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楊飲風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都沒有出現。
葉卿卿昨晚前去楊飲風房間尋人時并沒有得到回應,她想起唐無尋說的話,以為楊飲風因為重傷睡下了,隻好回房焦急的等待天明再去找他。但等她第二天早早醒來,跑去楊飲風門口敲門時,屋内依舊沒有回應的聲音,她便更加焦急了。
柳無眉昨晚在得知楊飲風回來後便放下心來,誰知一大早,葉卿卿又跑來找她。柳無眉驟然被吵醒臉色有些不好,但想到楊飲風,還是耐着性子詢問道:“一大早的找我還有什麼事?”
葉卿卿神色焦急:“柳……小姐,你可知道唐無尋他搬到那間客房去了?”
“怎麼了?”柳無眉聽她一說,察覺到不對勁,“可是他又對楊飲風做了些什麼?”
葉卿卿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隻得說道:“昨夜他過來告訴我飲風受了傷歇下了,我就沒去打擾,可是今早我去尋他時房中依然沒有動靜。我、我還是不放心,得去找他問問!”
“會不會是太早了還沒有醒?”柳無眉會打了個哈欠,回到。
“不會,飲風先前為了練劍,每日醒得都很早,不可能現在還沒醒的。”
“說不定是因為受傷睡的晚些,你着急什麼。”柳無眉看了眼外頭才蒙蒙亮的天空,有些無奈地說道,“而且,那個唐公子先前對我的态度我又不是沒說,怎麼可能還去注意他究竟住那間房?反正沒住在我附近就對了。”
唐無尋先前是住在葉卿卿隔壁房的,但後面好像有了空房後他就将房間退回給楊飲風了,所以葉卿卿現在也不曉得他在哪。她想過是否要強行進入楊飲風的房間查看,但猶豫許久,還是沒有這麼做,所以才想來問問唐無尋的下落。
柳無眉看着葉卿卿擔憂的模樣,睡意也在方才削去大半,想到楊飲風畢竟是為了給自己擋酒才受的傷,昨夜沒見到人,要真的出了事她自己内心也不安甯。于是幹脆地說道:“好了好了,我現在去洗漱,你先去問問小二,我有什麼消息的話就去尋你。”
葉卿卿張了張口,方才她早就尋過小二和老闆,結果隻有那翠花打着哈欠在外頭櫃台看店。她上前去問,也隻被她用“自己沒法做主透露客人的消息,要尋人去找老闆娘”的理由給打發走了,這才無奈來尋柳無眉,結果人家也不知道。
葉卿卿想着昨天唐無尋說得話,隻覺得越來越蹊跷。
為什麼飲風受了傷卻不願意見自己?這傷真的有這麼重,讓他違背了從小到大的作息起不來?
還有那個賭約……
想到這,葉卿卿心底愈發焦躁。
昨日柳無眉說,楊飲風是怕那杯酒裡被下了藥,所以才上前去替她将酒擋了。而那個賭約也是在那個時候定下的,說是如果飲風輸了就帶她将那杯酒喝了。
如果,飲風受的傷并不是打架受得,而是那杯酒!
想到這,葉卿卿一驚,隻覺得大事不好,趕緊往楊飲風的客房跑去。
“飲風!你怎麼……”
葉卿卿也不顧房裡是否有人回應,便一腳踹開房門,正準備闖進去時,便看到早上尋了許久的唐無尋正站在房門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早啊,葉小姐。”
“唐無尋?你怎麼在這!”葉卿卿大吃一驚,想要進去看看楊飲風如何,卻被唐無尋将裡頭擋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瞧不見。
“唐無尋你讓開!你把飲風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看!”少女一時心急,便要上手去推唐無尋。
“咳咳……”就在這時,屋裡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安撫着葉卿卿地心緒,“卿卿,是我在……更衣,你先出去吧。”
确定是楊飲風的聲音,卻有些沙啞,葉卿卿趕忙問道:“飲風你沒事吧?我聽柳無眉說你同唐無尋去比試,還受了傷……”
“我沒事。”裡頭的楊飲風聽到她這麼說,趕緊回了句,“隻是傷得地方……你還是先出去吧,唐公子是來給我換藥的,一會兒我就去樓下尋你。”
聽楊飲風這麼說,葉卿卿有些疑惑他兩關系啥時候好到可以給對方上藥的程度,也許是傷在像後背那樣的地方不好讓她看才讓唐無尋幫他上藥。這樣想着,葉卿卿将信将疑地看了眼一旁看似無辜地唐無尋,躊躇片刻,方才離去。
看着葉卿卿離開,唐無尋重新關上房門,狀做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朝房裡頭走去,随後一把抱住正欲起身的楊飲風。
“唐無尋!”楊飲風又羞又惱地别過頭,試圖将賴在身上的大型挂件給扒開。
唐無尋上前輕吻楊飲風羞紅的耳垂,隻覺得楊飲風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書卷氣息聞着令人心安,手上便将人禁锢的越緊:“好飲風,昨夜我可是照顧了你一晚上,結果一醒來就将人踹到一邊,連讓人抱一下都不肯。楊公子,你好生無情啊!”
楊飲風被他這般無恥之話給起到渾身發抖,究竟是誰害他至此?是誰一大早将他勒得喘不過氣來?現在還有臉說這些大話!
“起來!我要更衣!”
看楊飲風怒氣漸長,唐無尋頗為可惜地又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側臉,這才将人放開:“哎,公子這般無情,可真讓鄙人戀戀不舍啊。”
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鬼話!楊飲風憤憤扯回被子,怒道:“出去!”
“啧,不是要我幫你上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