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來給你送戒指而已。”見他抗拒,蔣延焦躁的心反而平靜下來,他不顧驚掉下巴的旁人,看向沈淩柯再次語出驚人,“正好,也可以澄清一下當年你和别人結婚的誤會。”
所有人都想起,當年論壇上沈淩柯發紅包的事件。
“所以,和段瑜結婚的不是沈淩柯而是蔣延?”
“老天,這是什麼走向,死對頭變夫夫了。”
“你來就是為了搞亂我們同學聚會?”此時的段瑜哪裡還不清楚蔣延的目的,他嗤笑,眼裡更是隐隐冒出火氣:“關于離婚的事,終光會代替我跟你談。”
他沒想到,蔣延會這麼幼稚,以這樣的姿态宣告他們兩個人的關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吃瓜同學呆呆的看着結婚又鬧離婚的兩個風雲人物。
誰能告訴他們,這三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沒看到蔣延出現前,所有人内心默認的都是沈淩柯和段瑜是一對。
僅僅比其他人早知道幾分鐘的餘光和終光見他們一幅幅比自己還驚訝的面孔,心裡都平衡了不少。
瞧!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驚天大新聞。
“嗯,我們回家談。”蔣延沒有拒絕,他今日的目的以達到,剩下的更不會操之過急,段瑜這個喜歡炸毛的生物,就要慢慢順着他的毛發安撫。
而他會是哪個最有耐心的獵人,慢慢将他吞入腹中。
“鬼TM的要跟你回家。”段瑜氣的頭皮隐隐發麻,今天的蔣延的一切怪異行為簡直像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處處都想要激怒他。
看着那張十分欠揍的臉,段瑜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發癢的拳頭直接朝着他欠揍的嘴角砸去。
拳風冷冽,熟悉的招式再次出現在眼前,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躲開。
蔣延一反常态的沒有出招,反而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顯的更加欠揍起來。
冷戰幾天的郁悶一掃而空,眼下的段瑜,才是他熟悉的。
拳頭落空,段瑜再次出腿,察覺到蔣延的心态變化,這讓他更加窩火,像是曾經發生過無數次的打架場景一樣,包廂霎時變成比武場。
周圍的同學紛紛讓路,生怕被掃到。
“一言不合就家暴這能不離婚嗎,還在一起五年簡直是奇迹了。”老餘想了想再次道,“終光啊,你一定要多給段瑜要點财産啊!蔣家這幾年越做越大,怎麼着也得要他個十幾二十億的。”
“你不覺得他們還蠻般配的?”終光反問。
“我看你也病的不輕。”
淩厲的腿風掃過下盤,蔣延躲閃不及腳步踉跄,他勝在靈活,腳步一轉,就抓的段瑜身子向後仰。
段瑜不甘示弱的勾住他的脖子,使勁下壓,蔣延身穿西裝不便,到底還是顧忌段瑜的腰傷,以身子半跪的姿勢将人抵住,同時騰出手将人牢牢困在懷裡,耳邊貼近,
“你的腰傷還沒好,不能劇烈運動。”
敏感處被熱氣掃過,大抵是剛喝過酒,身子更加敏感,段瑜身體差點沒直接軟下去。
段瑜想掙紮,擡起胳膊就要給身後的人一個肘擊,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溫熱的吻比胳膊先一步落下。
段瑜僵住身軀,眼底慢慢浮現出震驚。
“我們回家再說。”蔣延趁機将人穩穩報入懷裡,不等懷裡的人反應,在一衆呆滞的目光中直接将那枚婚戒帶上。
他角度挑的很好,那一處恰好是光源,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看到兩人戴在無名指上的婚戒。
蔣延垂眸,望向兩人相觸的指尖,心中微動,他應該單膝跪地給他戴上才對。
段瑜紅着臉,喘着粗氣呆愣愣的,他的腦子是懵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些什麼。
周圍的目光猶如實在的落在他們身上,像是一記記重錘,敲打自己的心髒。
他二十多歲的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了想要鑽進地縫裡的羞愧。
喉結滾動,被摟在懷裡的手緊緊攥住一角,他蔣延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他不是最注重形象,竟然敢當衆親他!
僅僅對視一眼,似是洞悉了他的想法,蔣延擡手用帽子将人遮住,嘴角扯起,扛着人大步流星的誇門而出。
直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許久,一衆人方如夢初醒一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聲不斷。
沉寂多年的論壇在此刻又恢複了當年的盛況。
而讨論的話題,也從比分變成了死對頭多年後成夫夫,同學會上大秀恩愛的字眼。
南大論壇開放,深夜刷帖子的人并不少,自然吃瓜的人也不會少,多年前的舊帖轟然被頂了上來。
眼尖的人見到提起的名字,便跟了一句,“是獎章牆上xx屆獲獎最多的人嗎?我還在牆上看到過他們的照片呢,真帥啊!帥哥都和帥哥結婚了,嗚嗚嗚~”
“我前幾天好像見過這兩個人。”附圖:穿着南大校服的兩人漫步在綠蔭裡。
“等等,照片裡的人我也見過,我還看到他們去南食堂了!”
“哇!真的是哎,我姐姐在成于工作,她說這個就是她們的總裁。而且,還有一個更勁爆的消息!我不能說!”
“樓上快說!”
“樓上不要賣關子啊!你姐就是我姐!”
這一次,段瑜和蔣延的名字再次高挂起南大的論壇,熱急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