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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三昧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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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因為‘外人’誤了正事。”

此刻耳聰目明的白某人當然聽得出“外人”兩字的着重,但此刻也隻能裝聽不出,否則等【祭地】一旦結束,迎接他的會是無窮無盡的符箓作業。

“啧啧啧,‘浮雲不共此山齊,山霭蒼蒼望轉迷。’古人之言,妙哉!妙哉!”素衣白冠的杜盼山對着山水吟詠,聲音似乎有某種力量似的,在山間回峰流轉。倏地,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面色一僵,又轉過頭來眼巴巴看着白羨之,“羨之兄,我們該不會要沿着小道走吧……這也太長了,你知道的我們文人……”

白羨之畢竟也沒多少力氣和手段,沒法回答,隻得将這份隐隐期待的眼神傳遞下去,投向了自家師父。

師無忌:“……”他不言語,隻是一味地從袖中掏出一片葉子,而它落地便成了一葉扁舟,堪堪擠得下三人。

小舟在如此磅礴的繪卷中看着真就像飄零的一葉,但實際站在上面很穩。

“不看,不聽,不想。至少做到其中兩件,才能活下來。”師無忌站在最前端,邊說着,邊指尖畫符催動小舟。

白羨之在關乎性命的事情上向來聽話,他立馬拿出符咒貼在耳上,還貼心地給了杜盼山一對,随後便緊閉雙眼。或許層疊的崇山峻嶺背後藏匿着許多如同魚燈一般的東西,但此刻他都看不到了,隻能感受兩頰濕冷的風,露氣凝重,鼻間腥臭味越發濃郁,接着是超重,失重,又是超重。

他感到一陣眩暈,然後一雙微涼的手撫上他的耳側,揭下貼在上面的符咒。

“睜眼吧。”溫潤雅緻的男聲很近,可以感受到臉上的白絨毛被微微撩動。他依然沒有習慣無目的的觸碰,因此有些不自在。

他很聽話地睜眼,一張美豔無雙的臉撞入他的視野,他親自描紅的眼尾拉得這雙異瞳風情萬種。

“看什麼呢?拿着這個,安神。”

他手中不由分說被塞入一枚銅币,眼前立刻浮現出BDR系統的彈窗和這枚銅币的介紹,原來這是副本中的道具。

沒有了師父的美顔吸引注意力,白羨之很快适應黑暗,并意識到三人此時正身處一處平地,星點分布着些許建築,而更多的都在他們頭頂不遠紅雲藹藹處。

這哪裡是雲霧!分明是一團巨型的神經元,覆蓋着薄薄的血肉,表面隐隐可見血流與經脈,像是一大塊畸形的腦組織。期間有血肉撕裂神經撥開露出紮入老樹樹根一般蟠紮的扭曲走廊,細看可見雕欄與飛檐,絲綢白幡挂滿每個房屋,無風自動。

血肉正在不斷被撕裂露出長廊,而長廊也正飛速被黏菌一般蠕動長出的血肉吞沒,似乎長廊與血肉的比例來到了微妙的平衡,遠看就像是一塊又一塊眼睛,一張一翕。長廊被擠壓,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咔聲,而血肉被撕裂、神經元被扯開發出裂帛般清脆的聲響,又有血肉與長廊的間隙中,穿梭的巨型的長條狀生物。它們的足與觸須一般細長,密密麻麻地騰空滑動。其數量之多令人頭皮發麻,就像是多孔的珊瑚上寄生着萬億珊瑚蟲,似乎無窮無盡,因而它們的尖嘯也從不間斷。

——這三者構成混亂如同來自天外的諧音,聞者心神具顫。饒是白羨之手中捏着師無忌給得銅币,也感到恐懼刺入四肢百骸。

一條血肉小徑正顫顫巍巍地連接着站立處與上面煉獄一般的地界。師無忌已經帶頭走去,白羨之隻遲疑一瞬,就很快跟上。

“羨之兄,此處可怖至極!竟是想遍古今,也找不出一首詩來描繪此處光景。”杜盼山也趕忙跟上,180的青年揶在比他矮了小半個頭的白羨之身後,亦步亦趨。

“此等煉獄的光景,隻怕是沒有活人見過。”感到腳下土地綿軟,白羨之強撐着惡心勉強與他說笑。

“羨之兄聰慧!”

等到他們開始進入這一片腦花般的肉塊,一片黑色的細條如細密的發絲垂下,遮天蔽日,就快要拂過他們的頭頂。白羨之就要炸開了,湊近他才看見這些“發絲”末端細小的絨毛與鋸齒,以及絨毛頂端小小的眼珠。

與這些眼珠對視的瞬間,他的思緒一下子被目光占滿,竟是無法分出腦力來控制渾身的肌肉,一時間竟是完全動彈不得。

師無忌留意到了這邊的事情,身上的披肩瞬間拉長成條,有生命一般将自家被魇住的徒弟卷起來拖拽到他身邊,杜盼山此時也因為一直扒着白羨之而被連帶着一起卷了起來,堪堪與那些恐怖惡心的發絲錯開。

【祭地】未開啟前的【三岖昧】十分不穩定,還有這些麻煩的東西穿梭其間,确實麻煩。師無忌皺起眉頭,看向驚魂未定的二人,方才實在狼狽,甚至真的險些傷到白羨之了。

此地特殊,三千法門均未延伸到此處,因而各類法術符咒,包括蔔卦手段都不可使用。隻有副本中的道具有一二用處,不過用處也都被削弱了,根本不足矣與此處的東西抗衡。

饒是他尋常時候再如何手眼通天,此處也隻像個手上隻有玩具的凡人。

若能等此處完全穩定下來,那些長廊完全從血肉神經中剝離顯露,那些鑽來鑽去的惡心東西也獲得秩序,那麼這裡的地形将是他所熟識的,危險也不複存在。

可惜拍賣随着開門就開場了,那樣東西他也絕不能失去。今日白羨之也必須來,并像【天幹】所說一樣,在拍賣上進入【壺中天】。

早在清晨白羨之告訴他夜裡之事時他就知道,【天幹】那番話實則是說給自己聽得。自己似乎等得太久,已經習慣了等待,而這方天地等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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