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有眼力見的小弟。
确認伏特加确實離開後,相葉佑禾不再耽擱,将琴酒放到床上,先去接了盆溫水,打濕毛巾蓋在琴酒額頭上。
在這期間,他終于有空檢查異能力了。
“普羅米修斯。”
幽藍色的代碼從手機中飛出,一圈一圈的纏繞在手邊。
還在,看來異能力是跟随靈魂的。這讓相葉佑禾重重松了口氣。
他一邊去拿退燒藥、酒精等等時,一邊從漂浮中的代碼某處抓去,随後,掌心裡浮現出銀發男人的資料。
黑澤陣,代号琴酒。黑衣組織的頭号殺手,重要幹部之一。
黑衣組織……
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不過這個可以先放放,相葉佑禾解除異能力,端着水和藥來到房間裡。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琴酒犯了難。
問題來了,該怎麼喂他吃藥呢?
相葉佑禾戳了戳他的胳膊:“喂,醒醒。”
琴酒雙眼緊閉,毫無反應。
又大聲叫了幾遍,叫不醒後相葉佑禾忍不住歎氣。
“真是個麻煩的家夥。”
他伸出手,正準備掰開琴酒的嘴試試能不能強行喂下去時,對方‘唰’地睜開了眼。
伸出去的手被人抓住猛地往前一拽,來不及反應,喉嚨便被一隻滾燙的手扣住,相葉佑禾眼前一花,隻聽“砰”地一聲,他便被人按倒在了床上。
粉毛琴酒壓在他身上,左手死死扣住他的脈搏,膝蓋抵住他的腿令他無法動彈,眼中滿是狠戾。
形勢逆轉。
相葉佑禾懵了一瞬。
腦子裡浮現出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厲害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這麼敏捷,還是在疊了高燒debuff的情況下。
怎麼做到的?
“說,你是誰?對我做了什麼?”琴酒呼吸淩亂,氣勢卻絲毫不減。
随着他的逼近,陰影灑落在身上帶來極強的壓迫感,灼熱的氣息噴出,似在岩漿邊行走,兇險萬分。
相葉佑禾的心不由自主狂跳,被野獸盯上的感覺讓他渾身緊繃。在看到他頂着自己那張臉後,又冷靜下來。
雖然不了解琴酒,他卻十分了解自己。這具身體看上去再有氣勢,此刻也隻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這句話應該換我問才對吧?”相葉佑禾抓住琴酒的手,稍微用力就将其拽開。
不能示弱,面對一個邪惡組織的頭号殺手,但凡示弱接下來他隻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差點被你殺掉,又莫名其妙互換了身體,該不會是你這糟老頭饞年輕人的□□,所以去搞了什麼邪門的詛咒來吧!”
相葉佑禾越說越覺得有道理,琴酒從來沒有否認過他是異能者!
他的質問并沒有讓琴酒冷靜,反而更加煩躁。
這就說明相葉佑禾也不知道怎麼換回來。
一陣陣的眩暈讓琴酒無法好好思考,瞥見輕輕松松就被相葉佑禾鉗制住的手,又感受着這副垃圾身體的無力,他眉眼愈發陰鸷。
“呵,我還不屑于要你這副狗都不如的身體。”
相葉佑禾覺得被侮辱了。
他火氣上來了,一把将手裡的退燒藥扔到琴酒身上:“既然那麼有精力就自己吃!”
琴酒:“滾。”
“不吃也行,你就發燒燒死吧,到時候連狗都不如的身體都沒有。”相葉佑禾嘲諷完,去廚房拿了個雞蛋回來,頂着琴酒吃人的目光悠哉悠哉地抛了抛:“正好用你的腦袋燙個雞蛋,省電。”
琴酒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想跟人進行這種無謂的争執。
用這雙已經燒花了的眼睛檢查了一遍藥,确定是退燒藥後,拆開包裝吞了下去。
相葉佑禾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琴酒:“水。”
相葉佑禾本來不想給,但聽到他的嗓子幹啞得可怕,受罪的還是自己,又不情不願地遞過去。
“你先喝一口。”琴酒沙啞的聲音響起。
相葉佑禾無語:“我又不是腦子有病,給自己的身體下毒有什麼好處。”
要下毒也是下給琴酒的身體。
他喝了一口遞過去:“這樣行了嗎?”
是個天真的小鬼,一心撲在自己的身體上。量他也不敢做什麼壞事。
現在轉移地點不是一個好選擇。
琴酒喝完後直接躺下,睡前還威脅道:“給我安分點,别試圖做自尋死路的事。”
氣得相葉佑禾險些給他來一套組合拳,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他循着聲音從校服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也不看就接通,語氣中還帶有沒緩過來的怒氣:“喂。”
他正準備出去客廳裡講電話,省得吵到琴酒時,頭發被什麼勾住,轉頭發現是挂在衣架上的校服。
相葉佑禾不得不停下來先解決頭,一邊扯一邊吐槽。
留這麼長的頭發幹什麼!
不過手感真好啊,好像還香香的,用了什麼洗發水?
相葉佑禾揪起一縷頭發放在鼻尖,試圖分析出是什麼洗發水時,身後傳來陰恻恻地聲音:“你要對我的身體做什麼?”
電話另一頭。
早在第一聲‘喂’時,就渾身僵硬的江戶川柯南,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