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又是夏油傑承受了一切
小花同學在此聲明:她絕對不是對夏油傑本人有意見,相反,她還挺感謝夏油傑沒有在她清醒過來時嘲笑她。
得到系統的恢複後,日向花确定了一件事:要完成“燒烤店老闆的困擾”這個任務,就勢必要讓凜太郎察覺這個世界存在不合理的異常,最好是越離譜越好,和他的常識越相悖或許就越成功 。
所以嘛……日向花鬼鬼一笑:對不住啦,親愛的教主夏油先生!
“啊切——!”剛走下講台的夏油傑狠狠打了個噴嚏,他分外不解地摸摸鼻子:奇怪,特級也能感冒?
菅田真奈美斜眼調侃道:“夏油大人需要多添衣服了呢。”
夏油傑無奈:“菅田,雖然感謝你不揭穿,但我們的工作還有很多。”
菅田真奈美挑眉,立即先夏油一步離開,揮手道:“行,我先去看文件了。”
為什麼說對不住夏油傑呢?主要還是因為這個副本的性質,它是圍繞着夏油傑的故事所展開的,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也許别人會忘記,但夏油傑一定會記得,也就是——
夏油傑一睜開眼睛,就聽見門口傳來菜菜子與美美子的聲音:“夏油大人,夏油大人!”她們正焦急地拍着夏油傑的房門,語氣裡有不自覺的顫抖,似乎快要哭了。
夏油傑拉開房門,隻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他總覺得雙胞胎姐妹倆的下一句是“有沒有做奇怪的夢”。果然,菜菜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夏油傑,怯懦懦地問:“夏油大人……你昨晚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比如說……我們教唆别人殺害你……之類的。”
夏油傑當然記得那場幻境裡的故事,但這件事本身就與菜菜子美美子兩姐妹無關,她們也稱得上一句受害者,就更别談責備了。所以夏油傑隻是笑着用他寬大溫熱的手掌摸了摸姐妹倆的頭,道:“我昨晚沒做夢,時間還早,太陽都還沒出來呢,再去睡一覺吧。”
菜菜子和美美子這才放松下來,露出了笑容,用力點頭應道:“嗯!”
夏油傑發現菅田真奈美用揶揄的眼神看着自己,眉心一跳,忙對她道:“你也再去休息會兒,今天的事情也不少。”
菅田真奈美撥弄了一下頭發:“是~夏油大人~”
夏油傑坐回桌前,窗外的天空還是一片悶沉的灰藍色,隐隐還有霧氣漂泊,太陽也不見蹤影。顯然,此刻是淩晨,但他完全沒有睡意,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已經過了這一天了。
這一天的工作依舊是那樣枯燥,面對數不清的猴子,雖然作為盤星教的教主,他完全不需要應付那些人。但為了他的大義,他需要那些猴子的金錢,或者他們提供的咒靈……總而言之,一天之内需要應付的猴子也不少。
又送走一位猴子。
看着那欣喜到近乎癫狂的青年跑出禱告室,夏油傑面無表情地朝自己衣服上噴酒精——這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大叔……”日向花用遲疑的語氣說,是的,她已經開始演戲了,“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太對啊?”
日向花還想着如何才能編纂一個完美劇本呢,結果隻是開了個頭,就發現根本不必要多費心思,原神系統是個足夠給力的系統,它已經在自覺推進了。
凜太郎因為是跟着日向花,所以在踏出六本木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一絲異樣。不過因為他本人自覺這是個新的世界,而且是亡靈專屬世界,完全與現世分割開的那種,他也就自己補全了設定。
凜太郎搖搖頭:“沒有。”
日向花默然,一邊思索怎麼讓他察覺異樣一邊問:“那大叔現在想要做什麼呢?”
“嗯?我也不知道,這麼問是因為之前說的委托嗎?”
日向花頓了一下回應道:“差不多吧。”反正最後目的都是要讓你發現異常。
不過,先前進入副本時,她的腦子還不清醒。現在清醒過來了,還沒有仔細看看系統的界面變化呢!讓她看看:地圖、任務欄、背包、委托書……探索進度條、郵箱……這些都是之前有的,沒變化啊——不對!
