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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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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為在YM公司上班不足一個星期,關于她和何宥鳴不正當關系的謠言到處流傳。謠言的起源已無法溯源,但其中的惡意滿滿,有說富少包養窮妹妹的,有說何宥鳴馴養蘇雲為的,更有甚者,大言不慚,說何家兩個少爺共同享有蘇雲為。

蘇雲為因為處于上手工作的階段,整日忙得腳不沾地,拿個文件都急匆匆地來回跑,他們捉不住蘇雲為八卦,隻能背後裡猜測,話語愈發不堪入目。

謠言止于智者,但不止于智障。你越澄清,造謠者越得意,愈發認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澄清者不過是在掩耳盜鈴,遮掩真相而已。造謠者當然知道澄清者的自證才是真相,但造謠者若真的在意真相還何必造謠,他們不過是借着诋毀他人來滿足自己見不光的喜好罷了。看着讨厭的人被謠言攻擊得脆弱不堪,甚至想要尋死,造謠者也不會收起爪牙,他們反而會狂妄大笑,這才是造謠者真正的目的。

你不澄清,造謠者也得意,揚起一張小人姿态的可惡臉龐,“看,他們不敢澄清的,因為都是真的。”

若有人提醒造謠者,小心被抓住起訴,他們便會更加目中無人,“他們不敢起訴的,因為他們心虛,壞事做多了,一旦起訴,就會敗訴。”

一個小小的謠言,被造謠的人即使回複上百次,自證上千次,也不一定會得到公正,反而會讓這個謠言死死地粘在身上。而造謠者隻需要編織一點點謊言,便能讓所有看熱鬧的人狂歡。

蘇雲為作為一個忙得焦頭爛額的小小基層,惡俗的謠言傳不進她的耳朵裡,但何宥鳴卻有耳聞。

何宥鳴懷疑這個謠言不是茶餘飯後一時興起的八卦,針對的也不是蘇雲為,而是何遠程,有人蓄意為之,但蘇雲為實在無辜。

何遠程不滿三十,還沒有作出突出的業績,股東們認為其暫時難當大任,不該占據高位,屢次在會議上貶谪他。

何父身為擁有過半股權的大股東,一意孤行扶持自己的兒子,緻使怨聲四起。

何遠程之前雖遠在港島,但不該毫無察覺,隻是他放任不理,而不是束手無策。他對蘇雲為有意見,但不是拿她當靶子的理由,顯得太過于小氣,過于斤斤計較。

何宥鳴嘗試過自己解決,但謠言不是三言兩語能被按住的,需有人大刀斧闊地利落地砍斷謠言連接起的繩索,這個人隻能是何遠程。

何宥鳴辦公室内,何遠程如狼似虎般坐在他對面默不吭聲。

“你在外面和蘇雲為吵什麼,我在裡面都能聽到聲音。”何宥鳴歎氣道,一個快而立之年的男人竟然和一個18歲的女生打口水仗一樣争執,怪弱智的。

何遠程不理對方的譏諷,轉而說道:“蘇雲為無法勝任你助理的工作,她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年紀還小,行事思考不周全。現在隻能做一些基本工作,本該分擔出去給她的工作,她都無法完成,全壓在你身上。”

何宥鳴聽到他冷漠的指指點點就來氣,原本周秘書是一直跟在他身邊,但他被何父突然調回港島總部。何宥鳴不是個不顧周全的人,他也理解是情急之下的決策,對此是無怨言,但他現在擔任的崗位工作繁雜,需有人替他分擔工作。他多次追問何遠程招聘助理的進度,而何遠程隻會一再敷衍他。

他不忿地質問,“我要是有助理,也不用招她來。你說好給我重新安排的助理,我連人影也沒見着。你誠心唬我吧?”

