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婆和張媽等都先休息去了,隻留下李工、莊楚生、大力和柳傾雪。
“姑娘,今天又有人要定做四百塊石闆底闆,咱們還賣嗎?”大力首先跟柳傾雪彙報這件重要的事。
“四百塊?”柳傾雪吃了一驚,這人不用說還是趙家派來的,這麼說原先的三百塊他們家都賣光了?
“也未必是全賣光了,可能剩下百八十張,大集還有兩天,他們也在為大集的供貨做準備。”柳傾雪分析。
“賣,當然賣。”柳傾雪肯定地說:“這是一筆大單子啊,四百張底闆,二十一張,一下子就收入八兩銀子。底闆咱們有的是,四百張小數目,又不耽誤咱們生産咱們的洗衣石闆,直接付給他們就行。”
“好的,我明天通知工棚勻出四百張底闆。”大力答應道。
柳傾雪問李工道:“你說咱們一共退了二百塊左右的洗衣石闆是嗎?”
李工點頭:“是的。”
“咱們退了二百張,趙家可能也賣出這個數,難道是所有人退了咱們的就都去買了趙家的嗎?”
莊楚生道:“那也不一定,還有新客人,沒退直接買的那種。”
“哦,也是。”柳傾雪忽然想到什麼,對李工說:“把帶名單的那種明細賬給我看看。”
因為提供了保修包換的服務,所以賣石闆的時候順便就把客人信息一起記下來了,這會兒柳傾雪查看起來也很方便,能看見是誰買了哪種石闆,誰退了石闆,誰沒有退石闆,什麼時間退的也都能知道。
柳傾雪研究了一會兒,忽然發現有人退了柳家的洗衣石闆後,又返回來購買了一次,然後柳家這兩天也有新增的客人。
“這是個好現象啊。”柳傾雪露出笑容,“看樣子咱們的石闆還是留住了一些客人。”
柳傾雪問莊楚生:“這兩天我安排的新石闆工棚那邊做的怎麼樣?”
莊楚生道:“都做好了,我還輪換了一些其他幫工,讓更多的人有機會練習。”柳傾雪點頭:“就這麼做就可以,大集就靠主推新石闆了。”她又跟李工說:“新石闆運回來一些放在咱們這兒,現在也可以開始賣。”
李工答應着問道:“價格怎麼定?”
柳傾雪問莊楚生:“你覺得多少合适?”
莊楚生道:“其實這種波浪紋的闆和直棱的闆功能大緻都一樣,一個偏向洗,一個偏向漂,要不然就定一樣的價格?”柳傾雪說:“可以,那正反兩面都有花紋,一面是直棱的,一面是波紋的,要定多少錢合适呢?”
莊楚生道:“這種是咱們回收改進的,一面可以兩用,功能全一些,但不能兩個人一起洗,而且一旦破損了,也是同時壞了兩面的闆,你們覺得八十如何?”
其餘人都點頭,莊楚生道:“一次性售賣的八十,帶保修的一百六十。”
柳傾雪剛想點頭,又想起趙家的石闆價格都不超過一百錢,便提議道:“不如就在大集上挑選一種做特别價格,把八十保修一百六的那種各便宜十個錢,僅限大集一天,過後恢複原價如何?”
衆人聽着都覺新鮮,全票通過。
第二日上午,柳傾雪在家裡繼續做石雕,莊楚生忽然從山裡回來了,柳傾雪很是奇怪,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跑過去見莊楚生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好大的“工具”。
“這……這是……”柳傾雪腦子嗡地一聲,瞪着莊楚生推回來的那個工具說不出話來。她在自己的世界學石雕刻手藝,自然也比較關注石雕刻的曆史,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種工具正是博物館看過的,古代人雕刻玉石用的專用工具,好像叫“水凳”還是什麼來着。
工具分台上台下兩個不分,台上可以擺放玉石料子和其他零散的操作工具,台下用腳使力,通過轉軸,能加快連接台上的工具,使石雕刻速度更快,更容易操作。
柳傾雪湊過去細看一番,完全可以斷定,如果有了這個,她的效率要提高許多。
“這是、是……”柳傾雪看着莊楚生,說話都結巴起來,她想問,這是給她的嗎?這是從哪兒弄來的?這是得花多少錢才能買到的?
這麼多問題憋在嘴裡,她隻說出了一個“這是”,莊楚生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他隻知道這個是柳傾雪能用上的,是他拜托了好幾個人,才從京城裡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