日向花雙眼發亮:派蒙時鐘!
派蒙:啊哦。
空:哇哦。
納西妲:微笑。
夏油傑:……不。
“大叔,你想不想感受一下冒險家的一天?”日向花滿臉躍躍欲試,要知道,她還記得她可是在盤星教周圍的屋頂開過寶箱呢!這個副本可太有意思了!
“冒險家?”凜太郎還記得他見到日向花時,對方所說的那些話,“冒險家協會?向着星辰與深淵?”
日向花滿意地點點頭,誇道:“不錯嘛大叔,你的記性很好呢!”
“那我應該做什麼?”凜太郎撓撓頭。
日向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幻視了某位粉毛同期,連忙晃晃頭,把那念頭甩掉。
“嗚呼——”日向花帶着凜太郎歡呼着從東京塔一躍而下,自由落體一段距離後,她才不慌不忙地打開風之翼,悠哉悠哉地在高空中尋找目的地。
凜太郎對此表現良好——盡管他最開始被吹得一臉恐慌來着。
“話說,大叔,你記不記得咱們開了幾個寶箱啊?”日向花扯着嗓子喊,沒辦法,實在是高空的風大,在耳邊呼嘯狂舞,但凡小點兒聲都聽不見。
凜太郎大聲回:“好像是第八個——!”
日向花心滿意足地看着變化的摩拉與原石,她實在太喜歡副本了!
“咦?采摘月見草?”日向花盯着委托書上的新任務,說實在的,進入副本之後就沒看見委托了,“不過月見草隻在晚上開花唉,不想等。”
凜太郎沒過問日向花為什麼盯着虛空說話,或許是又在哪裡補全了異常吧,問:“那先找别的寶箱?”
日向花神秘兮兮地伸出食指搖了搖:“不用,隻要幾秒就可以了!”
“幾秒?”凜太郎發出了真心實意的困惑,“那也沒到晚上啊。”
接着他就閉了嘴:眼前的天空迅速變化,由亮變橙再變暗,地上的行人也像是開啟了十幾倍速,閃回各自家中、或是來到大街上。
凜太郎欲言又止,嘴唇微微打開,良久又合上,将滿腹疑問重新吞下。日向花收起時鐘面闆後看見的就是他被震驚的樣子,非常高興:不錯,應該很快就能發現異常了吧!
“走,去河邊找月見草吧!”日向花繼續毫不避諱地翻閱委托書,“圖鑒說月見草一般生長在河邊。”
凜太郎乖巧的如同拎包小弟,一個問題也沒問,安安靜靜地就跟着走了。
日向花還郁悶為什麼凜太郎什麼問提都不提,顯得她努力制造異常的行為很無力,但這份郁悶很快就被抛諸腦後了。
——寶箱,又一個!
等等,丘丘人?
日向花後退兩步,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看見的是那副畫着紅色符文的特殊面具,還長着一圈鬃毛,穿着獸皮裙,身形歪歪扭扭且沒有理智的丘丘人。雖然比咒靈漂亮,但這是不是有點不妙啊?
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看了看凜太郎,讓他留在原地找好掩體,自己拎着弓箭就上去了。
丘丘人的數量不多,她一邊練手提高熟練度,一邊思考着:副本的行為是否影響五條老師那裡的世界?人類被深淵完全侵蝕理智後,才會成為丘丘人。那眼前是本地人類被深淵侵蝕後的丘丘人,還是和寶箱一樣被刷新出來的丘丘人?以及,
——副本是捏造出來的世界,還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日向花信任來自提瓦特的所有人,包括這個系統,但擺在眼前的問題讓她實在忍不住深思。
算了,時間會告訴她答案的。
夏油傑坐在房間内,菜菜子美美子兩姐妹在客廳看電視,一切都是這樣日常,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他看着窗外,外面的星星已經挂上天幕,一閃一閃地交相輝映着,十分美麗。城市中總是很難看見這麼明亮又漂亮的星空,但盤星教周圍的星空卻美的驚人。
不過他總覺得哪裡很奇怪:往常會覺得一天過得這麼快嗎?
