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不要生氣啊，對不起，昨天我不該在外面自作主張地吻你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原諒我吧……”

“……”

方艾燼聽煩了，他扯過宋許臨的手機，扔在一旁。又将人拉到自己身旁繼續睡着，道：“我讓他們發的，我故意的。豪門的事太亂了，我沒腦子分神去處理聯不聯姻的問題了，幹脆直接和你公開比較輕松 。”

“也就是說，以後我可以在外邊和你牽手了，可以和你親嘴了！”宋許臨激動地拉着他的手，方艾燼又閉上眼，無論宋許臨說什麼，他都喃喃地敷衍過去。

方艾燼并沒有信顧雨懷疑是宋許臨睡Leno的事，如果宋許臨能在自己的搜尋下躲在母星搞這種事，要麼是他瞎了，要麼是他無能。以上兩種，都不可能。

顧雨其實和他一樣瘋，所以将她留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讓自己束縛着她，遏制她心中的邪念。

宋許臨還在興奮地刷着關于他們的帖子。

第一眼他就瞧見了置頂的帖子是眼熟的人。

【你棠姐：@天樞控股集團董事長-方澤 疑似最大黑粉頭子。】

若是之前，宋許臨不會專門去看這些娛樂帖子，一是沒時間，二是不感興趣。

他現在猶如發現新大陸一般，仔細地觀察着他和方艾燼的照片，都要誇贊上一句拍得真好。

本就是軍方的兩個頭等人物，他們不可能在熱搜上存在過多時間，沒過多久，他們的事被其他明星的事頂下。

顧雨躺在病床上，方青屹正在給她調試儀器，白大褂上一塵不染，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讓顧雨心生恐懼。

“你的狀态和我老師研究的實驗體很像，如果有機會，我可以幫助你調理一下身體的狀态。”方青屹看出了她心底的顧慮，他從方艾燼那邊也大概了解過了這件事的經過，她的獸化雖然不像107那麼徹底，但仍有和James研究的實驗體有相似的地方。

“方博士我真的還有可以恢複的機會嗎？”

“概率不算大，但你也不要擔心，你的情況在很久之前第III星系就出現過，他們那邊的處理辦法比較成熟。正好最近有他們的研究人員要來母星開會，到時候聯邦會和他們交涉，盡量救治你的。”

顧雨抿着唇，如果可以，她真的從蛇人變成正常人的話，那……之前的計劃是不是……

方青屹給她調好儀器後，便不再久留。走廊上，坐在冰涼的鐵椅昏昏欲睡的107見到他出來打起精神，歡快地迎了上去。

他全身包得嚴嚴實實，将耳朵和尾巴都遮掩起來。

“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要去玩嗎？還是要去吃好吃的？”

“要等到中午，我弟弟過來接手現在的工作才能帶你走，如果無聊的話，你可以去我辦公室裡看電視。”

107也沒有失落，他走在方青屹身邊一蹦一跳地，好不開心。

“我要陪在你身邊，這樣可以看到好多新奇的東西！”

方青屹拿出自己的手機：“想吃什麼在上邊點，我先去工作，有事的話找我的助理。”

“好！”

顧雨的記憶和方艾燼那時如出一轍都出現了缺失的地方，方青屹不免懷疑這件事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他心裡有了猜測，他在辦公室桌面上的花瓶擺件擺弄了會，一道暗門緩緩打開。

方青屹的休息室裡，消失一晚的許清雅背對着方青屹坐在桌前，她的發絲有些淩亂，手緊摁着眉心。

“母親。”

他輕聲喚道。

許清雅沒有理他，方青屹走到她身後，又喚了一聲。

“小屹，你早就知道了吧。”

……

方青屹垂下眼，知道母親再講的是方艾燼那段丢失的記憶的事，但為了幫方艾燼保密，他選擇和方艾燼一起演戲。

“對不起，母親。”方青屹跪在許清雅面前，他不知道母親用了什麼手段能知道這段秘密。

許清雅掃了他一眼，房間裡寂靜無聲，她的手緩緩拂過方青屹的面頰，溫柔的眉眼此刻卻透露出一股悲傷。

“小屹，媽媽是不是和你說過阿燼遺傳了媽媽的病，不能任由着他去做這種危險的事。可你還跟着他一起騙了我們，你不該給媽媽一個解釋嗎？”

“媽，當時阿燼的狀态很不好，而且我們也不想讓您擔心，所以才……”

“你從小就聽話、懂事，你的老師也對媽媽的病有所研究，你也了解過，難道你不知道要是你弟弟真的犯病了，會造成什麼後果？聯邦能放過他嗎？”

方青屹當時确實沒有想到這一層面，他的頭更低了。

許清雅扶起他，方青屹已經長大了，比許清雅高了不少，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小團子了。

她柔聲道：“現在阿燼的那段記憶已經剝離他的本體，你想讓他避開這段痛苦的回憶，出發點還是好的，但錯就錯在不該瞞着我們，下次不能這樣了。”

許清雅出生在第III星系的動蕩時代，當時的第III星系分成不同的派别。她的父母站在保守派，融合派仇視着他們，許清雅一出生就被搶走，她作為實驗體，被當成物品一般，肆意在她身上進行基因改造。

她被獸化，當成了對抗她父母的武器，面對人也好動物也罷，她絲毫不留情。

她比任何人都瘋。

融合派欣賞着他們最完美的作品，他們這群人同樣是瘋狂的科學家，他們不把許清雅當人，也不把4自己當人。

直到有一天，她偷偷将每日都要服用的藥物丢到下水道，她的神志有了一絲的清明。

那一場暗殺，是她的第一次失敗。

因為，她遇見了自己的父親。

不知是不是血緣關系的緊密相連，許桑園認出了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女兒，他不敢相信自己找了那麼多年的女兒，就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許清雅選擇跟着許桑園走，她不再想殺人，她不願意再被控制。

這個她所謂的父親，要是也想控制她，那她也隻好一起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