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皇帝也到吸一口涼氣。如今國庫的金子都不足十萬兩啊!
“京中貴胄如此富貴?來,名單給朕瞧瞧!”
孫大人連忙從胸口摸出名冊呈上。
皇帝的小眼睛掃過名冊,又掃過百官的臉,笑容莫名。
名單上的十幾人,正是被銀霜勒索的那些人,一人不差。這些人去芒刺在背,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難為愛卿有此心,舍得了金銀。忠心可表。皇後,過兩日的祈福宴好好辦着。”
皇後欠身應下。
即便捐入國庫黃金十萬兩,銀霜依舊不能入朝堂得皇帝一句誇獎。隻能假手于京兆尹。
“少夫人,這功勞不會全都算到孫大人頭上去了吧?”
銀霜淡然一笑。
“這些黃金裡,他也出了七千兩。升官是少不了的。至于我,就等着皇後賜下恩典吧。”
金子堆滿了國庫,皇上龍心大悅。被坑了一把的老侯爺捶胸頓足,老淚縱橫。
老管家少不得勸解道:“侯爺不要心疼,舍财保命嘛。”
“我是心疼金子麼?為了钰兒的要求,我昨夜才力保她。要不是我,她早就死透了。可她呢,竟然給我來這一手陰招子!拿着别人家的金子讨诰命!”
老管家一愣。
“诰命?皇上真的會給?”
“當然會給!女子又不能賞官,賞個诰命夫人的名頭,年年送幾百兩銀子的俸祿而已,聖上占了大便宜。”
夜晚,銀霜心痛的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初一十五啊,那可是整整十萬兩金子!如今我可是什麼都沒了,隻有郊外的馬場和田莊。還有一個小破宅子。早知道就用這金子買下小半個京城的鋪子,好歹能聽見個響聲兒!”
“少夫人,您不是說以您的能耐守不住這些财麼?如此一來,您有了京兆尹撐腰,又有了皇恩眷顧。老侯爺可不敢輕易動您了。”
十五嘴快,忙問道:“夫人,那馬場和田莊還賣不賣?”
銀霜将自己卷在被子裡不吱聲。門外腳步聲頓住,敲門聲響起。
初一領着秦钰進來的時候,銀霜已經穿好衣衫坐在桌前。
“小侯爺漏液前來,是有什麼事麼?”
秦钰站在窗前,掃了一眼初一十五。
“我有事要與你單獨談。”
“直說便是。她們是除了我娘之外,最親近的人。”
秦钰眉頭一挑。
“你對她們如此放心?”
“廢話,不放心她們,難道放心你?”
眼見着兩人一碰頭就鬥嘴,初一十五連忙說道:“今日換下的衣服得趕快洗一洗。我們先忙去了。”二人一溜煙就沒了影。
銀霜秦钰對坐。銀霜一派自然,秦钰大叉着雙腿,思量着該從何說起。
銀霜瞧見秦钰那大腿上隆起兩條的腱子肉,膝蓋将布料撐得緊繃。頓時紅了臉開始想入非非。
秦钰終于想好,要将一切和盤托出。一擡眼,看見銀霜臉頰飛紅。
“你怎麼了?是不是昨夜淋了秋雨染上了風寒?”
銀霜慌亂地連連點頭。
“是有些燥熱。不過無妨,你想要說什麼?”
秦钰被面前女子滿面的春色惹得心潮澎湃,忽然,他腦袋靈光一現。
“她是在害羞?難道,她對我有意?”
秦钰腦袋嗡的一聲,想起當年表妹瞧他自己,就是這樣含羞帶臊,在郊外說喜歡他,要嫁給他。
想起表妹江沚那叉着腰罵人的樣子,秦钰回過神來,心緒平複下去。
銀霜大口飲了兩杯茶入口,臉上不再發燙。
“不如我問你答吧。”
“也可。”
“老侯爺千方百計想要利用我,留下各種破綻讓我抓,想讓我出頭替你們鏟除異己。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