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樓,校長辦公室内,越荇翹着二郎腿坐在銀綠色的椅子上,身子前後一晃一晃的,手中的魔法石一抛一抛的在半空中起落,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看着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坐在桌子後面,雙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面,一雙湛藍色的眼睛透過半月形的眼鏡看着越荇一言不發。削瘦的臉頰上常年帶着的慈祥的笑容不見了。
越荇看着面前嚴肅的鄧布利多,見他沒有開口,便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對着燈光眯起眼睛看着手中的魔法石。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這時,校長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快步走了進來,黑色的袍角飛舞着掩飾不住斯内普教授急切的心情。
快步走進來後,斯内普教授看也沒看鄧布利多就直奔坐在一側的越荇而去,一把将越荇拽了起來,上下打量着他,口中急切的問道:“你怎麼會和伏地魔對上了?有沒有受傷?”
越荇被父親拉到眼前檢查着,被斯内普問的有些發懵,一時沒有顧上說話,見越荇不搭腔,斯内普着急的抽出魔杖就要給越荇檢查,越荇連忙伸手阻止他道:“父親,我沒事,一點兒都沒有傷到,您放心。”
斯内普教授拉着越荇轉了個圈,沒有看到傷口,在盯着越荇的臉看了幾眼,見他的面色如常,這才松了口氣,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鄧布利多見斯内普從進來就隻顧着查看越荇,理都沒理自己,無奈的說道:“西弗勒斯,你放心,小普林斯先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倒是附在奇洛身上的伏地魔的魂魄被他抓住了。”
斯内普聽到鄧布利多的話,驚訝的看向越荇:“你抓住了伏地魔?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參與這件事嗎?那是黑魔王!我們這些成年巫師還沒死絕呢,輪得到你這個沒成年的孩子頂在前面嗎?”
越荇無奈的撇了一眼在一旁拱火的鄧布利多,伸手抱了一下後怕的有些顫抖的父親,安撫道:“父親,沒事的,那隻是個殘魂,傷害不到我的,您也知道的,對付魂魄,還是東方的法術更有辦法的。”說着,将父親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蹲下身子,擡頭看向面無表情的父親說道:“父親,伏地魔潛入霍格沃茨,是為了魔法石。如果他真的借助魔法石複活了,那麼,您,還有盧克叔叔都會被他找上門的,我不能,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着你們被他拖下深淵。”
斯内普教授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放在膝上的雙手卻在隐約顫抖着,看着蹲在自己膝前,臉上還帶着稚嫩的孩子,半晌才說道:“以後不要冒險了,至少,作為父親,我要知道你想做什麼。”
越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這時,一直在等着看斯内普這位地窖蛇王發火的鄧布利多見沒有好戲可看了,臉上重新挂起了微笑,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一杯冒着熱氣的蜂蜜檸檬茶出現在了桌子上。鄧布利多笑着向着越荇推了推檸檬茶說道:“小普林斯先生,嘗試一下這個蜂蜜檸檬茶如何?冒險過後,喝點甜的有助于鎮定心神。”說着,又拿出了一大包糖果,向着越荇示意了一下。
還沒等越荇開口,斯内普冷聲說道:“鄧布利多,你看看你的茶水裡,糖多的都沒有辦法融化了,再這樣下去,你自己去找龐弗雷夫人吧,我是不會再給你熬制健齒魔藥了。”
鄧布利多伸向糖果的手縮了回來,對斯内普說道:“哦,西弗勒斯,你不能這樣,這是我這個老頭子僅剩的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