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可不會那麼窩囊,控制不了自己老婆,可背着她幹掉她的那些個情人總是辦得到吧?背着點,免得她到時候求情,自己不好下手。
他在這裡胡思亂想個什麼勁,他的阿貝才不會幹那種事情。他的阿貝積極向上,生活也過的充實有意義,才不會像包法利夫人一樣空虛無聊到跌入欲望的深淵。
“你說如果艾瑪遇到一個好男人,結果會不會不一樣了?”阿貝感歎的問,書裡三個男人,好像唯一對真心愛她的隻有那個她一直瞧不起的丈夫。
“不會,這個女人的本質就是渴望新鮮刺激,她不會甘于平凡的日常生活。哪怕她的第一個情人真的帶着她私奔,等激情消退後,她遲早會再次走上同一條老路。”
“你别看書裡面給她的種種行為披上了一層愛情的面紗,你看一看她和魯道夫才見了一面,那個男人不過欲擒故縱了一次她就急不可耐的往裡跳,你告訴我愛情在哪裡?”
“也不算是急不可耐的往裡跳吧,她還是掙紮猶豫了一下的?”
“那她投降的可真快,你把那所謂的掙紮看成一場她為了讓自己更心安理得的一場做秀可能更貼切。”
“你嘴可真毒,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了,後來艾瑪不是也拒絕了給人當情婦好換錢還債嗎?而且這種社會環境下,對女性的約束太大了,也不能說都是她的錯。”說明她還是有點到底底線的,隻不過被她曾經看過的那些浪漫主義小說影響太大而已。
“你們後世但凡出點什麼壞事,就都是社會的錯,是大環境的錯。可人類前進的主流不是個人适應社會嗎?再說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無論換到哪一個時代都是一樣的結果,這總歸還是人性造成的。”
“而且,你别忘了這個女人她還自命清高,如果當初提出“當情婦”這一條件的人,給這兩性關系披上一層愛慕的面紗,你猜她會不會就範?”
“你怎麼說的你好了解人心,好懂這些手段似的。你老實交待,你有沒有對我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阿貝想起來了,歌劇魅影裡面女主對幽靈的聲音很癡迷,難保他就沒有加什麼心理暗示。
雖然現在有兩個艾瑞克,她也不确定到底哪一個才是書裡的男主,但是兩人有好多相似之處,難保她的這個男朋友不會一兩樣陰暗的手段。
“阿貝,你怎麼能這樣想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一片真心。而且你這麼聰明理智,我哪裡敢在你面前耍什麼手段,我隻有拼命對你好的份。”他有點委屈,馬上為自己伸冤,心裡也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可不能随便嘴快了。
“阿貝,我給你講一講這座教堂的結構特色吧!”真不能繼續剛才的話題了,難保不會暴露出自己更多陰暗的想法。好在他們到達了教堂,正好給聽了他一個現成的理由。
阿貝盯着他看了兩眼,直看的他心發慌才放過他。她确實也很好奇古人在沒有各種現代高科技和機械的情況下,是怎麼建造出這麼巍峨壯觀,又華麗非常的建築來的。
魯昂并不大,教堂卻有不少,僅叫得上名号的哥特式教堂就有四座。哪一座不是經過了好幾個世紀的風雨洗禮和戰亂摧殘,可他們依然□□的矗立在那裡。哪怕難免帶上了歲月的痕迹,可也難掩其華麗莊嚴。
“那你給我講一講吧,我經常聽到“哥特式”這個詞,其實聽的也是雲裡霧裡的,并不太清楚它到底代表了什麼。”隻她入目所見,整個正面從上到下都是栩栩如生,細緻精細的浮雕,這樣的精雕細琢緊靠人力,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時間才能完成。
“哥特式建築起源于法國,流行于十二世紀到十六世紀之間,主要用于教堂建築。”
“古時候的人全靠人工,他們是怎麼建造出這麼高的教堂來的?而且你看着牆壁顯的好單薄,你說建造的過程中會不會有坍塌事件發生?”阿貝追問。金字塔高她還勉強能夠理解,畢竟底部很厚,越往上越窄,承重逐漸變小,可這種垂直建築是怎麼辦到的?
“這就要說到這種哥特式建築的結構特點了。你看一看這裡的幾座教堂,是不是每一座都有高高的尖塔,視覺上就能讓人産生高聳入雲的錯覺。”
“你再看一看這些飛扶壁,就是外牆之間的那些拱形結構,你别以為這些隻是裝飾,它其實是一種支撐結構。”
“因為這些飛扶壁的支撐和教堂内高高的穹形拱頂的推力相互抵消支持,才能實現這種牆壁薄,内部穹頂高,空間寬敞的設計。”
“而且,就你眼前這座教堂耗時好幾個世紀,這是當時整個社會群策群力才能達到的成就。”
“說來說去結構合理能産生很多神奇的物理反應。”她記得以前在哪裡看過,如果通過合理的結構設計,紙張也能建造出堅固的房子。
“我們進去走一走,我給你講一講其中的具體細節和建造手法。”
......
兩人以聖母大教堂為中心,沿着四周的蜿蜒小路一路觀看這裡的各種古建築和曆史痕迹,魯昂的大鐘樓比倫敦的大本鐘還有早五百年,舊集市廣場上聖女貞德被燒死的十字架還矗立在那裡。
現在才十九世紀,可這裡已經有了美術館,聽說1801年就有了,聽說這兩年市政府打算擴建,可見法國人真的很重視藝術。
還有露天咖啡館,他們倆走累了,點了一杯咖啡和小甜點,悠閑的坐在那裡欣賞落日的餘晖,真正美不勝收。
周圍到處是曆史的痕迹,可他們倆坐在露天廣場喝咖啡,這是現在很随處可見的景象。不得不承認法國真的是走在世界的前沿。聽說這邊的時尚永遠領先北美二十年,和歐洲人一比,他們北美人真的就是鄉巴佬。
他們陸陸續續的逛遍了周邊的景色,還專程去艾瑞克出生的小鎮逗留了兩天,拖拖拉拉的過了一個多月,等到阿貝的假期都結束了,可她還停留在這裡。
到了這個時候,兩人的心才定下來。之前是有一種朦朦胧胧的預感她這次應該可以呆很久,可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确定。
等返程的時候,他想先到香榭麗舍大街上找房子住下來再說。可阿貝總擔心地下室的房子這麼久沒有人住,會不會被老鼠什麼的入侵,讓他先回去看一看。
而且哪能那麼巧就再次碰到另一個他呢?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和他的心上人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