑眉，神色古怪地瞧着夏阮，倒也沒問什麼，其實一個人做這種實驗，還沒人分享數據，明顯可以看出來是被孤立了，她不好戳穿人家的傷心事。

由于前車之鑒，葉念不敢讓夏阮答題，自己寫了＂14＂上去，不出所料，一個對号浮現。

題目已經答了一大半，隻剩下三道問題了。

夏阮看着那本聖經的封面，若有所思，封面貌似是某種防水的材質，上面有一大片深褐色的血迹，應該是從那個死去的女人身下拿走的那個線索。

“在聖經裡，亞當和夏娃偷吃禁果……”夏阮喃喃。

“你是說，蘋果？”

夏阮點頭，奇怪的瞥了葉念一眼，“你不是神嗎？神不應該是無所不知的嗎？難道說你不管西方的這些嗎？”

“不，那倒也不是，隻是因為我已經……”後面幾個字發音很輕，夏阮皺緊眉盯着葉念的嘴唇，但到底是精力耗費了太多，注意力很難集中了，唇語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夏阮一怔，“什麼意思？”

葉念欲言又止，簡單解釋道：“因為某種情況，呃……我會逐漸變成普通人水平的，包括知識儲備量，還有身體素質這些。”

夏阮上前一步，還要再問，卻被突然響起的一聲尖叫打斷。

說是尖叫，其實也不準确，聲音沙啞，像是喉嚨被堵住後竭盡全力才能發出的抽氣聲。

二人同時轉頭去看，張佳樂已經從剛剛躺着的那塊草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她們這個方向走了兩步，但卻在眼神下移，瞟到那灘血迹時，捂住心口，忍不住驚叫一聲，眼睛上翻，眼看着又要暈過去。

夏阮急得要跳起來，“葉念，再暈一次他可能真要瘋了！”

後者也不廢話，沖上去攬住張佳樂的肩膀，擡手掐住他人中，張佳樂睜開眼睛，但眼神還是一片空洞，迷離的不知道在看哪。

葉念皺眉，拍拍他的臉，力道故意加重了些，使左臉上留下兩個淡紅色的巴掌印，“喂，你還好吧？”

“……對不起。”

沒想到他第一句話是這個，夏阮趕過來的時候也愣住了，再看向葉念的目光裡就帶了點不贊同，意思已經很明顯：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還瞞了我什麼嗎？

葉念也很無辜，她的做法是揪着張佳樂的前領，拉着他大力晃動幾下，“調整呼吸，緩一緩，人已經死了，還是好好接受現實吧。”

“……不，”張佳樂忽然擡手搭上葉念的小臂，聲音沙啞，“如果不是我，他根本就不會死，都是我提供了錯誤的信息，也許……也許那個嬰兒真的不能算是人呢？！”

“好了好了，不是你的事。”夏阮忽然出聲，她摸着下巴道，“不隻有那四個躺着的，還有一個在鳥巢裡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