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倒黴透頂的熊小野沒敢立刻過去,而是悄咪咪拿出呲水槍,對準了那三個人影。預計消耗熊值:10
‘一擊必中’效果開啟一次最低就是十點熊值,熊小野測了三次,确定這三個應該都是普通人。
她再對準自己,發現自己的戰力已經飙升到了500,雖然放在之前的戰場上依然隻是個小弱雞,但一看這三人的戰力最多隻有十,她頓時覺得天晴了,雨停了,自己又行了。于是扛着燕赤霞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屋内屋外的三人正在爆發一起争吵。
小厮怒斥:“這是無主之地,你憑什麼占着這屋子,快些出去!”
“正因為是無主之地,自然要講個先來後到。”甯采臣冷眼看向兩人:“這裡屋舍那麼多,除了這間屋子,其他的你們可以随意抉擇。”
“那些屋子都爛得不成樣子了,我家少爺身子金貴,哪能住那樣的屋子,要不是我們走錯了路,跑到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破地方,我們才不住這呢!倒是你,一看就是個皮糙肉厚的窮光蛋,睡一晚也死不了。”
小厮仗着自己長得人高馬大,揚起拳頭:“趕緊滾,再不滾可别怪我揍你!”
甯采臣憤怒的站起來。“你家少爺身為讀書人卻養出了你這樣仗勢欺人的小厮,可見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一直沒說話的富家少爺臉一沉:“你敢罵我?來福!”
小厮應了一聲,立刻提拳朝着甯采臣打去,甯采臣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正要躲閃,卻見一個黑影橫插進來。先是一腳踹開擋路的富家少爺,緊接着一隻手就輕松抓住了小厮的拳頭。
富家少爺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少爺!”小厮驚叫一聲,想要去扶人,結果那人的手好似鐵鉗一般,無論他如何掙紮,憋得面色漲紅,青筋暴起都無法掙脫。
富家少爺狼狽的爬起來:“你是哪冒出來的瘋子?為何打我!”
衆人看不清這人的臉,甚至分不出對方發動性别,隻能看見那人披頭散發,大夏天穿着一身厚重的皮草,赤着腳,腳上滿是泥土草屑,肩膀上還扛着個昏迷的道士,一看就不大正常的樣子。
熊小野隻當沒聽見那兩人的話,轉頭看向文弱書生。“我幫你揍他,你把饅頭給我,如何?”
這聲音聽着好像是女子?
甯采臣拱手道謝。“就憑姑娘幫我擋了這一拳,這些饅頭自然都是姑娘的了。”
【這人很上道嘛!】
熊小野猛地一推,把還在掙紮的小厮推得摔飛出去。而她則是把燕赤霞放在地上,撩開散亂的頭發,拿起串在樹枝上的烤饅頭就大口大口吃了進來。
富家少爺盯着那頭亂發下露出的秀麗小臉。“原來是個貌美的小娘子,哼!既然是女人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我們男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逞威風!你看看你,荒郊野嶺私會野男人,像什麼樣子,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他話還沒說完,一塊石頭就已經從屋内飛射而出。下一秒,甯采臣隻聽那人一聲慘叫,再看時就見他躺在地上捂着嘴慘叫連連,鮮血從指縫中流出,而地上不僅多了一塊染血的石頭,還滾落着兩顆牙。
再看那位姑娘,她依然在埋頭苦吃,别說回話了,竟是連頭都沒擡過。
小厮慌忙過去扶人。“少爺,你沒事吧。”
那少爺憤怒的反手給了他一巴掌,說話漏風道:“你看我像似沒似的樣子嗎?!”
他怨恨又懼怕的看了眼那個古怪的女人,随後捂着嘴和小厮進了最遠處的一間屋子,他們本就是算錯了路程和時辰,才隻能露宿這荒山,如今天快黑了,相比于外面的荒郊野嶺,這裡起碼還有片瓦遮身。
甯采臣驚歎:“姑娘竟然還有武藝在身,在下佩服。”
随後他低頭看向地上昏迷的那人。“不知這位兄台是姑娘的什麼人?他可是病了?”
熊小野一手一個饅頭:“哦,他是我小弟,中了蛇毒。”
“蛇毒?!”甯采臣一驚,趕緊去扶那個昏迷的男人。“那還等什麼,我們快把令弟送下山找大夫啊!”
熊小野埋頭苦吃:“他中的蛇毒很特殊,一般大夫解不了,你不用擔心,之後我自會幫他運功逼毒。”
姐弟?甯采臣轉而仔細打量了一下兩人,他們都是相貌上佳之人,弟弟看着弱冠之年,高大俊美,緊皺的劍眉、蒼白的面色讓他渾身透着冷峻和脆弱之感。
而姐姐杏眼桃腮,容貌秀麗。光從長相氣質來看,不像是姐弟,倒像是兄妹。隻是不知為何,明明弟弟穿着正常,姐姐卻是這副打扮。莫非是江湖中人的怪癖?
“原來如此。”甯采臣把燕赤霞半拖半抱的送到了屋中的爛木床上。随後對熊小野拱手道。
“在下是準備進京趕考的書生,姓甯,名采臣,因為盤纏不夠,所以準備夜宿這蘭若寺,不想之後又來的那兩人見周圍房舍朽爛,竟然想要仗勢欺人,幸而姑娘出手相助,才沒讓他們得逞。”
“姑娘對我有恩,令弟又中了毒,需要醫治,真好這間屋子我已經打掃過了,床雖然有些朽爛,但不影響休息,今夜姑娘和令弟不如就在這休息吧,我去隔壁屋子睡。”
甯采臣乃是好意,卻不想他剛說完,就見那姑娘猛地站起身。“等等,甯采臣?!”
甯采臣不明所以。“正是在下?”
熊小野立刻把剩下的半個饅頭往嘴裡一塞,抱拳道:“告辭!”
話音剛落,她人已經跑沒影了,甯采臣一愣:“哎,姑娘你等等,你把你弟弟落下了!”
熊小野嗖的一下跑回來,一手扛起燕赤霞,一手拉着甯采臣就往外走。“這地方不能待,快走!”
也是這時,她才注意到遠處林間那一座殘破的三層古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