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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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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是名字麼,還是隻是來這段人間一個微不足道的痕迹。

007453叫在寰宇市之外叫蘇無辰,他誕生于研究所,他前面有7000多個兄弟姐妹,可惜着七千個兄弟姐妹和他關系不大,那些孩子在幼年的時候并沒有通過研究所的考驗。

研究所的考驗十分艱難,智力武力等諸多方面都要出衆,能合格的孩子寥寥無幾,至于那些被淘汰的孩子,要比普通的孩子更為聰慧,他們的基因來源于寰宇市最優秀的那一批人,研究所的還都孩子十分搶手,陸續被外面的家庭領養走了。

而留在研究所的隻有兩百來個,蘇無辰是其中的一個。

他是個肆意不羁的人,長相過于俊美,而他的腦子和他的長相一樣出衆,在能人輩出的研究所裡他也能獨樹一幟。

他并不把這種天生的優勢當做洋洋自得的資本,在四周都是天才的環境下,他深知若不奮力逐追,隻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間被遠遠的抛在後面。

他往日最願意待着的地方是圖書館、武館和科技院,這些地方足以讓他得到徹底的放松。

除了待在這些地方之外,他也願意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讨論任何東西,他最喜歡的朋友是一個女孩,女孩編号007452。

除卻編号相近之外,她皮膚蒼白的甚至能見到血管,但她冷淡的眼以及多智近妖的智慧讓她格外迷人。

是的,這是蘇無辰的小秘密,他喜歡這個蒼白如雪的女孩,這種心情像是不小心打翻的奶茶,拿錯的書本,他們之間哪怕發生一件小事,都能讓蘇無辰回味良久。

再也沒有比她更迷人的人了,他心裡是這樣想的,但他不會說出來,他知道其他人并不是這樣想,他們更喜歡常理上漂亮的女孩。

女孩骨相很好,可惜過于蒼白,容貌隻能算得上寡淡,隻有化妝的時候才讓人驚豔,而她大部分是不化妝的,她願意将更多的時間放在電腦上面,仿佛那就是她的人生。

她享受這種平靜,可惜在這樣的環境下,平靜總是難以持久。

蘇無辰發現了研究人員欺負一些同伴的真相。

雖說留下來同伴的都是精英,但他們還是孩子,無論是閱曆亦或是人情世故都相差太多,被欺負也時常發生。

其他人都是默不作聲的,他們過于聰慧,反而隻顧自己,隻要自己全然無恙,便會高高挂起。

蘇無辰卻不這樣想,他天生反骨,遇到這種事總是想管一管,但他的想法十分簡單,他并非站在正義這一方,而是覺得研究員不配欺負他們,礙到他的眼。

恰好女孩也想管一管,但她想管的原因不同,而是被她的好友招呼到同一陣營,非要管一管這不平事。

女孩的好友編号007468,和他的氣質不同,這女孩長得甜,但性格十分暴躁,動不動就能和别人打上一架,是研究所最不好惹的女孩。

甚至根本不要編号,在小圈子裡面别人稱她為雪。

雪十分講義氣,護犢子,隻要成了她的朋友,就可以在她的羽翼下,能在研究所年輕一輩中能過得十分舒服。

蘇無辰喜歡的女孩也受過雪的恩惠。

她便聽雪的。

蘇無辰隻好跟着他們一起搞事。

其實蘇無辰并不喜歡雪,這人總是叫人很簡短,叫他從不叫全名,直接叫他“考神”。

大概是他編号後面兩個字是53,恰好和一本考試沖刺題重合了。

蘇無辰最喜歡的的女孩也被拐的起了一個名字——天玑。

而和他們想法一緻的也有一部分人,他們也紛紛給自己起了名字。

雪平日看起來暴躁,但她做事反倒是十分缜密,她算計了許久如何教訓那群越界的研究員,以及讓他們付出最大的代價。

