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我呀!”他今天反應好遲鈍,平常都會條件反射的摟着她免得她摔了,今天還要她提醒才不情不願的伸手勾着她,不知道他又在假矜持什麼。
“是不是舍不得我,嗯?”阿貝得意說着就親了上去。她這時并沒有注意周圍的場景變了,她呆的不再是隻有雛形的房子,而是一間完完整整的房間。
被強吻了的艾瑞克整個人都石化了,他想不通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怎麼毫發無傷的出現在他家的。他因為出門辦事,為了能見人是做了一點裝扮,可隻能算勉強看得過眼,離英俊到被人強吻還是很有點距離的。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非常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人。他從來不和女人接觸,更不可能有關系好到一見面就往他身上跳,還親他的女人。
他被這突發意外刺激的狠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應該是要扯開她,并質問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可她嬌滴滴的抱怨了一句讓他抱着她,他就像被鬼上身似的愚蠢的聽從了她的鬼話。
在這個女人親他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把她扔下去滅口,還配合的張開嘴任由她的小舌頭為所欲為,真的是見了鬼了。
他心裡想着不管這個女人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來他這裡,她估計多半有點失心瘋。不然誰會熱切的親吻一個面目醜陋的陌生人,就像是在熱吻自己的情郎一樣?
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沉浸其中,他心裡又驚慌又憤怒,他才不要被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影響。兩手提起她把她放在地上後,他落荒而逃了。
阿貝雖然覺得他有點怪怪的,但是想到他可能上班要遲到了,才會這麼急,連告别的時間都沒有。等她目送他離開,打算到其它地方看一看的時候,周圍已經變成了之前的樣子,她是半點沒有留意到之前的異狀。
等阿貝逛完,又練了一會兒舞,時間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艾瑞克來接她回家的時候,她問了問:“你中午是不是差點遲到?”她記得中午兩人鬧了好一會兒,他還臨時又折回,離開的時候像是後面有人在追一樣。
“嗯,我跑得快,沒有遲到。”聽他這樣說,阿貝自以為理解了,也就沒有把之前的古怪放在心上。
明天周日,這裡大多數人都信教,這一天是大家上教堂做禮拜的日子,所以停工一天。剛好他可以帶阿貝去買兩套裙子,他喜歡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他的阿貝是個有點奇怪的女孩子,雖然她很愛漂亮,但是像現在這樣穿着灰不溜秋的舊衣服也不會抱怨。
她也不會像其它女孩子那樣花很多時間在化妝打扮上,他看她的房間裡唯一算得上打扮的東西,還是他給她打的那些首飾。哦,對了,她曾經買過幾瓶指甲油,還是他幫她塗的,她自己一個人懶得弄這些。
不過他要是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也會很開心。像小時候,兩人每次見面,她總會讓他給她梳各種俏皮的小辮子,她自己弄不來。
兩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到香榭麗舍去逛,幹脆也在那邊選衣服。她總覺得自己還會再長高一點,怕買多了穿不了多久浪費,決定暫時隻挑兩身能替換就夠了。
她選了一套淺藍色的裙子,但是裡面的襯裙是白色的。她選的相對簡潔的款式,整體呈有點像魚尾裙,上裝後短前長,前面并不相連,正中間部分可以看到白色的襯裙,腰部下方看着像是一條魚尾從後部纏繞着,趁的那把小腰更是纖細。
她上身試了試,漂亮是漂亮,就是裡面的束身衣勒的人太難受了,下面的裙撐也讓人行動特别不方便,一套她還勉強能接受,多了她就受不了了。
所以另一套她選的男裝,她喜歡這個時候的男士襯衣,不像現代普遍修身的款式,衣袖和襯衣主體都很寬松,穿着舒适又漂亮。
艾瑞克本身也不在乎這些世俗規矩,自然是她喜歡什麼選什麼。
兩人在這一帶消磨了一整天,這裡不愧是巴黎最繁華的接到,各項服務設施特别齊全。到底是皇室曾經居住和出行的地方,周邊的廣場随處可見各種精美的雕像,充滿歐式風情的園藝設計,特别是杜樂麗花園,更是被稱為“露天博物館”。
可惜現在已經算是半毀了,如果這裡和她所學的曆史處于同一時期的話,這座見證了皇權衰落、經曆多次血腥洗禮、已經半毀的花園,也會在不久的将來徹底毀于五月人民公社的政治之火。
阿貝心裡既歡喜也遺憾,她歡喜自己竟然有機會一窺舊巴黎曾經的輝煌,也遺憾某些具有曆史意義的古迹竟然因為某些權利鬥争就這樣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
她記得以前看過中國的圓明園,也是在被帝國入侵的時候毀于印度人之手。那時候,歐洲人相對于曾經的野蠻,進化了不少,不再幹大肆進行燒殺搶掠的事情,反而他們普遍開始認為大肆破壞文物古迹是野蠻行為,對此持譴責态度,覺得還不如搞回自己的國家供人瞻仰。
可他們雇傭的印度兵,卻不這樣想。都是被欺壓侵略的民族,也許通過欺壓比他們更弱的受害者,能從某種程度上給他們一定的成就感。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