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是溫迪!
空會不會哭不知道,但某位名響提瓦特的吟遊詩人是一定笑了。
太陽将起,晨鳥輕鳴,落葉飒飒,林間的風繞過棕黃的窗簾喚醒了教室,帶着些冬日将近的凜冽,卻又意外地有些青綠之意。
日向花難得地坐在教室裡,這是她自熒來了之後第一回坐在教室裡——沒錯,從副本裡出來後,她就沒聽過文化課,盡管之前似乎也不曾聽過。
高中生的文化課總是很早,不過小花還是很能适應的,畢竟她接受了許久的中國教育。
日向花在看見橘色頭發少年的瞬間,立馬擡手打招呼:“野薔薇,我也來上課啦!”
野薔薇的确很驚訝,但這份驚訝很快被其他情緒代替,少年從鼻腔發出氣音,頭也不擡地坐到她身後的課桌那——這是野薔薇的課桌。
沒過幾分鐘,便是順平和悠仁來到了教室,最後再是惠。但大家都很及時地到場,沒有出現姗姗來遲還要對着教師大笑的場景。
艾爾海森的效率極高,明明到這裡才一周,高專的課程就有了極大的變化。别的不說,至少東京咒術高專多出了許多的教師,其中相當值得提出來的,就是專職心理教師與專職職業規劃教師。
前者需要及時關注學生們的心理健康,時不時和學生們聊聊天,每周五下午帶領學生放松,可能是看電影,可能是做手工。
後者需要及時更新咒術界及普通人的社會崗位,做全面的資料,每個月帶學生們深入了解一個職業,辦公室也有全面的職業規劃手冊。
雖然日向花很不湊巧地錯過新開設的這兩門,但今天的這節文化課勉強算是對口上了——法律科普課。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一門課,但考慮到高專與咒術界的特殊性,日向花也能夠明白這節課的意義:增加咒術界新血液的政治靈敏度,不要再被那些高層當猴子耍。
科普課不隻是科普法律,許多新頒發的國家政策、時事熱點都會提及,而且這門課不由一位教師固定上課。有時候是咒術界的人,有時候是咒術界外的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視角與見解。
總而言之,很有意義,這也算是一定程度上規避了高專學子的信息阻塞。
“居然變化這麼大嗎?艾爾海森做了什麼啊?”日向花在上午的課程結束後還是沒忍住問。
釘崎野薔薇在她身後哼了一聲:“從入學開始就沒來過教室,你當然不知道。”
日向花立馬舉手投降,趴到她的課桌上告饒:“釘崎,我的好釘崎,野薔薇~我錯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日向花坐直身子開始認真數自己的錯誤:“我不應該瞞你們深淵的事,不應該不管不顧地放自己陷入危險,我應該注意自己的安全……最最最不應該的,是讓你們單方面将我認作同伴,而我卻毫無知覺!”
“你們是真實的生命,有血有肉,即便是不一樣的世界,你們也是我生命旅途中的奇遇,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夥伴。”
釘崎野薔薇的頭擰的更開了。
日向花看不見她的神情,不知她是更氣,還是有所緩和,但都講出了曾經的某些想法,再生氣一些也是應該的。
空氣安靜片刻後,野薔薇忽然很大聲:“你就是個笨蛋!”
日向花連忙應下,然後被一陣帶着茶花般熱烈的香氣鋪滿鼻腔,溫熱的氣息鋪灑在脖頸——野薔薇抱住了她。
日向花的手有些遲疑,然後輕輕地放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笑着說:“你原諒我啦?”
野薔薇立刻松開小花,又閉眼哼聲,“再說吧。”
于是日向花伸出手邀請:“那麼,可愛的野薔薇小姐,您願意與您不合格的夥伴的共進午餐嗎?”
野薔薇擡起她高傲的頭顱,将手心優雅地搭在花的手背上,冷豔地說:“勉勉強強吧。”
在走出教室時,小花悄咪咪回頭,對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虎杖悠仁眨了眨眼:成功消氣,你加油!
……
“我能讓釘崎打一頓,然後消氣嗎?”虎杖悠仁深覺花這個方法太難,他學不明白。
伏黑惠靠在窗邊冷血補刀:“不是向來這樣嗎?”
“哈哈,是這樣呢,”虎杖悠仁難過地看向吉野順平,“順平……”
吉野順平也不知所措:“釘,釘崎同學或許不會打得太疼?”
虎杖悠仁更難過了。
事實證明,該來的永遠逃不掉。體術課的鈴聲響起的一瞬間,釘崎野薔薇就抱着她的粉紅錘子緊緊盯住了虎杖悠仁,隻消老師一宣布開始對練,她就會立刻沖上來。
隻見七海建人一聲令下,釘崎野薔薇便如脫弦之箭般飛出去,目标是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的瞳孔驚恐地看着那道橙紅的身影以迅猛之勢逼近,連忙轉身拔腿就跑,大喊:“真的需要這麼拼命嗎?我錯了!”
“現在才道歉,晚了!”釘崎野薔薇憋到現在,隻為此刻能夠下死手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