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王也這個人已經在她耳邊念了整整一下午了。
“王也,王道長,王大爺!我真的記下了,您别念了,哎呦!”陳慈音雙手合十告饒。
“您别聽那人瞎掰扯,誰的命不金貴?”王也越想越煩,幾個大老爺們兒合起來欺負一個小姑娘,要不要臉。
正經商量也就算了,上來就讓人替他們賣命,憑什麼?
“我的命最金貴。”陳慈音學會了搶答,但看到王也仍然不忿的神色,繼續解釋道:
“王也,其實風會長有替我考慮,之前我把王并得罪了個透,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賠罪。”
“得罪了又怎樣……”
王也沒有再說下去,他心裡門兒清,這種賭氣的話說出來也沒啥用,可就是憋悶得慌,胸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甚至恨不得當場撂挑子,這事兒愛誰管誰管。
“不能輕易交惡,尤其是與小人。這個道理,道長你不會不明白吧?”
陳慈音将止血繃帶收納起來,拉緊了雙肩包的拉鍊
“我明白,我就是……”王也隻覺喉頭被人捏住,酸澀地說不出話。
“心疼你。”低沉的聲音壓抑着難過,王也甚至開始埋怨自己的無力,沒有足夠的實力将所愛之人保護周全。
用于察知對方安危的鎏金細繩被王也一圈一圈地牢牢系在她的手腕上。陳慈音将手伸到陽光底下,細細端詳細繩反射出的光芒。
原來,被人珍視是這種感覺。
“相信我,我可以解決!”陳慈音的語氣堅定溫柔。
她一路走到現在,靠的不是誰的庇護,而是自己的堅韌與勇氣。
她要去做的事,就一定可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