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怎麼扮演好我,就是你接下來該學習的事。”
遲遲得不到琴酒回答,又因為早上的事給伏特加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他立刻道:“我不是在催大哥!隻是想說你事情還沒做完的話,我一個人過去交接任務就行!大哥你覺得怎麼樣?”
相葉佑禾指了指手機,繼續捂聽筒小聲說:“你看!你小弟都說他自己就可以!”
關于他的事,琴酒一向親力親為,不放心交給任何人,哪怕是伏特加也一樣。
相葉佑禾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但方向卻不對,他繼續為自己争取:“我知道當大哥的肩上擔子都很重,事事都要慎重,但手下也是需要成長的,你小弟既然有心要幫忙分擔、證明自己的能力,那你就放手讓他去做嘛。”
“白癡。”
懶得跟他多說廢話,琴酒搶過手機對伏特加簡單直白地說:“他會去的。”
随後挂斷電話。
相葉佑禾瞪大眼睛:“喂!”
琴酒看了眼時間:“從你這裡出發到目的地,半個小時正好。”
他走到客廳,把花瓶裡插着的幹花拿出來,撈出裡面藏着的手槍。
相葉佑禾見狀,竟然也不覺得意外。
反正他藏東西的水平也就這樣了。
去見殺手的同伴,确實需要槍這種危險武器保命。
相葉佑禾接受良好的伸出手:“給我吧。”
琴酒卻沒如他想的一般把槍遞過來,反而别到了自己腰間,又拉下衣服,拿了件外套穿上,将其遮得嚴嚴實實。
随後拉開衣櫃,從角落裡拿出被擱置的、屬于他那件黑色風衣,從口袋裡撈出車鑰匙,扔到相葉佑禾手上。
“你來開車。”
說完,雷厲風行的轉身出門。
他們現在的情況,越少人參與越好。
所以琴酒不打算讓伏特加來,他和相葉佑禾去就行。
相葉佑禾:?
看了眼保暖措施不及格的琴酒,他連忙從衣櫃裡拿了帽子圍巾手套,将門鎖好後跟過去。
“快戴上,你的感冒還沒好!”
從踏出門的那一刻,琴酒确實感覺到冰冷的寒意,瞥了眼自己這細胳膊細腿,他神色陰郁地接過裝備,一一穿上。
兩人往車庫走去,相葉佑禾指了指自己:“我17,還不到能學駕照的年齡,并且,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違法犯罪的事做不來。”
相葉佑禾說得理直氣壯,完全忘了自己在網絡上至今都被黑白兩道通緝着的事。
琴酒看了眼他的手,眉頭微挑。
“你剛才要槍的動作那麼輕易,可不像好學生會做的。”
倒像是一點誘惑就會堕落得很快的類型,不過相葉佑禾這種身體病弱還沒有什麼特長的廢物,他也懶得動什麼拉攏的心思。
想到鈴木園子的話,琴酒眸光閃爍了一下。
——如果相葉佑禾真的如表面那麼‘幹淨’的話。
相葉佑禾:“……”
他不知道琴酒又在心裡蛐蛐他,有些心虛又理所當然的想,小時候見多了不行嗎?
“我這是怕死。”他擺爛道:“行,就算我豁出去違法好了,可你也不想死于車禍吧?車庫都沒能出去就撞到牆上那種。”
琴酒冷哼一聲:“我來開。”
相葉佑禾戳了戳他的帽子:“你的身體17,我們會被交警抓的。”
琴酒:“……”
談話間,兩人也來到了車庫,空曠的停車場裡,沒有那輛屬于琴酒的保時捷。
“……”
沉默,是今晚的停車場。
按理說,琴酒第一反應應該是質問伏特加,但他此刻,如同經曆過千錘百煉後擁有的肌肉記憶一般,凜冽的眸光飛向相葉佑禾。
同一時間,相葉佑禾扭頭,隻留了個後腦勺給琴酒。
“這停車場可真黑啊,說起來,琴酒先生,請問你們聚會地點在哪裡?有多少人?都要讨論些什麼内容?同事會不會很難搞,應該不要我喝酒吧?我還未成年,不可以喝酒的……”
很好。
琴酒冷笑了一聲。
現在可以确定伏特加不在原地待命,就是這個小鬼做的。
他打斷相葉佑禾的長篇大論:“解釋。”
相葉佑禾咳嗽一聲:“沒什麼,我不想自己的身份跟你們有太多牽扯,所以早上讓伏特加連人帶車離我們越遠越好。”
所以,這半天他們一直在說廢話,還又浪費了五分鐘。
琴酒額頭青筋凸起,但藏在了毛絨絨的帽子下,連冰冷的表情都不那麼可怕了。
“沒關系。”相葉佑禾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我有辦法!”
他從口袋裡掏出另一把遙控鑰匙按了按,清脆的‘滴滴’聲響起,琴酒側目,一輛小電驢出現在眼中。
相葉佑禾長腿一邁,坐到小電驢上,屬于殺手高大的身軀顯得有些可笑。
他将垂到肩側的銀發往後一甩,自信滿滿地擡頭:“這個我能開!而且不需要駕照。”
琴酒眼前一黑。
他感覺這具沒用的身體又在作怪了,不然他為什麼會頭暈目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