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咖啡廳在晚上十點關門,這附近的商業化程度還挺高,估計要到十二點了。日向花估摸着時間,又在玻璃窗外面看了看内部的忙碌程度,決定過兩個小時再來,正好她需要看看那個奇怪的家夥是誰。
日向花跟着元素視野裡微弱的青色痕迹,那是風元素的痕迹。說來還真是湊巧,綁定原神系統是因為恰斯卡,來到這個世界後,用的最順手的也是恰斯卡。說不定等她投胎去了特瓦特,她也是個風元素角色呢,畢竟她現在對于風元素的掌握的可太順了!
順手到幾乎完全能夠脫離系統了 !
風元素的痕迹指向了一個普通的住宅區,最後在一幢偏僻的獨棟小屋門前消失,日向花此時已經離那個熱鬧繁華的商業街有很遠的距離了。她站在門前有些猶豫:難不成她要擅闖民宅?
一門之隔,黃昏已沉,太陽的餘晖已經從這間冰冷的房屋裡悄然褪下。
那位在街道上不小心撞到了日向花的男士,此刻正滿臉無措地蹲坐在門口。他從回來時就一直蹲着了,蹲到太陽落山,房間也變得漆黑。
這家夥本就是漆黑的眼眸,此刻失去了高光,更是顯得大而無神,他不斷地重複着:“伊莫托受傷了,伊莫托(妹妹醬)很痛苦,歐豆豆(弟弟醬)找不到,歐豆豆被搶了,伊莫托搶了歐豆豆……歐豆豆沒有了。伊莫托受傷了……”
他宛如褪去顔色的紙片一樣,整個人蜷縮在玄關,鞋子也沒換,頭發也亂糟糟的。
“有人嗎?”日向花還是決定敲門,不管那家夥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也還是别人家。
不過日向花連敲了好幾下也沒人來開門,她現在懷疑這裡面沒人,或者也有可能是進去之後又從後門或者窗戶逃走了。
此時門内的家夥在做什麼呢?
他在走來走去。
幾乎是日向花敲門的聲音一響起,他就蹦了起來,然後從左邊走到右邊、右邊走回左邊,如此循環往複,并在嘴裡念着:“伊莫托來了,要開門,會痛苦,不開門,會難過……伊莫托、伊莫托……”
“喂?嗨?沒人?”日向花看了看時間,跟着元素痕迹一路找到這裡來差不多也花了小一個小時,又在門口糾結了這麼一會兒,此刻估摸着山本莉緒應該有些空閑了。
她決定記下地址,下次再來問一問。
感覺太奇怪了,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陌生人認識她呢?她可太好奇了。
“哐當——”
是大門被用力打開的聲音。日向花才剛踩上火箭炮準備從空中趕抄近路回去,就聽見這麼一個大動靜。她當即拉扯繩索将炮口指向那個雙馬尾男士,目光警惕。無它,誰叫她這段時間不是在打架,就是在練習打架呢。
如果現在讓她體測,她敢保證,她未來的體育成績一定不會挂!
那人面對口徑有成年人腦袋一般大的炮口無動于衷,隻是雙眼詭異到發亮地望着日向花。那股眼巴巴的勁兒,日向花感覺雞皮疙瘩爬滿了一身,後腦勺也蹿入了電流。
日向花就這樣單方面劍拔弩張地看着他,直到對方的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伊莫托。”
“……”
“喂!”
日向花雙眼圓瞪,急切到語無倫次:“你别碰瓷啊!我沒把你怎麼着吧,是你表現得稀奇古怪我才來問你的啊!而且誰是你的伊莫托啊?!沒見過你啊!”
那家夥叫了句“伊莫托”後,什麼話都不說,就是跟在日向花身後,她往哪走,他也往哪走。日向花真的很想踩着火箭炮溜掉,可這家夥速度驚人,在各個房頂之間跳躍,竟然完全可以跟上她的速度。
好了,這下也能确定對方是咒術界的了,但是正是反就不清楚了。不過看那家夥的狂熱勁,就算是反的也能變正的吧?
是的吧?
總之日向花的确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什麼危險,對方的表現更不想是要傷害她。怎麼說呢?總感覺和莉緒姐看她的眼神分外相似,而且她默認了對方可以跟着自己之後,他就一直左一個“伊莫托”右一句“痛不痛”。難不成今天是捅了什麼哥哥姐姐窩了嗎?一個個地都露出這種慈愛的眼神。
所以到底是什麼鬼啊!
“先說好,”日向花還是妥協了,畢竟她今天打算推一推任務進度,今天可以辦到的就不拖到明天了,“你待會兒正常一點,不要露出那種眼神,就是這種!”
“太奇怪了,你是有什麼妹妹癖嗎?還是有什麼哥哥癖,見人就想做哥哥?或者是因為我撞到你打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開關?”日向花搓了搓胳膊,有些受不了對方過于熱切地眼神。
他看見日向花的舉動之後連忙關心地問:“伊莫托冷了嗎?要穿衣服,還是要吃飯,或者是喝熱水?”
日向花倒吸一口涼氣,堅決道:“我什麼都不要!你淡定點,安靜點站在我身邊,接下來什麼都别說!否則我真的會甩掉你!”
日向花硬着心腸,忽略掉那叫人看一眼就足夠陷入無限愧疚的滿是關愛的眼神,再次強調:“看你這樣子,知道咒術界吧?知道咒靈吧?”
他點點頭,日向花繼續道:“那咒術高專就不必多說了吧?要是你再煩我,我就直接去高專,躲到『帳』裡,陌生術師闖入是會觸發警報的!緊接着我就會永遠不見你!”
一般來說,這種威脅十分的幼稚,但對于眼前這位臉上有道黑色咒紋的男士十分有效。果不其然,他立刻閉上了嘴,十分乖巧地站在日向花身後側,隻是那雙委屈又不敢言的樣子……日向花狠狠閉眼,直接無視掉!
在确認咖啡廳裡的客人少了很多後,她這才好整以暇地走進去,聯系店長,去借用山本莉緒的時間。店長是個開明的人,原本時間也就快十點了,便叫她直接下班回家。
山本莉緒在換好自己的便服後,并沒有離開咖啡廳,而是找了張偏僻的位置坐下。
此刻的山本莉緒有些戒備:“小花同學是五條悟的學生,我不太能想的出來,究竟有什麼事情需要找一個普通且弱小的[窗]。”
看來下午大肆尋找山本莉緒這件事,已經被本人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