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你了,他們都不願意跟我們玩。”蔣政銘指着在一旁沙發上坐着的幾個人,頗有點埋怨的意味。
“是人家都不想和你玩吧。”雲晚兒一邊摸牌一邊直言道出真相,引來大家的笑聲。
“嘿,你這人真是,現在說話怎麼也跟老九一樣了?”提起沈伯棠,雲晚兒一時無話,臉色看起來也沒剛才那麼開心了。
蔣政銘偷偷打量了雲晚兒一眼,試探性的開口說道:“怎麼,一提老九臉垮得這麼難看?”
“你管我啊,還是看好你手裡的牌吧,小心一會兒又輸得慘不忍睹。”雲晚兒戲谑道。
今天雲晚兒和付清希一夥,墨鋒和蔣政銘一夥,倒不是他們特意選的,而是正巧随意坐下後便成了這樣。
“對了,我聽昨天吃飯的朋友說老九病了,怎麼回事?”付清希邊打牌邊問墨鋒和蔣政銘。
這話一出口雲晚兒立馬豎起耳朵來,沈伯棠病了?她怎麼沒聽陳叔說起過。
蔣政銘這時又看了眼雲晚兒,心想那人可不是病了嗎,病的還不清,還是隻有一個人能治好的那種。
“這不是北城最近流感嚴重嗎,他天天忙得一個人恨不能掰成四個人用,他不中招誰中招,不過現在應該好得差不多了。”蔣政銘這話看似是對付清希說的,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由想起昨天晚上接到某人的電話時的場景。
“明天你聯系下晚晚,找個理由把她請到你那裡去。”沈伯棠吩咐道。
“她不是在溪城拍戲嗎?殺青了?”蔣政銘心想什麼時候沈伯棠願意讓雲晚兒上他這不醉來了,而且還是讓他主動邀請。
“元旦假期,回來找朋友玩。”沈伯棠語氣裡難免夾雜着生氣的情緒,想起雲晚兒回北城後竟去了孟意歡那裡住,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虧他當時聽到叫特助彙報說雲晚兒定了回北城的機票時開心了半天,以為是要像以前一樣悄悄回來給他個驚喜,結果這驚喜是沒給他,倒是給他當頭潑了盆冷水。
說實話,沈伯棠對談戀愛是沒什麼經驗的,眼下兩人冷戰的狀态他也不太清楚該怎麼打破。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一旦錯過和好的關鍵節點,好像事情就會變得很難辦。
蔣政銘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問着:“你們沒在一起啊,假期也沒幾天吧,你舍得她去找别人玩?”
“我以前還沒發現,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沈伯棠沒好氣道。
蔣政銘終于在沈伯棠的語氣裡感受到和以往不一樣的氣氛,他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你們兩人吵架啦?”他這話問出來語氣裡都帶着些興奮。
“我們兩個吵架你聽起來很開心?”雖然看不見沈伯棠的臉,他這說話的口氣,蔣政銘都能想象到對面那張陰翳的臉。
“我哪兒敢呀,你放心九哥,我一定做好你們情感修複的小天使。”蔣政銘說話狗腿子得緊。
蔣政銘從回憶裡抽回思緒,跟墨鋒使了個眼色。
墨鋒立馬湊着他的話說道:“老九孤家寡人一個,也不知道這幾天生病了怎麼扛過來的,聽說讓他好好吃個藥比登天都難。”
付清希此刻也跟着附和道:“ 就算老九是鐵打的身子,我看讓他這樣造法,再好的身子也得熬壞。”
墨鋒跟着附和道:“誰讓沈家的重擔都壓在他身上,未來掌門人不好當啊。”
“前幾年我就說讓他學學我,别太把這些身外之物太當回事,回頭受苦的還不是自己。”蔣政銘玩世不恭地說道。
雲晚兒思緒有些飄忽,都說關心則亂,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關于沈伯棠可以展開的話題有多麼的可以,眼下她滿腦子都在想沈伯棠。
“到你出牌了,金老闆。”蔣政銘看向雲晚兒出聲提醒。
回過神來的雲晚兒随意抽了一張牌扔了下去。
“各位,承讓了。”蔣政銘露出邪魅笑容,把手裡剩下的牌往桌上一扔。
“今日蔣公子手氣不錯啊。”付清希挪揄道。
這邊墨鋒還在洗牌,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雲晚兒不經意間回頭看去,眼見進來的不是别人正是沈伯棠。
雲晚兒一瞬間好像有點兒想明白了,怪不得蔣政銘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她回北城,還要喊她打牌,原來背後都是出自某人的手筆。
她轉過頭來忍不住怒瞪了蔣政銘一眼,做賊心虛的蔣政銘趕忙将視線錯開,假裝看起别處,隻是他這舉動更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