她領導能力很強,幾乎利用上所有人的能力,兼顧了性格各樣人的脾性。

最終的結果是勝利,沒有一點意外,事前計劃之周密,哪怕是研究所的那些大人也很少達到。

但心心念念的生活還過上幾天,病毒改變了一切。

安穩的生活,宣兒不發的秘密,如同盛夏摻氣泡水的冰塊,還沒等得到一句品嘗,就倏然化在其中。

他身邊的人漸漸離世,雪最好的朋友也在其中,雪一言不發。

他們埋下了一個又一個同伴,陵園是他們那一年去的最多的地方。

離開的人死不瞑目,活着的人痛不欲生,等病毒終于結束,剩下的人決定勘察病毒的真相,卻沒想到發現寰宇市的本質。

他們是世界的小白鼠,生活不過是按照别人的意願。

得知真相之後,他們都沉默了,沉默之後是更隐秘更宏大的反抗。

天玑和雪用了一些計謀,讓研究所不得不停止繼續他們的項目,這些從研究所一直待着的孩子得到了自由。

原本他們可以當做一件秘密,悄然離開寰宇市,像之前的人做得一樣,自己不做小白鼠就好了。

可雪和天玑都不是被人打不還手的人,天玑依舊冷漠卻認真的說:“他們想要算計我,我便偏偏不能如他所願。”

蘇無辰心一跳,他不由自主的問:“你想要做什麼?”

天玑臉色冷淡,但目光卻如一把鋒刃的刀尖,一往無前,在這麼一瞬間,蘇無辰莫名有種與她分道揚镳的痛苦感。

天玑沒有看向他,而是看向了雪,她問雪:“你的選擇是什麼?”

雪并不意外,她笑容甜甜,像是甜近别人的心窩裡:“我喜歡舒明雪這個名字,我想去中星,那裡可以參加奪星。”

能從奪星拿到第一的人有機會成為寰宇市高層,雪沒有直接回答天玑的問題,但她的答案已經說明了一切。

天玑冷淡的臉難得多了一絲笑容,這是天玑永遠不會對他露出的表情,蘇無辰莫名心痛。

但他也隻能擺出一副往日的模樣,随性道:“那我離開寰宇市吧,我很擅長搜集外界的情報。”

留在寰宇市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林妄也随之說:“我也挺好奇外面的世界,我和你一起吧。”

林妄算是他的塑料好友,是個張揚卻狠厲的人。

天玑找到了高層,獻出了自己的腦子,知道這件事之後,蘇無辰醉了一夜。

而後他們假死,離開了寰宇市。

那一夜他終于抛棄了代号,取名蘇無辰。

天玑是星辰,而他永遠無法擁有他渴求的星辰。

蘇無辰和林妄野外求生技能滿點,輕易到了外界,外界和寰宇市大體相同,律法學識,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科技更高深一些。

和寰宇市不同,這裡諸國林立,而他們到達的城市則是最大的國家S國。

天玑成為主機之後有了不少控制數據的能力,在蘇無辰離開之前,天玑将一個掌上電腦給了他,有了這個東西,他足以在有電子的地方造出一個難以看破的假身份。

他給自己選的身份是一個來自異國的教授,多虧各個國家相互提防,信息流通卻不徹底的流通,蘇無辰很快就進了最好的大學。

原本憑借他的資曆和關系他都無法進去,但因為天玑的緣故,他得知各個教授之間的關系乃至聊天信息,做了一個局。

外人看來他是運氣爆棚,因兩個教授都想塞人結果鬥得太狠鬧得太難看被查,結果讓他這個漏網之魚進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

林妄則是去做了一個偶像,雖然林妄打趣過蘇無辰,明明他的的臉才更适合做偶像。

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蘇無辰和同事一起喝酒,名義上他在喝酒,實際上他在理清寰宇市的淵源,等那群人喝多了之後,其中打開了直播,付費進了一個頻道,他醉醺醺說:“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女孩,可惜隔着屏幕,不然我已經要和她共度一夜。”