“夏油大人,我們去睡覺啦!”菜菜子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夏油大人也早點休息。”這是美美子的聲音。
緊接着電視的噪音消失了,然後是燈被關掉的聲音,最後是房門被合上的咔哒聲。
一如往常。
夏油傑捏了捏鼻根,自嘲道:“看來是真的是想太多。”
“夏油大人,夏油大人!”
菜菜子和美美子焦急的拍門聲響徹整條走廊,夏油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還是灰蒙蒙的,顯然是清晨。
“菜菜子美美子,怎麼又起這麼早?”夏油傑有些疲倦,他已經連着幾天都早起了。
“又?”菜菜子美美子相視一眼,都搖搖頭,“我們隻有今天早起了啊。”
“昨天不就……”夏油傑愣了一下,昨天?有嗎?話說他昨晚是睡在盤星教裡的嗎?
菜菜子美美子忙不疊地解釋昨天晚上的夢境,夏油傑柔聲安慰她們,并讓她們重新睡一覺,晚點再起床。再擡頭時,正巧與菅田真奈美對視上,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對方會用眼神調侃他。
菅田真奈美果然調笑着撥弄了一下頭發,留下一句“夏油大人”後揚長而去。
面對前來求助的猴子,夏油傑的耐心總是異常稀少,他面色不虞,跪坐在台下的青年顫顫巍巍:“教,教教主大人,我身上的病有沒有可能治好啊?”
夏油傑冷冷看着纏在他脊背上的咒靈,那隻咒靈連接着他的髒器,正源源不斷地吸取他的生命力,嘴裡還總是念着:可恨,可恨——!
啊,真是污染眼睛啊……猴子裡最惡心的猴子。不過至少能提供咒靈,還算是有點用處,啧。
夏油傑收服了咒靈後立馬讓對方滾蛋,一臉厭惡的從袖口裡拿出酒精,恨不能從頭到腳都噴一遍。
“嗯,看來還是要熏香啊,真是的,盡是猴子的氣味。”
菅田真奈美從外面走進來,挑眉看着給自己消毒的夏油傑,“呐,剛剛那位,可是欣喜到快成瘋子了呢,夏油大人可是救了那猴子一命呢~”
夏油傑嗤笑:“兩天之後,他就會死掉。”
“哦?”菅田真奈美抱着文件夾,翻閱裡面的人物信息,“我看看,哦,原來是個渣男啊。被吸走了那麼多生命力,如果再來那麼一次,死于馬上風嗎?哇,夏油大人還是很有惡趣味嘛。”
夏油傑無所謂地聳肩,攏了攏衣袖,邊走邊道:“這幾天盤星教就不開了,菅田也回去休息吧,畢竟過兩天可是有場大戲呢。”
菅田真奈美比了個“OK”表示知道,“哦對了,米蓋爾還是決定去呢,他怕你把他繩子搞壞了。”
夏油傑無奈表示:“我看起來這麼不靠譜嗎?”
“誰知道呢?”菅田真奈美彎着眼wink,反而更先一步離開了盤星教。
日向花此刻已經搜尋完了新宿、澀谷、文京整三個區的寶箱,說實話,如果不是副本範圍隻局限在東京地區,她多半已經跑去隔壁橫濱玩了。
按理來說,時間的調節隻能加速向前,日向花已經用派蒙時鐘向前調節過至少七八天了,但東京地區的日子還是同一天。小花不折騰自己,凡是不理解的,都是原神系統做的。
夏油傑總感覺自己被困在了同一天,眼前的這一幕似乎已經重複過太多遍,菜菜子美美子敲過很多次他的門,菅田真奈美也似乎重複調侃過他很多次。
總不能是又被困在幻境裡了吧?
說起來,今天似乎一整天都沒看見那小鬼來着。
“嗨!”
