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打擾了!”伏特加猛地捂眼轉身,貼着牆蹲縮在地上。
這這這,這是他能看的嗎?!
太刺激一點了吧!
沒想到大哥在這方面玩得這麼花,又是捆綁paly又是為愛掐脖紅眼的……
掐脖……
等等!
不對!
有沒有一種可能,大哥有危險!
剛才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而粉發少年雖然動作親昵,眉眼間的狠厲卻不容作假,更是直觀的透露出了殺意……
這是一場僞裝成情趣paly的殺人案件!
伏特加大驚失色。
他喊着大哥啊别死啊就沖了上去,用他魁梧的身軀用力撞向大門。
年代久遠、略顯破舊的木制大門就這麼‘砰’地一聲被撞開了。
“大哥!我來救你了!”伏特加幹淨利落地掏出手槍,對準了粉發少年:“小鬼!不想死就放開我大哥!”
粉發少年眉眼間滿是不悅和冰冷,銀發男人也吃驚地回過頭。
不論是琴酒還是相葉佑禾,在靈魂互換這件事上一緻對外,絕對、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滾。”
“出去。”
伏特加愣住,銀發男人直起身子将粉發少年擋在身後,他泛紅的眸子冷冷盯着他,喘着粗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着,沙啞的嗓音帶着怒氣:“給我出去!”
“好的大哥!”
這場景,怎麼看都有一種少兒不宜的感覺吧!尤其大哥還護住了身後的少年。
如果真的有危險,怎麼可能生氣地趕他走。
所以——沒有誤會,就是他想的那回事!
伏特加兩眼一閉:“對不起大哥打擾了你們繼續。”
不敢停頓地說完這串話的同時,将那撞壞鎖的大門拉上,關緊,退回牆邊,無力地蹲下。
他就說嘛,大哥怎麼可能被那種毛頭小子給控制住。
不過,大哥居然是M嗎?
伏特加扶了扶墨鏡,高深莫測的點頭。
人之常情。
等等……他會被滅口嗎?
伏特加面容凝重,害怕的抱住了自己壯碩的身軀。
偏偏這時,屋裡隐約發出一些‘呃’、‘嗯……’的呻吟。
有這麼痛苦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殺人現場呢。
可能這就是sm的樂趣吧。
随後,又傳來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
“你……行不行……換我來……”
這是大哥的聲音。
伏特加點頭,果然,大哥就該是上面那個。
“你最好……成功……”
這是那個陌生少年的聲音。
伏特加瞠目結舌。
什麼意思,大哥居然不……stop!住腦,前方可是地獄啊!
伏特加連滾帶爬地起身離開,不能再聽下去了,他會被滅口的!
***
壞人絞盡腦汁不如蠢人靈機一動。
伏特加沖進來把相葉佑禾吓了一跳,尤其是路人甲居然用槍指着琴酒。
那可是他的身體啊!
萬一走火真的打到了怎麼辦!
好在兩人目标一緻,伏特加也足夠聽話,之後在琴酒迫不及待地‘繼續’下,兩人又開始沉浸式實驗把身體換回來。
被打斷後又不得不重頭再來,又一次體會瀕死感覺的相葉佑禾火氣上來了。
失敗後,他捂着喉嚨質問:“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換我來!”
一開始認為,靈魂互換時是琴酒身體掐相葉佑禾身體的脖子,這次換過來,也許能成功,但說到底從靈魂上來看,還是琴酒在掐他啊!
琴酒顯然也想到了這層,臉色難看的答應:“你最好能一次成功,否則你的身體可承受不了。”
“這種事不要你說。”相葉佑禾背過身,擡了擡捆住的手:“幫我解開。”
琴酒‘啧’了一聲:“竟做些麻煩的事。”
“那還不是你沒成功。”相葉佑禾嘟囔着,繩子松開,他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甩了甩,有些興奮。
終于輪到他掐琴酒了麼?
讓他看看,什麼角度最能讓他痛苦。
相葉佑禾高興的表情在看到琴酒的臉時,瞬間由晴轉陰。
他在高興個什麼……受傷的不還是自己的身體。
琴酒一眼看出他在想什麼,冷哼一聲:“我奉勸你,最好控制好力道,否則永遠也别想要你的身體了。”
“我當然知道。”相葉佑禾活動着手腕,盯着他纖長的脖頸左瞧又瞧,似乎在挑選下手的角度,卻又透露出猶豫不安的本質。
哪怕幼時曾做過被使用的異能者工具,異能力為網絡專精的相葉佑禾也不曾親自殺過人。
可也有許多人因他而死。
塵封的童年記憶順着他心緒不甯的空隙攀爬湧上,相葉佑禾又迅速将它按下了下去。
又不是真的殺人,他在緊張什麼?
他隻是心疼自己多災多難的身體又要受罪而已!
沒有經曆過黑暗的小鬼就是麻煩。隻是這種程度就瞻前顧後、忐忑不安。
琴酒一把抓住相葉佑禾的手放到自己的脖頸上,他的手順勢覆蓋在上方,引導着沒有殺過人的小鬼,如何下手。
“用不着擔心,關鍵時刻我會提醒你收手。”
即使琴酒的本意隻是擔心相葉佑禾收不住力道,害他跟随這具身體一起死掉,但那冰冷、充滿自信以至于有些不屑的聲音,聽在耳中卻可靠極了。
相葉佑禾緊張的心,莫名平靜下來。
“那就開始吧。”
***
幾分鐘後,粉毛琴酒捂着喉嚨癱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本就因為發燒不适的嗓子,在經曆過鎖喉後,更加痛苦了。
每一次喘氣,都如同被刀片劃過一般生疼。
這具身體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溢出淚花,幹淨的發絲因汗水濕答答的黏在臉上,讓琴酒愈發煩躁。
接二連三的傷害讓這具破銅爛鐵般的身體到達了極限,再也經受不住一點傷害了。
此刻,也不适合再繼續坐在地上。
琴酒試圖起身,力不從心,失敗。
“怎麼會這樣呢?”銀發殺手版相葉佑禾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大腿敞開,手肘搭在膝蓋上,雙手交疊,撐着下巴陷入沉思。
琴酒二次試圖起身,二次失敗。
相葉佑禾:“難道是場地、時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