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不敢保證,五年後的他會不會改變,不過根據今早的一拳判斷,狗改不了吃屎。
“許久不打手都癢了,還是說,你人老了怕被我打趴下?不行就直說。”段瑜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西裝挑釁。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說不行。
“好,你皮癢了。”蔣延冷笑,推開門大跨步走了進去,邊走邊扯開領帶随手扔在地上,然後開始解開襯衫露出偏冷的緊實肌肉,然後拉開褲子的拉鍊,黑色的内褲……
新仇舊賬一起算,看看到底誰不行。
段瑜驚愕看着一件件衣物落在地上,下意識的轉過身,這個有更衣室不用的暴露狂!!!
“呵,怎麼,床都上過了還害羞?”蔣延心中莫名出現爽感,頭回發現他段瑜羞恥心還蠻重的,明明視頻裡那麼放蕩不堪。
段瑜抹了把發熱的耳朵,聽着他嘴賤的話,又想到自己是下面那個,這兩天積壓在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竄了起來。
憑什麼他是下面的那個?上次拳館淋浴的時候他悄悄看過,明明自己更大一些好不好?
空氣霎時間變的凝重,兩人心中同時出現一個念頭,他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令人生厭!
手上的腕表摘下,被他随意的扔在衣服堆上,蔣延将黑帶牢牢的系上,寬腰窄臀,讓人血脈噴張。
兩人隔着大約兩米的距離站立對視,看到對方的眼裡的情緒皆是恍惚了一瞬,傲氣,敵對,恨不得打趴下對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蔣延心中更加斷定自己心中的猜測,所謂的狗屁婚姻,恩愛非常,一定是他們迷惑外人的手段。
五年後的自己愛不愛段瑜他不知道,不過五年後的段瑜肯定不愛自己,那眼神跟看狗屎一樣。
“事先說好,不許耍陰招。”蔣延冷聲道。
“老子是最講武德的!”段瑜活動指步關節諷刺,兵不厭詐懂不懂,活該他每次都上當。
戰場無父子,更沒有夫夫,和在拳館時的流程一樣,兩人朝着對方标準的鞠了一躬,再擡頭,眼裡殺機必現,他們同時手指握拳放在胸前做出了攻擊的姿勢,膝蓋微微彎曲,逐漸拉近距離。
師出同門,連姿勢和下彎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距離不斷逼近,段瑜神色一淩,瞅準他的腰部狠狠踢去,蔣延後退幾步,迅速隔檔接下這一招,手臂微微發麻可見力道之大。
知道的是在打跆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謀殺親夫。
轉身踢腿,帶着利落的疾風呼嘯而去,眉眼銳利,連帶着發絲都飄動起來,你來我往,不斷試探彼此的實力。
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招式還停留在五年前,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實力前,都不敢貿然出手。
段瑜心中生疑,奇怪,他就沒學别的招式嗎?還是他以為他們這是在……調情?腦海閃過他哥說的話。
“蔣延那小子愛你愛的不得了”
蔣延心中同樣震驚,他為什麼不使出全力攻擊我?一定是在設陰招誘他入局!
段瑜又試着踢腿了幾下,見蔣延一直不發起進攻,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心中頓時惡心了幾下,他娘的,老子才不是跟你調情!
他縱身一躍,一個标準的後旋踢朝着眼前的人逼近,蔣延心中冷笑,前幾招的試探果然是等着憋個大的。
他擡腿隔檔,同時腳背繃直,狠狠朝着段瑜腰部踢去,段瑜見狀腰身詭異的懸了一個弧度,隻聽咔嚓一聲,他身形一頓,雙腿猛地勾住蔣延的脖子向地面砸去。
“是誰說好的不刷陰招?”蔣延看着扯住自己頭發的雙手恨恨道,既然他不講武德,也别怪自己不客氣了。
腰身發力一滾,兩人位置瞬間變成蔣延在上面,段瑜臉色一紅,想要翻身卻被死死壓制的動彈不得,段瑜也顧不上跆拳道的規則,擡腦便又要撞擊。
蔣延瞳孔微縮,極具陰影的一招,他盡力偏頭,不讓人夠到自己,可雙手被對方死死纏住,根本離不開太遠。
段瑜的腦袋還是如約而至的到了眼前,不過到底是差了點距離,然後,蔣延就察覺到唇角痛感來襲。
同樣的陰招,他再次中招了。
“你這跆拳道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段瑜得意的仰起頭,扭頭看他,正好和蔣延的下巴擦過,柔軟的觸感讓兩人瞬間一僵。
空氣無端熱了幾度,隻有細微的喘息聲在彼此之間流動。
“豆包是不是你在這個房間搗亂了?”房門外,陳姨看着竄出去的豆包說教道,一把貓齡了,頭一次跑的那麼快,一定是幹了什麼壞事。
房門猝不及防的被推開,屋裡的人依舊保持着糟糕的姿勢沒來得及變換,就這樣被陳姨看了個清楚。
“哎呦,我突然想起來廚房的菜快糊了。”陳姨麻利的關上門,撫上眼睛退出去,“來豆包,你也跟我去。”
蔣延繃着一張臉看着身下的人,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段瑜白皙的脖頸脆弱的在自己眼前,讓人想緊緊握住然後……然後察覺到身體不知名的變化,蔣延臉色一黑,猛地将人推開起身。
“嗯~”段瑜悶哼一聲,眉眼一皺。
“還不起來,等我抱你?”蔣延語氣冷冽,他側着身,想要掩蓋住什麼。
“不是,我的腰好像被你搞斷了。”段瑜摸向自己的腰躺在地闆上,這身體難道這麼脆弱嗎?連個側空翻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