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期待很久了,所以一聽他在耳邊問:“你還要不要去聽歌劇了?”,馬上就跳了起來,連聲回答“要的,要的。”她這時也不困了,一點賴床的意思都沒有了。爬起來就跑去洗漱,生怕晚了。
艾瑞克看的直搖頭,連忙叮囑她跑慢一點,現在還早,時間綽綽有餘。想到她之前說的她好不容易申請到好大學,現在總算初步解放了,說她這個月堅決不要看書,也不要學習,一定要睡覺睡到自然醒,吃飯吃到撐,還要玩的盡興。
怎麼聽都還是個孩子,他總感覺自己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可仔細想一想,他現在好像确實比她大多了......算了,還是不要細想了吧,特别是不能提醒她這件事。
兩人吃完這頓遲來的午餐,簡單清潔了一下,阿貝就老老實實的坐下來等艾瑞克過來打扮她。
她很快就要見到傳說中的女主了,人興奮的不得了,聽說女主是很漂亮的,她可不要被人比下去。所以她老早就開始交代艾瑞克務必要把她弄的漂漂亮亮的,不說豔壓全場吧,至少不能被女主給比下去了。
艾瑞克聽的隻覺得好笑,他喜歡的是她,在他眼裡,她就是最漂亮最可愛的女孩子,不可能有人越過她去的!不過他心裡又忍不住開心,覺得阿貝肯定是重視他,他在她眼裡就是一個正常的、優秀的男人,她才會這樣表現的。
兩人提前了一點出門的,阿貝不想走捷徑,她想象普通客人一樣從正門進。
她老早就想感受感受這座金碧輝煌的劇院有多奢華,和近距離看一看這些傳說中的人物了,興奮的拉着他從大門前的階梯一步步的往上爬,她說是從客人的視角才能有更直觀的感受。
“你說這裡的大理石階梯這麼锃光瓦亮,不沾一絲塵埃,是不是都是我們這些女士的功勞?”阿貝指了指自己身後的裙擺拖尾小聲在他耳旁說。
“估計是的,這裡人來人往的,不斷拖來掃去,估計想髒也髒不了。”他聽懂了她的意思,也笑着附和。
“果然愛美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提穿着這樣的裙子,時刻要注意擡頭挺胸注意儀态,就是清洗也是個巨大的工程。”
“你說的都對,别擔心,我給你洗。”
“你洗我洗不都是一樣的工作量?你想想我過來的那天穿的連衣裙,是不是容易多了?”就一層,也沒那麼多層層疊疊花裡胡哨的點綴。
現在的艾瑞克和原著裡的經曆大不相同,他也沒有像原著寫的那樣因為孤獨寂寞,偶爾會在密道裡,劇院裡走動,從而被人看到,而鬧出各種留言。
他不缺錢,也沒有那些燒錢的古怪愛好,而且哪怕他回巴黎後,也是忙着嘗試各種方法回去見阿貝,因此和現在的劇院經理沒有絲毫交集,自然也沒有霸道的占據5号包間。他們倆今晚訂的就是這個包間。
阿貝一進包間就好奇的東張西望,她很想看一看書裡幽靈聽歌劇的地方到底是哪一個大理石柱。東敲敲西敲敲也确定不了,隻能求助的看着艾瑞克。
他指了指其中一根柱子,說:“明天我帶你去所有的密道穿行一遍,你自己親眼見一見就知道其中的關竅了。”
阿貝先是開心的猛點頭,點着點着就發現了一點問題,狐疑的問他:“你該不會建這些密道就是為了偷窺女主吧?”
“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我建這些隻是覺得也許我像書裡那樣走劇情,你會再次回到我身邊。但我絕對沒有見過她,你相信我,我一聽到她的名字就跑,絕對沒有和她碰過面。”他就差指天發誓了。
“行吧!我暫時相信你了。”
阿貝是真對這裡好奇,可還沒看夠歌劇就開始了,她隻好坐下來認真欣賞歌劇。她覺得台上唱的其實挺棒的,怎麼說也是時尚之都,藝術之都選拔出來的歌唱家,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哪裡就有書裡的艾瑞克批判的那樣了。
她聽的認真,某人可不一定了,這裡又不缺座位,他偏偏要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讓她就這樣看。他全程就沒有老實過,時不時動手動腳,真煩人,阿貝生氣的用力拍了拍他摟着自己腰部的手。
在第二幕開場的時候到來的“艾瑞克”看到自己的包間被人占用,心情有點煩躁,再仔細看了看,他認出了這個曾經強吻過他的小瘋子。
順着她的視線,他自然也發現了那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難怪她當初對待自己的态度那麼熟稔,原來認錯人了。
他仔細看了看男人的那張臉,隻能說和自己醜的不相上下,他實在不明白,另一個“他”是怎麼能做到如此厚顔無恥,坦然自若的在公共場合取下面具的?
還有,他怎麼做到用那樣一張醜臉親吻他那小情人的?難道就不怕湊太近,而她倒黴的中途睜開眼被吓狠了晚上會做噩夢?
要是他,他肯定不會這樣的,起碼會蒙住她的眼睛在......打住,都是這個醜八怪害他想歪了。
他那個女人明明想認真聽歌劇,卻一直被打擾,臉上明明寫着不開心,偏偏不敢真的反抗,就那樣不痛不癢拍幾下手有什麼用?至少要在他那張醜陋的臉上用力扇上個幾巴掌才能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怕不是被催眠了吧?要不就是被威脅了?不然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麼如此想不開,找個這樣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