聽到這句話,蘇無辰有一絲不适,等他不小心掃到屏幕時,這股不适變成了怒火,屏幕上正是天玑成為主機的模樣。

其他人也見到了,絲毫沒有下限的說着風流的話:“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除了智商高點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獻出自己的大腦真是最愚蠢的行為。”

那人醉醺醺道:“你一點都不懂,這種理性到極緻的女人若是堕入凡塵,那真是最有趣的事。”

天玑是他的痛楚,他将天玑當做心上三尺雪,朝間一滴露,是可見不可及的珍寶,如今在一群陌生人嘴裡,卻如此低廉,惡意充斥着蘇無辰的内心。

他并不是急迫的人,他心裡已經有了多方算計,他并不會在今夜出手,畢竟他還有事要利用他們,但他心裡已經決定了這幾個人的結局。

理智讓他躁動的心漸漸平息,但他仍有不快,在将這群醉鬼找好車送回去之後,他找了一處音樂酒吧喝了一頓,他并不是一個千杯不醉的人,但他有時候隻能靠酒精麻痹贊痛苦的情緒。

其實他心裡面知道不該如此,這裡不是寰宇市,他身邊也沒有好友,但他在心裡說:這是最後一次,往後,他的心需堅韌如鐵,一往直前,如同天玑一般。

可惜人越不想遇到什麼,就會發生什麼,他們稱之為墨菲定律。

他點了許多酒,一杯一杯飲着,因他容貌出衆,不少人過來找他聊天,都被他輕而易舉打發了,他當時喝得還不算多,還保留一定的清醒,後面的時候蘇無辰想,當時就應該多喝一點,一點清醒也不必留。

他耳朵十分好使,在混雜的酒吧裡面聽到了一夥人的計劃,也是多虧這群人離得近,加上酒吧喧鬧的環境導緻他們放松了。

那夥人說自己坑了一個大佬,要這個大佬付出上億元才能拿回證據,而交易的地點就在這裡。

至于交換的東西已經被他們藏了起來。

蘇無辰看着那群人的交談神色,就已經察覺誰是領頭人,而觀察了一番領頭人的神色,就已經知曉那人的習慣。

他第一次來S國就遇到這樣的事,難免蠢蠢欲動,他原本就是一個狂妄不羁的人,從他們身邊路過,輕易就偷天換日就拿走了領頭人的手機。

連上了掌上電腦,破解了密碼和地址,再原路重新還了了回去,整個過程也不過十來分鐘,絲毫沒引起對方的懷疑。

東西藏在酒吧裡面,蘇無辰更是順路就拿到了手裡,更改了這裡的監控。

接着他又慢悠悠飲酒,音樂愈發熱烈起來,他和酒吧老闆打了個賭,賭他能不能用音樂技術炸裂全場。

酒吧老闆并不是個易躁的人,但奈何蘇無辰的言辭像是一個有一個圈,挖到裡面全是陷阱,酒吧老闆直接入坑。

他拿起貝斯直接撥弦,他在發洩,發洩自己的怒火,發洩自己的渴望,發洩自己的悲傷,種種情緒像是打翻的調色盤,暈染了整個酒吧。

整個酒吧更嗨了,酒吧老闆也驚訝了,他沒想到這個幾乎讓酒吧都熠熠生輝的男人能有這麼充沛豐富的情緒。

“你去做明星吧,你一定能火。”等蘇無辰下來喝水的時候酒吧老闆忍不住道。

“我做别的事一定比我做明星更火。”蘇無辰并不在意說。

過去他不喜歡貝斯,隻是天玑很喜歡音樂,她是一個手法高超的鍵盤手,在空閑的時候一直都在練習這些,而舒明雪則喜歡架子鼓,和舒明雪關系更好的人是一個吉他手,她們三個經常在一起玩,她們把音樂當做一種愛好,幾人演奏的雖然不錯,但隻有天玑算得上專業。

因為天玑從不把她碰過的任何東西當做遊戲,她一旦碰了,就一定會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蘇無辰想和天玑有更多的語言,他看了眼隊内的空缺,選了貝斯,而他也沒把貝斯當做玩樂,他付出了能付出的最大努力,幾乎和專業媲美,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天玑的天賦,天玑在專業上比強很多。

