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月垂眸,閉口不談。
另外三個人圍在一起和這邊的畫風完全不同,就差抓一把瓜子磕了。
郝運手指翻飛打着遊戲:“隊長和安姐又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
周青青拿着手機聚精會神看小說,抽空回答道:“不知道啊。他倆總是高深莫測的。”
郝運擔心道:“别又吵起來哇。”
周青青眼睛沒從手機屏幕上移開過,開口道:“不會,安姐要面子。要吵也不會在食堂吵的。而且她今天塗的口紅是奶茶色,經過我精密的統計她吵架的頻率,發現每次吵架之前都會塗上大紅色,今天沒補妝,所以,放心。”
伏陽:“……”
這兩個奇葩為什麼會混到這個隊伍裡啊?感情這個團,就隻有許乘月和夜枭在認真工作。
“我問你們,夜枭為什麼會去拍電影?誰逼他去的?”
伏陽這樣問是有原因的,因為夜枭曾在節目裡說過,他永遠不會放棄舞台,身上标簽更是内娛第一idol。
因為忙着拍戲而不參加回歸專輯打歌舞台,這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對偶像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會比回歸更重要吧。
說更誇張點,如果夜枭在這期間真的是去拍電影了,那就是實打實崩人設了,這讓他的維護成了一個笑話。
“誰能逼咱們枭哥,他可是大哥诶,除了安姐,我最怕他。”郝運是個大嘴巴,一問就說:“他不愛和我們說話,也不愛和我們玩兒,就隊長和他關系最好。但最近他們兩個……差點打起來,房間裡噼裡啪啦的,咳,我不小心聽到的哈。”
周青青揭穿他:“明明是趴在門口故意聽的。”
既然暴露了,郝運也終于憋不住了,招呼兩個人湊近。
李安和許乘月正在談論正事,而另一邊三個小腦袋湊在一起說着小話。
“趙乾。就是一年前隊長揍的那個人,當年那事本來沒有擴散很大,但就是這個老登兒買的黑料和水軍一直黑隊長到現在。”
周青青微微詫異:“原來是他。”
“所以我猜是,趙乾和隊長有仇,枭哥還去找他拍戲,所以打起來的。我沒有偏袒誰的意思哈,但枭哥這确實太不夠兄弟了。”
伏陽提出質疑:“你确定是夜枭主動去找這個導演拍戲?”
“我也不知道,但上個月他确實老往外跑,夜不歸宿的……隊長和他一個房間,肯定隊長最清楚,我也都是猜的不保真哈。”郝運連連擺手,随後有些失落的低聲道:“但不管這個事情是真是假,我總覺得枭哥不是很在意我們小火團。”
伏陽深吸了口氣,恍惚間覺得自己已知的世界觀發生了錯亂。
許乘月和夜枭究竟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在網絡上所了解“真相”真的是“真相”嗎?
伏陽心裡莫名産生些不安的慌亂。
看來一切,需要他見到夜枭真人之後再做判斷。
四人吃完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又回到練習室,開始合練走隊形。
伏陽站在許乘月身後,頭一次不含偏見的認真打量。
這個人的脖頸很好看,汗滴順着鎖骨沒入衣服裡。
纖細、修長,脆弱的像一隻白天鵝,似乎一掐就斷。
霸淩。
可能麼。
又順着舞蹈動作貼上了前面略顯凄美的蝴蝶骨,兩具剛剛熱舞過的身體緊貼的喘息着,他的手輕輕搭在許乘月的脖頸動脈處,感受着體溫和脈搏,貼着在他的側臉呼吸交錯,許乘月漂亮的像一朵盛開的荼蘼花,似乎隻要接觸他的人都會忍不住沉迷。
毫不誇張地說,他的長相符合所有人的審美。
如果不是一年前的打人事件,說不定,他的發展會比現在的夜枭更好。
所以一年前他和趙乾究竟發生了什麼?和夜枭有關系嗎?
感受着對方頸肩脈搏的跳動,伏陽手指微顫,下一秒猛然放開。
許乘月渾然不覺,微微喘着氣,專心地扣着舞蹈細節:“剛剛你貼上來的太慢了,最後放的又太快了,ending pose定久一點。”
伏陽很認真的又試了一遍,他比許乘月略高,從鏡子裡看貼在他身後比他整個人大了一圈。
雖然知道新加的這個動作是為了炒cp,但不得不說,很帶感,太澀情了,銀河娛樂資源差的要命,搞這些東西倒是有一套。
突然,舞蹈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四個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
夜枭戴着口罩,穿着一身冷冽的黑色大衣,有些風塵仆仆,如鷹般銳利的目光巡視一圈,最後視線落到上半身緊貼着的伏陽和許乘月身上——
“怎麼,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