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的心裡仍舊存在友誼與愛,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B,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
夜翼的信号接入通訊,他将一段視頻發送回來,裡面赫然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紅頭罩與黑面具的手下混戰的畫面。
雖然視頻畫質十分模糊,但是依舊可以看出青年身手不凡,但是在無數亡命之徒的圍追堵截裡卻難免會有意外發生。一顆不知從何而來的子彈貫穿紅頭罩的腰際,飛濺的血花頃刻将他身後的牆壁染上鮮紅。眼見終于傷到了這個仿佛堅不可摧的怪物,在場的所有人都仿佛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似乎已經看到了高額的懸賞金在向他們招手。
但是很快,他們的興奮就變成了恐懼。
紅頭罩啞着嗓子笑了一聲,仿佛是在嘲笑他們的愚蠢。他松開捂住腰側的手——那裡的傷口赫然已經恢複如初。
“Ar——”
清亮的歌聲突然響起,讓羅賓的身形僵硬了一瞬。一道蒼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鏡頭之中,在黑夜裡突兀得如同将所有顔色驟然擦去一般。紅頭罩攀住少女的手臂,被她帶着升入高空,一發子彈将那個躲在暗處打黑槍的家夥送走以後潇灑地揚長而去。
“那批藥物進入哥譚不久,紅頭罩就出現了,你覺得這件事隻是巧合的概率有多大?”
夜翼娴熟地躲過守衛——這群人帶着最新款的無人機就算了,畢竟哥譚的科技更新一向很快,但是他們怎麼連巡邏都不會觸發劇情對話,難道這種程度的上班摸魚都會被紅頭罩扣工資嗎?
“如果你有個會随機挑一個幸運兒擰成麻花的上司你也會變得沉默寡言。”羅賓打開情報庫,代表“白隼”的那一頁隻有一張側身照。照片裡的少女被兜帽遮住面容,坐在紅頭罩的機車後座,等待着辣熱狗出爐,暖黃色的燈光照下來,讓人難以想象她竟然會是那個恐怖到能止小兒夜啼的都市傳說。
夜翼将被打昏的守衛拖進角落藏好:“不是說紅頭罩已經命令她收斂一點了嗎?”
“是的,但是也隻是收斂了一點而已,”羅賓有氣無力地回應他,“之前有一群不信邪的家夥違背紅頭罩的禁令去學校放貸,結果不到三個小時就被白隼吊死在了出租屋裡——對了,作案工具是他們自己的腸子。”
“真兇殘。”夜翼咋舌。
他替換了周遭的監控,然後悄悄潛入又一個屬于紅頭罩的基地。不久以前這裡還是企鵝人的私産,不過在冰山餐廳都已經改名換姓的現在,就算企鵝人能成功越獄,估計也無法與紅頭罩抗衡了。
“這位教父好像隻想當個武器大師,”夜翼總結了今天的調查結果,随後一邊塗凝膠炸彈一邊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他的行事作風很張揚,我現在更傾向即使他和這起案件有聯系,大概也隻是起到轉移視線的作用。”
“不要武斷,夜翼。”
蝙蝠俠也被紅頭罩幾個基地裡溢出屏幕的火力不足恐懼症沉默了,他其實有點贊同夜翼的推論,但是一貫的謹慎讓他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做出結論。但是紅頭罩總能讓他的行程恰好與這群蒙面義警岔開,一次兩次還可能是巧合,在這種情況成為常态以後,蝙蝠俠就察覺出了不對。
紅頭罩對他們未免有點太了解了。
“阿卡姆精神病院和黑門監獄的記錄裡都沒有可以與他匹配的人,”羅賓适時地回報,“我篩查了三遍。至于那個代号,隻能等小醜醒了才能去問他了。”
但是現在小醜才做完第五次植皮手術,連離開ICU這件事都遙遙無期,他們隻能先自己調查。
夜翼推上厚重的保險庫大門,準備引爆。雖然紅頭罩一直都把幫派之間的混亂壓制在内部,盡力不去影響普通人,但是這麼大量的武器流入哥譚本身就會帶來混亂——所以對不住了。
但是就在他即将按下遙控按鈕的時候,一陣冰冷的寒意便從身後傳來。那個方才還在視頻裡看到過的蒼白身影現在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他握着按鈕的那隻手失去了知覺。少女似乎不想傷害他,于是隻是将遙控按鈕凍成了冰塊,卻不可避免地誤傷了。夜翼後退幾步,盡量友好地舉起了手——羅賓的悲慘遭遇曆曆在目,他還不想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或許我們還有得商量?”
雖然情報顯示她似乎不具備正常的語言功能,但是應該可以聽懂别人的話。夜翼試圖用向她搭話的方式拖延時間,忖量着應該如何脫身:“我是說,高空馬戲表演對于心髒真的不太好,或許我可以請你吃一頓夜宵——你覺得披薩怎麼樣?”
好極了,迪克。羅賓冷漠的敲下警戒按鈕。
你最好祈禱她不忌口,不然到底要不要放菠蘿這件事情是真的會引起慘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