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湘元以為是自己昨天晚上自己帶出來的就沒有再多想。
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發前往瓊玉山了 。
走在街上他看到了一些販賣包子的小攤販便走了上去。
來到攤前的祝湘元還在猶豫要不要給謝虞侯也買點,但是謝虞侯看起來不太喜歡包子。
于是祝湘元決定這次換成其它的 ,例如他最愛的叉燒包裝
“他肯定是不喜歡普通的包子 ,我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想吃才買的 !”
祝湘元都對自己的自言自語感到心虛,收回了想拿叉燒包的手轉頭去買了一個烙餅便匆匆趕去瓊玉山。
祝湘元一見到謝虞侯就拿出烙餅遞給他:“上次看你不吃包子所以這次我給你買了其它的,烙餅你會吃嗎?”
謝虞侯搖了搖頭:“我不吃。”
祝湘元上下打量了一番謝虞侯:“那你不會肚子餓嗎?你看起來是個習武之人,而且對身體也不好。”
謝虞侯再次搖了搖頭:“你自己多吃點,你和我說你想吃什麼我幫你買,别再昏倒了。”
祝湘元聽了謝虞侯的話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将烙餅打包好夾在臂彎,拿出昨晚那隻草編的蝈蝈
“給你,昨晚真的很抱歉我并不是有意要笑的,倘若你想學我可以教你,我可擅長編這個了。小時候秋元哭鼻子的時候我都會編一隻逗她開心。”
謝虞侯一直盯看着祝湘元手中的蝈蝈:“嗯。”
祝湘元想看看謝虞侯是什麼表情,一擡頭便對上了謝虞侯的視線
與先前那猶如一潭死水的黑眸不同的是謝虞侯的眼中多了一絲的期待。
祝湘元以為謝虞侯會很快挪開視線,但發現謝虞侯一直盯着自己看,莫名感到尴尬:“你為什麼一直看着我?”
“沒事。”
謝虞侯拿走祝湘元手中的蝈蝈:“你吃完就去負重跑,我有事先走了,我不在你千萬别偷懶。”
謝虞侯走後祝湘元也開始完成自己的任務。
…………
此時的祝秋元迷迷糊糊的從幽閉室中醒來,她從那日逃跑被追殺成功回到府上就一直被囚禁到了現在。
祝秋元的腳被鎖上鍊子能活動的範圍也就僅僅能恰好容下3個成年人的小房間。
祝秋元無助地靠在牆邊,她的腳都不能完全舒展開隻能一直屈着。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她的精神瀕臨崩潰 ,一開始的她還會絕食反抗但後來發現這個家除了祝湘元便再也沒人會在意自己。
以前被關禁閉祝湘元都會給自己送好吃的會想辦法救自己出去。
現在的祝秋元無依無靠,陪伴她的隻有昨日剩下的一碗不堪入目的“豬食”。
祝秋元看着自己手腕上祝湘元曾經送給自己的手鍊,心中的弦在那一刻崩斷,此刻思念兄長和戀人的心達到頂峰。
突然鐵籠外傳來腳步聲。
祝秋元興奮的看向外面抓住鐵杆。
“是來帶我出去的嗎?”
王鳳梅用着一種尖銳陰狠的眼神看着祝秋元:“雜種,算你命好,安城的富商賈元春看上你了來我們這“提親”,準确來說是将你買走,人家是有夫人的,你不過是人家用錢買的*寵,連小妾都算不上!”
“你個賤人 ,滾開,别來惡心我!”
祝秋元憤怒的抓着鐵杆搖晃。
王鳳梅看着祝秋元這副模樣用手捂住嘴發出奸笑:“哈哈哈,賤人?你應該尊稱我為大夫人,你不過是我那個不争氣的姐姐生的小雜種罷了哪來的臉罵我?”
王鳳梅從袖子裡拿出一瓶白玉瓶裡面裝着一味毒藥:“喝了它,你的雙腿就廢了。”
“滾!你都告訴我了我憑什麼喝?”
