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岚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大肆嘲笑了他一番,最後建議他借酒消愁。
王也拿着酒十分躊躇,他知道自己喝完酒是個什麼傻樣,這大半夜擾民就不好了。今夜月色不錯,與其戒酒消愁,不如看看月亮。
他走到庭院,就看到一個人坐在石桌前戳計算器唉聲歎氣的陳慈音,手邊還放着一瓶五糧液。
看着陳慈音一個人,對着手機計算器愁眉苦臉,時不時仰頭長歎的模樣。王也心中莫名産生了一種沖動——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借着酒精的作用,說出來。
無形的力量驅使他,打開了那瓶度數極低的雞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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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微涼的晚風不知何時吹散了他淺淡的醉意,遲來的羞恥感就像電流般遍布在他的四肢百骸。
“你認真的?”陳慈音看出了端倪。
“嗯。”他繳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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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是認真的,他沒有醉。
這個事實讓陳慈音大腦空白,喉頭發緊。
“你,喜歡我啊?”她小心翼翼地問。
“嗯…”王也雙頰發燙,一顆心蜷成一團。終于,他受不了漫長的甯靜,又想拔腿開溜。
“哎!”他的衛衣帽子被陳慈音一把扯住,整個人被強行摁回座位,陳慈音一張臉湊得極近,恨鐵不成鋼地瞪着他,“道長,你能不能勇一點?”
陳慈音拿起筆,在王也寫的“房産單子”上一頓劃,筆停,将紙拍在王也面前。
“我也是認真的,我隻要第六條!”
女子直率的告白帶着涼爽的秋風吹進王也的心髒,他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紙上,其餘五項已被黑筆利落地劃去,獨獨留下“王也”二字。
她隻要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