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虞侯強撐的坐起身,好在他身體素質過硬沒一會就适應了不少,祝湘元見謝虞侯醒來了,趕緊扶住他:“你的傷勢有點重還沒完全痊愈先小心點才是。”
謝虞侯甩開祝湘元的手
“謝謝你。”
此時在門外聽到動靜的祝秋元走了進來,看到謝虞侯醒了很是欣喜但她也不敢有多大的動作,她怕謝虞侯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将說話聲音都放得很輕:“恩人醒了,可覺得身體有和異樣嗎?是否感到有什麼特别不适的地方?”
謝虞侯搖了搖頭,見到謝虞侯的反應祝秋元很高興,祝湘元也長舒了一口氣,祝秋元高興的扯住祝湘元的衣服:“湘元哥我就說吧!你的醫術天下第一!”
祝湘元聽到祝秋元的話微微一愣,随後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
謝虞侯并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糾纏起身就準備走,祝湘元看見謝虞侯的動作趕緊按住謝虞侯的手
“莫動,你的傷口還未完全痊愈,現在就走如果是稍微大點的動作都可能讓傷口撕裂,倘若你不介意我這裡可以讓你歇息一段時間直到你傷口痊愈。”
謝虞侯再一次甩開祝湘元的手随意的瞥了一眼祝湘元
“不用。”
謝虞侯的語氣很冷淡不摻雜任何的感情,祝湘元見謝虞侯這種反應有點小惱火,像謝虞侯這種因為不聽勸得到報應最後悔恨終身或者怪罪醫師的人他見的太多太多了
祝湘元本不想搭理謝虞侯但奈何他是自己妹妹的救命恩人還因此差點付出生命他無法坐視不管
“若你執意要走我也不強留,但是我明白你是習武之人,如若不治好手臂的傷那将一輩子都留下禍根……那後果……所以我會拿些藥留給你路上服用。”
祝湘元故意将“那後果”三個字念的很重,謝虞侯自然能聽得懂其中的意思隻能無奈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祝湘元見謝虞侯點頭轉身便去了草藥庫,祝湘元的草藥庫很破舊,裡面落了很多灰,似是很久沒用了唯一好的點就是裡面的草藥應有盡有而且還能服用,但在角落裡有一個空格子,顯得那麼突兀。
此時房内的祝秋元見祝湘元走了,她便走到謝虞侯身側
“小女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但我能不能求您留下來,等傷痊愈了教湘元哥一些防身的功夫?隻要您肯答應要小女做什麼都可以。”
謝虞侯雙手環抱在胸前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
“你自己也知道過分,所以不可能,我救你一命他也救我一命,兩清了。”
祝秋元早就料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但是她真的很需要謝虞侯幫助祝湘元,祝秋元不顧面子的給謝虞侯下跪帶着點哭腔
“求求您。”
謝虞侯瞥了一眼祝秋元
“别跪,你先起來,我真的不會留下來,我不想與旁人有過多糾纏。”
祝秋元的眼中是無盡的失落,但她知道她好像說什麼都沒有辦法她實在不能強求,隻能與謝虞侯告别
“我走了,待我兄長回來告訴他我回祝家了”
“嗯。”
祝秋元走後不久祝湘元便拿着一摞的藥回到房中,謝虞侯見祝秋元歸來:“她走了,把藥給我,我也要走了。”
祝湘元将藥遞給謝虞侯,謝虞侯偷偷在枕頭底下藏了點銀元便走了。
祝湘元見他們都離開了一個人來到院中躺在藤椅上,他已經很久沒有給人治過病了,說不清有多久,大概有五年了,面對受傷昏倒的謝虞侯他很無措,受了傷的謝虞侯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祝秋元哭着向自己求助的臉,内心深處的憐憫之情,他别無選擇。
直到現在他抓草藥的時候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僅僅是最簡單的藥方他都要反反複複确認幾十遍……
祝湘元看着遠方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