王鳳梅拿起白玉瓶在手端詳用着一種威脅的語氣:“祝湘元不是還在外面嗎?他…的安危我可不敢保證,我相信你是聰明人,明白自己該怎麼選擇?對吧?”
祝秋元惡狠狠的盯着王鳳梅: “你有種隻欺負我,别動他!”
“哈哈哈哈哈,真是兄妹情深,感人肺腑。你們的故事應該昭告全天下嗎?哈哈哈哈哈。”
王鳳梅将白玉瓶丢給祝秋元:“喝了它我就帶你出去。”
祝秋元接過白玉瓶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藥很苦,藥效很快祝秋元剛喝下去雙腿傳來劇痛,但她不想在王風梅的面前展現自己難堪的一面。
她沒有出聲,臉色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滾落從她臉頰,咬緊牙關,她最後暈了過去,王鳳梅看着祝秋元沒了動靜叫下人将他擡了出去。
…………
另一邊,此時剛完成任務的祝湘元莫明感到心慌,用手拍了拍心口。
祝湘元剛打算休息一下謝虞侯便從遠處款款走來,将手中的水壺丢給了祝湘元。
“帶你去吃飯。”
祝湘元看着謝虞侯:“去哪?”
“你家。”
“我家?”
“嗯,要不然你家院子裡的菜要浪費了。”
祝湘元隻覺得莫明奇妙但還是答應了謝虞侯和他一同回了洗溪村。
祝湘元看着廚房裡被擺放好的菜疑惑地看向謝虞侯:“怎麼回事?”
謝虞侯裝作不在意的擺弄着手裡的蝈蝈:“不知道 ,你快點做完飯。”
祝湘元指了指自己:“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飯?”
謝虞侯點了點頭便出門了 ,祝湘元想着自己欠謝虞侯那麼多東西做頓飯給他也沒什麼問題,但是祝湘元也不會做什麼東西平日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都是吃那幾道菜,祝湘元也做不出什麼花樣來。
祝湘元一陣忙活之後将謝虞侯叫回來吃飯
“我不會做什麼東西 ,盡力了。”
“沒事,我不在意。”
謝虞侯和祝湘元一同落座,謝虞侯的手裡仍舊拿着那隻蝈蝈,祝湘元感到好奇:“你很喜歡蝈蝈嗎?”
“沒有。”
“那我見你一直拿着它。”
謝虞侯手中的動作突然間頓了一下:“不關你的事。”
謝虞侯原本平靜的語氣突然間摻雜着一絲生氣的味道,氣氛突然間變得尴尬,祝湘元明白了謝虞侯不願和别人提及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因為他除了知道謝虞侯的名字之外什麼都不知道了。
祝湘元和謝虞侯誰都沒有再開口直到一聲呼喊打破這死一般的沉寂。
“湘元哥…你在家嗎?”
祝湘元聽出來是姜清的聲音,放下碗筷便出門了。
姜清一見到祝湘元“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眼中噙着淚溝
“湘元哥,求求你,救救秋元吧,今天我偷偷翻牆進祝家發現秋元一動不動的被人擡了出來 ,她……她是不是……???”
祝湘元扶起姜清:“别多想 ,我回祝家看看秋元吧。”
姜清的全身都在抖:“求求你…沒有她我真的會死的 ,湘元哥啊……”
姜清的喊聲引來了房子裡的謝虞侯:“别哭,哭又不能夠解決任何事情。”
姜清和祝湘元雙雙看向謝虞侯,祝湘元略帶歉意:“對不起 ,我想今天下午先不去了,很抱歉才開始兩天我就缺席了。”
謝虞侯歪了歪頭:“我想那件事更重要,你先去吧,我剛好研究一下你家附近的地形,日後方便訓練。”
“謝謝你。”
姜清好奇的盯着謝虞侯看向祝湘元:“他是?”
“謝永行。”
謝虞侯輕描淡寫的回答,祝湘元聽了謝虞侯的回答很是不解,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
祝湘元拉起姜清朝着祝家趕去。
一路上姜清有很多的顧慮:“湘元哥你就這樣回去不怕祝徇那夥人欺辱你嗎?”
祝湘元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消失了:“我答應過秋娘會保護好秋元的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