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蔣延并沒有選擇窺探那枚芯片。
他将芯片小心翼翼的包裝到袋子裡,與亨利.金告别。
答案在此刻似乎變的并不重要了,即便沒有這五年的過往,現在的他依舊愛上了段瑜。
而最幸福的莫過于他也能感受到段瑜細微的愛,這便足夠了。
很幸福的,他們都是五年前的彼此,什麼都沒變。
那這五年發生過什麼,重要嗎?
或許重要,但現在的他還不需要。
他可以繼續頂替五年的後的蔣延和現在的段瑜在一起。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貪戀這種上天賜給他提前體驗的幸福,像是撒謊的小孩得到的一枚糖果,不敢向大人坦白真相。
舍不得,想緊緊抓在懷裡。
直到回到房子,看到床上鼓着一個小山丘,蔣延的的心緩緩安定下來,看着半陷進枕頭裡的小腦袋,他沒有了做早餐的心思,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将段瑜摟緊。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許久才輕聲吐出幾個字,“别離開我。”如果他坦白。
“你說什麼?”耳邊傳來癢意,段瑜蹭了蹭眯着眼睛看身旁的人,他是狗嗎,抱自己抱的那麼緊。
“早上想吃什麼?”蔣延将下巴抵在他的額頭輕聲問,他到底是沒有勇氣去坦白。
請原諒他是個膽怯的人,在面臨幸福的時候總是渴望得到更多并且害怕失去。
“吃……”段瑜直覺他剛才說的不是那句,但到底是沒有拆穿,他眨了眨眼,雙手繞過蔣延的脖頸環住,自然的貼近他的胸膛,鼻尖抵住喉結自下而上滑動,直至下颚。
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身體明顯僵硬的人,緩緩道:“你。”
不等他動作,蔣延便強勢的拖住他的後腦勺,翻身将人壓到身下。
他沒有立刻親吻,反而是鼻尖抵着鼻尖,雙眼緊盯着段瑜,似是要将他的臉仔細刻進心裡。
氣息彼此交融,兩人近的能清晰的感知到彼此劇烈跳動的心跳,段瑜吞了下口水,被灼熱的視線黏的垂下了眼睛。
盯着他看幹什麼,自己明明都那麼主動了。
“唔”終于,唇角相貼,一條靈活的小魚劃入口腔,汲取着為剩不多的空氣。
身體一震,蔣延的舌頭還不安分的在他的嘴唇上像是小狗的舔了一下。
段瑜被迫仰起頭,胸膛貼的更緊,暧昧的滋滋水聲不斷溢出,窗外的陽光恰好透過輕紗的間隙在房間裡透出一絲光亮,照得窗台的玫瑰格外嬌豔。
與之前的每一次親吻都不同,這一次,格外的溫柔,段瑜在裡面品出了一絲珍視的味道,于是他起了壞心,環着頸肩的手緩緩撫摸着,挑逗似的愈發向下,直至……毫無動靜的那處。
?
段瑜睜開有些迷離的眼睛看向身前的人,怎麼萎了?
還是不想?
明明之前他很想的啊。
似是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段瑜不信邪的捏了一下,悶哼聲如約而至,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蔣延停住,抽離時發出“啵”的聲音,剛剛浮出的欲望再次被自己壓制住,他擡起身體,移向側面。
“不是說一會要去爬雪山?”他親了親段瑜的嘴皮,又親了親可愛的眼睛啞聲說。
某人昨晚不睡覺,大晚上的拉着他一個勁的說明天要去爬雪山。
“哦。”段瑜眨眨眼,想到了昨晚纏着蔣延爬雪山的事,頗有些欲求不滿的将人推開,“我要吃菠蘿。”
“好。”蔣延起身,撫平剛才被壓褶的上衣,穿上圍裙開工。
一切又回歸了那個甯靜祥和的早晨。
吃完了遲來的早餐,蔣延兩人穿着沖鋒衣向着雪山的方向出發。
少女峰,位于因特拉肯小鎮東南18千米處,海拔4158米,是伯爾尼阿爾卑斯山的第三高峰。
它的結構行程也非常有趣,随着海拔的升高,溫度逐漸降低,山腳下是湖泊河流,其中圖恩湖和布裡恩茨湖被稱為上帝的左眼和右眼,再往上的山腰地帶便是又一副景色。
高山草甸,冰雪消融彙聚成的河流在這裡流淌而過,形成了濕潤有豐沃的土地,遠處望去,還可以看到星星點點的野花,而後面便是巍峨壯闊,延綿數裡的雪山。
山頂則是終年積雪,金色的光輝灑在雪山上猶如一條盤踞在此處的金龍,大自然的奇景便是這樣,充滿了遐想。
段瑜和蔣延整裝出發,靴子,背包,護目鏡一個不落的帶在身上,段瑜明顯感受到身體沉重了不少。
他望向山頂處的那座高塔,眼裡燃起勢在必得,他難得再次被激起了勝負欲。
“按照我們的速度,2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山頂。”蔣延在他身上巡視一圈,不放心的再次将他的帽子系緊,确保捂得嚴嚴實實這才将冰鎬遞給他。
“那我要一個半小時爬上去。”段瑜用帶着厚厚的手套拍了拍胸脯,說完,率先順着人群開始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