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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莊澤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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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上面下令,剿滅這一帶的山匪,這件事便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

月慈問到劉屠戶時,對方也遮遮掩掩不願意細說。

不過月慈沒有想那麼多,終于了卻了一樁心事,如今她心情好得很,想起那日還有幾人跟劉屠戶一起來救自己,便整了點薄禮給對方送去。

她送給劉屠戶的是一壇子酒,以前父母釀的,埋在樹下還沒等挖出來,便再也沒機會了。

那一夜,兩人聊了許多,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聊着。

劉屠戶喝醉了,便說起了一些往事,他說自己以前是漠北将軍手下的一名百夫長,漠北将軍被扣上謀反的罪名後,他們這些人死的死,逃的逃,逃不掉的就被抓回去,還有一些為明哲保身,故意将髒水潑在将軍身上。

月慈點頭道:“這件事我聽說過一二,他們說是那聞鑒想要将軍歸從于他,可将軍不願,聞鑒便使計往他身上扣了這個罪名,還綁了将軍的妻兒,脅迫其自裁。可……”

她使勁眨了眨疲憊的眼睛,滿臉帶着绯紅的醉意,問出心中疑惑,“陛下甯願相信一個宦臣,也不相信為澧國打赢了無數場勝仗的将軍麼?”

劉屠戶卻沉默了,當今天子不過是個傀儡,無能無用,否則也不至于被那閹賊耍得團團轉。

他不知道該不該與月慈說這些事,也許有一天,她會因為得知太多而招惹殺身之禍。

略一思忖,還是趁在徹底醉之前結束這場話題:“忘記你的仇恨吧,有一個許達便夠了,點到為止即可。”

說完,提着酒壇子晃晃悠悠地進屋了,不一會兒,裡面便傳來女人的低聲呵斥,罵他又喝得爛醉如泥。

月慈用手撐着腦袋,聽了一會兒後癡癡地笑了下,望向遠處重巒疊嶂的山,如同橫在她心中的重重心事。

她盤算着什麼時候再上趟山,重新采藥去賣,再存夠五兩,便離目标又近一步了。

然而等她滿心歡喜拉出角落抽屜時,卻發現原本存放銀子的木匣有被動過的痕迹。

月慈嘴角繃直,往院子看去,穿着一身土褐色粗布麻衣的男人正坐在那裡曬太陽,手上還撚着一根狗尾巴草,神情肅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月慈第一反應下懷疑的人是鐘耳,這屋子裡除了她,就隻有鐘耳住過。

她打開那個巴掌大的木匣,裡面空空蕩蕩,存了幾年的銀子的不翼而飛。看着這一幕,月慈一時間氣血上湧,正欲奪門而出好好質問一下院子裡的人,餘光卻瞥見抽屜深處還放着一個木匣,比她這個還要小些,藏在陰影處并不明顯。

月慈帶着滿腹疑問将木匣打開,裡面裝着一張紙條,還有一些銀子,一眼望去比她存的那些隻多不少。

月慈似有所感,将紙條打開,上面隻寫着簡短的一句話:決定了就去做。

随後她将銀子清數一遍,發現正正好,足足是二十兩銀子。

劉屠戶跟她開了個玩笑,二舅卻給了她一個驚喜。

月慈攥緊紙條,蓦地又回想起婚宴上二舅對她的那聲呼喊。也許從她在街上答應跟許達走的時候,二舅就已經猜到了她想做什麼。

原本随着父母和月霞離世後一并碎裂散去的情緒,在這一刻忽然又有了複蘇的迹象。

“鐘耳!”月慈帶着笑意喊了院子裡的人一聲,“過幾日開店,你來給我打下手!”

聞鑒覺得某人根本沒把他當成是病人,也沒把他當成是一個瞎子,當初他飄至河邊,或許就不該抓住此人,否則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聞鑒暗自氣憤地将手中的狗尾巴草折斷,出氣。

濟世堂開業前還要做很多準備工作,聞鑒一個瞎子在店裡被人吆喝來吆喝去。

“哎哎哎,我不是說了嗎?這個放櫃台上!”

“不是,你會不會擦桌子,怎麼全是水!”

聞鑒前一刻還怒摔抹布,下一刻就帶着麻了的左手繼續擦桌,生無可戀的心想:早知如此,他甯願讓這瘋子死在許府内。

月慈可舍不得讓那張好看的臉腫成豬頭,她正将針收回,便忽然聽到有人在後面喊她。

一個穿着黃衫的男子站在濟世堂門前沖月慈招了招手,笑容燦爛:“阿慈!”

月慈愣了好半晌,才認出眼前的人是誰:“阿牛哥!”

莊澤宣臉上笑容僵了一下,耳根子紅了:“咳咳,你我如今都長大了,就别叫小名了吧。”

莊澤宣原本是月慈的隔壁鄰居,幾人小時候經常一起玩玩鬧鬧,隻是後來他們家舉家搬遷到了雲城做生意,之後便再沒有見過。

月慈能一眼認出莊澤宣,還是因為他額頭處有一道細細的疤痕,那是他小時候被别的孩子欺負打傷的。

雲城離京都較近,富庶養人,昔日的小孩如今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郎,氣質端莊,确實不再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哭的小屁孩了。

月慈咧嘴笑了一下,道:“行,那我以後就喊你宣哥吧。”

莊澤宣笑起來時眉眼彎彎,像柳葉一樣,柔聲道一句:“好。”他掃了眼濟世堂如今的樣貌,頗為感慨,“這些年我雖在雲城,卻時常托人帶消息給我,得知那些事後,我有想過回來找你,隻是……隻是被一些事絆住了腳步。”

月慈臉上一閃而過的哀傷,那些過去了的事她不想談,于是重新展露笑顔道:“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也過的很好嗎?”

莊澤宣一愣,恍惚又看到當年那個滿身帶泥的倔強小女孩。他伸手,輕輕揉了揉月慈的腦袋:“是啊,我就知道阿慈你是個打不穿的銅人,不管遇到什麼都能戰勝的。”

從未有人對月慈動作如此親昵過,盡管對方是兒時夥伴,但多年未見如今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一個豐神俊朗的少年,舉止過親難免會有羞澀,月慈面皮微紅,下意識往後撤了半步。

莊澤宣并未在意,他溫和笑道:“對了阿慈,我聽說今夜有人要西街口放煙花,我想……”

旁邊傳來一陣“笃笃”聲打破了這場暧昧的氛圍,兩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着簡單粗布麻衣的男人手持竹杖緩緩走來。那身衣裳倘若換做别人穿,再拿根竹杖,定是像乞丐一樣邋遢,但穿在鐘耳身上卻是有那張臉頂着,一點也不比绫羅綢緞制成的衣服差。

聞鑒眼睛望着别處,隻用竹杖探路,在前方左右橫掃着。

他不小心敲到了某人,聽到男人悶哼一聲,頓時故作抱歉地開口:“抱歉公子,我眼瞎,看不清路。”

其實他原本想敲的人是月慈。

這女人什麼意思?對别人嬉皮笑臉柔情似水,對他就拳打腳踢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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