這番話質問得何遠程沒了脾氣,和他耐心解釋,“助理能是好找的嗎?你的情況特殊,得随時有人盯着。新來的助理必須要有解決突發情況的應變能力,也要有能适應你随時來往港島和穗市兩邊工作環境的處理能力。”

話至此,蘇雲為何宥鳴如同蝴蝶效應般的謠言竄進他腦海,他特意湊近一點說話,“蘇雲為是個女生,你是個男的,男女授受不親,你要是出了點意外,她怎麼處理你個人問題?”

何宥鳴一把推開電腦,怒氣沖沖地回複,“我可以應付好自己,你和爸媽是不是一直把我當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我做完手術後,身體狀況除了偶有小波動外,其餘時間一直很穩定。你們怎麼就不能相信我會照顧好自己,要不幹脆把我關起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多省事。”

“你以為爸媽沒想過把你囚禁起來嗎?”何遠程忍不住嘟囔道。

何宥鳴沒聽清,皺眉問,“你說什麼?”

“助理的事情我在想辦法。”何遠程幾不可聞地歎氣。

“其實你早想把我趕回港島,所以才遲遲拖着不安排新助理的吧?”何宥鳴再度質問此時顯得有點心虛的何遠程。

何遠程扶額,這個問題難以解釋,何宥鳴是個不省心的,自個的身體是不關心,操心兩句還得被指責,“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行了,這話我聽煩了,耳朵起的繭子還沒下去呢。言歸正傳,即便你要把蘇雲為踢出助理的崗位,你又能把她安排到哪個位置呢?”何宥鳴問。

何遠程給出深思熟慮的答複,“你既然把她招進來,盲目把她辭掉是不切實際。讓她和前台一起工作,輕松好上手。”

何宥鳴登時怒目圓睜,難以置信他會想出這麼個馊主意,“難道你沒考慮過大嫂的感受嗎?她天天在公司進進出出,看到蘇雲為被安置到前台會怎麼看待你。”

“你們在意蘇雲為幹什麼?況且你和她也沒見過幾次面,為什麼執意把她留在身邊工作?”何遠程實在不明白,宋曉棠因為蘇雲為在婚禮上話語現在還和他鬧别扭,他心裡也難受,連自小好到大的弟弟也被她拐到對立面去。

“她父母雙亡,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生活。現在還沒錢,你是想讓她留宿街頭,還是想讓她去翻垃圾桶撿剩飯吃?”何宥鳴深呼一口氣,他仍記得蘇雲為站在大樓前無措的樣子,眼睛暗淡無光,再耀眼的陽光打在她身上也黯然失色。

何宥鳴能感同身受當時的蘇雲為身上流淌出的絕望,他在病床上躺着的時候,絕望同樣溢滿周身,揮之不去。

因為化療,頭發掉光,食欲驟減,皮包骨的身體讓他不敢照鏡子,他覺得惡心。他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渾身痛苦,如墜地獄。

每天兩眼一睜一閉,第一時間對着的永遠是醫院潔白無暇的天花闆。

白色的天花闆,沒有裝飾,如同他對生的渴望也早已變得蒼白。

何宥鳴恨不得拔掉身上的管子,但他不能,每一次下定決心去死的時候,腦海中總浮現父母擔憂的,痛苦的,無能的神色,為了這些不屬于他的,旁加在他身上的情緒,他不得不撐着意念活下去。

可何宥鳴也憎恨父母流露出的痛苦,如同無形的枷鎖強行鎖住他的一舉一動,讓他無法自裁。活着痛苦,身體疼,心也疼,沒完沒了的折磨他。

慶幸的是,兩年前,何宥鳴獲得極有可能最終痊愈的機會,否則他無法保證,自己在雙重折磨下還能支撐多久。

蘇雲為當時無助的身形刺痛他的雙眼,塵封的記憶再次甚嚣塵上,他無法不出手,他不是在憐憫蘇雲為,他感激兩年前那個陌生人給當時狀如鬼的自己一個重生的可能,他想要把這個希望延續下去,這是一種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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