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葉佑禾在心裡閉了閉眼。
對不起,他知道這句話有點過分,但……皮膚黑就不要在晚上穿純黑色的衣服,還藏在這麼隐蔽的角落裡了!!
就算要這麼做,也請務必玩一下手機,制造一點光亮好嗎?
否則他合理懷疑對方是故意吓人!
瞥見金發青年嘴角噙着的笑意,以及那落在自己臉上,似乎在觀察他表情的目光,相葉佑禾深深吸了一口氣。
很好,确定了。
這又是‘玩笑’。
你們黑衣組織可真幽默,見面還要準備個‘玩笑’給對方驚喜驚喜。
相葉佑禾覺得他先前的準備工作還是做少了。
下次他也準備點驚喜送他們。
相葉佑禾在口袋裡敲敲打打。
【你們同事之間還挺和諧友善的。】
琴酒眉頭微皺:“不要以為别人笑着和你搭話,就覺得他是好人。”
他顯然從耳機裡聽到了波本那笑盈盈的聲音。
相葉佑禾當然知道。
波本,是與貝爾摩德一樣的神秘主義者,同樣在情報搜集方面出類拔萃。
相葉佑禾最清楚這類工于心計的人物有多麻煩,交談起來又有多累。
不過比起這些,他之後可有得忙了。要是無法迅速換回來,除了琴酒以外的人,他都得挨個做個詳細調查了。
黑衣組織這麼多人……可真是個大工程。
相葉佑禾思緒發散的這段時間,令空氣再次陷入沉默。
看得安室透唇角的笑意更加謹慎。
在他的眼中,銀發男人徑直朝他走來,最後在距離五米遠的地方站定。
這是相對安全的距離,能在手槍作戰中多一些反應和躲避的機會,也能在獵物逃跑時,快速做出應對措施,不至于讓獵物逃跑。
銀發男人不言不語,隻用那看透一切的目光鎖定他,狹長的綠眸在月光中泛着冷意。
安室透心跳加快。
果然,那張蛋糕圖片就是有問題。
他腦子高速運轉,面上依舊保持着琢磨不透的笑容:“嗯?還真是稀奇,怎麼突然換了個發型?”
是轉移話題,也是不着痕迹的試探。
“是啊,我也覺得新奇。”貝爾摩德走進來,旁邊還跟着堅持戴墨鏡的伏特加。
相葉佑禾:“……”
這小弟鐵定有外挂。
“怎麼?”貝爾摩德點了根煙,嘴唇一張一合間,煙霧模糊了面容,撩人心弦的面龐若隐若現:“是什麼讓我們的topkiller做出如此改變?”
是什麼呢?
伏特加眼觀鼻,鼻觀心,心快要飛了。
想說,好想說,但是不敢。
看吧,他早就說過把頭發放下來,琴酒非說什麼:沒必要,與其你又因為披頭散發搞出什麼丢人現眼的事,不如就這樣紮着。
相葉佑禾在心裡指指點點,隻是被紐扣纏了一次而已!怎麼就丢人現眼了。
安室透的目光不經意掃過貝爾摩德和伏特加的耳朵。
沒有耳機。
暫時可以排除圍剿他的可能了。
他揶揄道:“看起來清爽幹練不少,以後說不定可以多做這方面的嘗試,一成不變也太無聊了。”
“如果不知道什麼發型适配,可以來問我。”貝爾摩德撩了撩自己的長發,用性感的嗓音悶笑了兩聲:“在這方面,我可是很有經驗的哦。”
對吧對吧!
相葉佑禾眼睛微亮,覺得這兩人非常有眼光。
哪像琴酒,隻不過紮兩條辮子就生氣破防,臉色差得跟欠他幾百萬似的。
有那麼好的頭發,隻會披着真是暴殄天物!
相葉佑禾倒是很想咨詢一番,從小留短發的他對發型确實不擅長,麻花辮還是小時候看奶奶編繩學會的。
可惜了,頂着琴酒這張臉根本開不了這個口。
一直關注着琴酒的伏特加,敏銳地捕捉到對方細微的情緒。
果然,就算是大哥,在戀愛中也避免不了容貌管理。
既然大哥開不了口,那就他來吧!
伏特加虛心求教:“是嗎?那貝爾摩德你教教我吧。”
“嗯?”貝爾摩德目光落在伏特加短發上,沉默了一瞬:“你問波本說不定更恰當點。”
“你會易容,你更厲害。”伏特加撓了撓頭:“而且長頭發的我也好奇。”
相葉佑禾:……?
貝爾摩德:……
波本:……
電話另一頭的琴酒:?
他咬牙切齒:“你們在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