在他知道這件事之後,他失魂落魄,那天下着小雨,他仰頭坐在座椅上,天玑依舊是蒼白着臉,她打着一把透明的傘,雨水順着傘滑落,滴濺在腳邊,像是一個朦胧的珠簾,讓她的的身形半遮半掩。

“你該進去了。”天玑說話不快,聽不出一絲感情,更像是無情的機械,可偏偏這樣的天玑讓他着迷。

“有點悶,想從外面待會。”蘇無辰不想在天玑面前露怯。

天玑隻是繼續緩緩說:“你的感情是你的優勢,我就算日夜練習,也無法練出類似你的一絲情緒,哪怕我更專業,但他們更喜歡你的音樂,因為你能撥動他們的情緒。”

“你在安慰我麼。”

“快進來吧。”天玑沒回答,但卻将傘往他這遞了遞,阻隔了雨,蘇無辰立刻起來了,笑終于充斥在嘴角,接過了傘柄,和天玑一起回去了。

從此他鑽研如何在音樂中調動别人的情緒,漸漸他十分擅長這一方面。

一曲接着一曲,等四五曲結束,全場幾乎嗨爆了,蘇無辰額間冒出的薄汗讓他十分性感迷人。

他剛下台,就接過一杯老闆請他的酒,老闆激動說:“你願不願意掙這個外快?”

蘇無辰一杯飲盡,但也隻是肆意的笑了笑,他本來就十分英俊,這樣随性的一笑更讓他十分迷人。

“我請你喝這杯如何?”蘇無辰聽到一句陌生的話,他看了來人,心裡一跳,是僞裝過的季少徽。

蘇無辰和林妄來到S國之後就調查了所有的名人,全都仔細分析了一遍,季少徽是S國季家的掌舵者,季家生意遍控全世界,财富值連年排在富豪榜前列,季少徽本人被譽為最有潛力的金龜婿。

可惜這人性格太過古怪,隻喜歡男人,已經刷掉了不少追求者,又因眼光過高,就連剩下的那一半也沒有幾個看上的。

季少徽是他重點關注的人,哪怕季少徽僞裝了,也沒逃過蘇無辰的眼。

按理說季少徽這樣的人不會來這種魚龍混雜的酒吧,但想起那領頭人所說身價上億的大佬,他确定季少徽就是那群人等着的人。

蘇無辰沒想到剛才那群廢物能招惹到季少徽。

他也沒想到季少徽在被威脅的前提下還能這麼淡定,蘇無辰接過這杯酒,舉杯謝了謝,一飲而盡。

他今夜喝了太多的酒,酒精已經開始侵蝕他的理智,讓他行動變得更張揚。

“你要找的人在後面。”蘇無辰明晃晃的提示,既然是季少徽,他打算賣個人情,借此搭線。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季少徽有些意外。

“你猜呢。”

季少徽目光幽深,嘴角含笑:“我猜我要找的人已經失去了我要的東西,而我的東西在我現在想約的人面前。”

蘇無辰心一跳,他果然是喝多了,想到這個人可是S國數一數二的人,怎麼會被這幾個不入流的人算計,當真是自己多管閑事。

蘇無辰從身上摸出季少徽的東西,随意的甩給他,季少徽接過,蘇無辰卻笑了:“别忘欠我個人情。”

季少徽流連他身上,“你想要什麼?”

蘇無辰毫不猶豫:“香槟塔。”

季少徽卻笑得更深了,語氣愈發寵溺:“好。”

香槟塔很快上來了,除此之外是更多的美酒,季少徽勸酒的口才并不弱于蘇無辰,加上蘇無辰有意喝酒,很快就喝空了兩三瓶,他醉得更厲害,身體和精神似乎分割,他精神十分清醒,但身體卻醉醺醺的,但武力值仍在。

他想打上一架,想徹底的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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