夏油傑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看向陽台。說曹操曹操到,隻見那紅棕色頭發,頭頂五顔六色發圈與夾子的小鬼正笑容燦爛地站在那裡,那張臉上寫滿了不懷好意的狡黠。
“你怎麼又來了?”夏油傑頭疼,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的咒靈沒有檢測到這家夥。
日向花熟稔地走進來,“不可以來嗎?我不打擾你,我現在有地方住呢,就是你之前待過的水裡。”
“那為什麼來找我?”夏油傑問。
“來盤星教找找異常?”日向花不确定,但副本似乎在圍繞着夏油傑的故事展開,周圍的寶箱都被搜刮幹淨後,她也就隻能想到這裡了。
話說回來,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凜太郎仍然不覺得有異常呢?這很顯然不符合常理嘛。
“對啦,廚師大叔現在和我一起呢,我的委托是要送他回家,嗯,他現在在我的塵歌壺裡休息。”
夏油傑也沒想多管對方,畢竟十二歲的的小女孩實在容易叫人頭疼,幹脆随她去,總歸不是猴子在他眼前晃悠就行:“别讓那隻猴子出現在我眼前。”
“兩天,最多同意你待兩天。”
“嗯?”日向花有了疑惑,“兩天後會發生什麼嗎?”總感覺這個副本沒有什麼主線呢。
夏油傑乜了她一眼:“小鬼不需要問太多。”
日向花聳聳肩,“OK。”
憑借着十二歲小女孩的面貌,日向花成功混入夏油傑家裡“為非作歹”。說實話,夏油傑從來不知道自己家裡可以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他抽抽嘴角:“這些東西……都是哪裡來的?”
“你家裡翻出來的啊,”日向花指了指書櫃,指了指廚房,“我沒躲着你啊。”
“……我知道,”夏油傑心累,“但是我家怎麼會出現這些東西?”
書櫃裡撿出蘋果土豆小麥,還有他不認識的橙色果子,廚房裡掏出樹枝羽毛包菜,還有莫名其妙的粘液……他的家裡怎麼會有這種鬼東西啊!
還有桌上的奇怪書籍:神櫻大祓要略、鬼武道、龍蛇傳、巫女曚雲小傳、轉生成為雷電将軍後……不是,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是正兒八經的書嗎?!
夏油傑疲倦道:“這是你的術式嗎?”
“術式?什麼術式?”日向花蒙圈了一下,“哦,這不是,這就是撿來的。”
她才不會向副本npc解釋呢,她隻想讓這個叫做夏油傑的人快點去推進劇情,要知道進入副本前,她還在和那隻叫做真人的咒靈打架呢!
誰知道那些家夥拿着深淵能量在做什麼。
對哦,萬一回去之後要繼續和真人打架的話,得做點準備哎!
“趕緊從實交代,伏黑!”釘崎野薔薇擡起下巴攔在伏黑惠面前,身後還有虎杖悠仁,“從剛剛看你就不對勁了,說吧,你絕對還知道些什麼!”
“快說吧伏黑,我們都在夢裡看見了小花呢。”虎杖悠仁也說。
“說起來,那個家夥絕對又是跑去什麼地方做她的委托去了,昨天就沒看見她。”釘崎野薔薇嘟囔道。
“會不會有危險啊?昨天出發的時候狀态就不太對。”吉野順平雖然沒做那個夢,但釘崎野薔薇三人并沒有瞞着他。
“可是五條老師說小花沒有問題哎。”虎杖悠仁撓撓頭,“據說還有個新老師來教我們,似乎是助教吧?”
伏黑惠點頭:“嗯,是認識日向同學的人。”
釘崎野薔薇不耐煩地揮了揮錘子,“快點!伏黑你不要試着轉移話題,快點把你記得的夢都說出來!”
“……沒有轉移話題。”伏黑惠确定自己躲不過這場同期之間的問話,還是老老實實地講出來了。
“你說你曾經做過這個夢,而且還和那個無良教師說過?”釘崎野薔薇憤憤,“所以那個白毛混蛋上午就是在耍我們嘛,他早就知道了!”
伏黑惠糾正細節:“是似乎說過,感覺做過,以及五條老師這次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切。”釘崎野薔薇啧聲表示不滿。
第一次面對這樣不合常理的事情,虎杖悠仁顫巍巍舉手:“我們是不是應該和五條老師說一下啊?”
雖然說小花身邊的事情向來都不科學來着,而且咒術什麼的,似乎本身也很不科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