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狗皇帝！我殺狗皇帝！”

“昏君！昏君啊！”

“又菜想法又多，想法多還菜，昏君害我！拖我後腿！”

“豬就應該呆豬圈裡，少對人的事指指點點，它不配！”

養魂燈裡，紅裙小人在橙紅色燈芯裡跳腳，罵罵咧咧。

“我算是發現了，那個山河社稷圖指定是重男輕女，憑什麼蔺談青那個傻逼就能被分個皇子的身份，而我廖紅英隻能當個女将軍，上面還有頭蠢豬管東管西！”

“憑什麼不給我分個女帝的身份！！”

“要不是豬皇帝，老娘能帶着廖家軍打穿東昌國！”

“啊啊啊！老娘不服！”

顔殊看着在養魂燈裡跳上跳下的小人，終于還是沒忍住心底的好奇，問道：“二師姐，當時在鷹愁峽，你那一箭為什麼要故意射偏啊。”

正是因為那一箭射偏了，讓蔺談青誤以為廖紅英心悅他，後面顔殊的那番胡扯才能成功騙過蔺談青。

聞言，紅裙小人冷哼了一聲：“我不好過，蔺談青那傻逼也别想好過。”

“我射準了，以蔺談青的能力，有七成的可能躲過那一箭，最後還是死不了。”

“最了解自己的永遠是自己的敵人，我和蔺談青不對付那麼久，我了解蔺談青，蔺談青也了解我。”

“他知道我那一箭能射準，但我偏偏就不射準，讓他猜去。”

顔殊心裡啧啧稱奇，心想原身的二師姐不愧是一等一的訓狗高手，将蔺談青耍的一愣一愣的。

“對了小七。”

養魂燈裡，紅裙小人湊近了些，眼睛裡閃着八卦的光：“我聽說你收了個弟子？”

“是之前你……”

“哈哈哈師姐，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顔殊幹笑兩聲，猛地站起身朝外走。

她還沒找系統問清楚原身和這個二師姐的關系怎麼樣，生怕對方問多了自己不小心哪個地方露餡了。

“诶诶诶，我還沒說完呢！”

“下次再來看你啊師姐。”

顔殊腳底抹油，迅速溜了。

……

回三春峰的路上，顔殊邊走邊問系統：[所以，當時在陵宮之境的時候，明奉霖為什麼會說山河社稷圖對他沒什麼用啊。]

她好奇這個問題老久了。

系統：[因為他不是人。]

顔殊：[我知道他平時不幹人事，但這和他用不了山河社稷圖有什麼關系，難道山河社稷圖還看這個人的人品好壞嗎？]

系統：[……]

顔殊反應過來，猛地停下腳步：[等等，他不是人？]

系統：[嗯。]

顔殊抽了一口冷氣：[所以，他果然是個畜生？]

系統：[……]

腦海裡響起嘩啦啦的翻頁聲，系統棒讀：[太始三千載，大荒腹地裂生陰陽泉，黑泉湧三千世界惡念凝為玄冥獸，通體如潑墨，額生銀瞳可辨人善惡；白泉聚生息化作素曜獸，霜鬃若月華，尾尖垂露能潤九幽黃泉。雙獸同根同源……]

顔殊打斷它：[說人話。]

系統：[……]

系統：[明奉霖是玄冥獸，額上第三隻眼能辨善惡，喜善厭惡。]

顔殊想起前段時日明奉霖總是處處針對自己，對自己不假辭色，得出結論：[他第三隻眼肯定瞎了。]

系統：[……]

回到三春峰後，顔殊在角落裡扒拉了許久，終于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底下找到了一塊竹簡一樣的玉石。

顔殊往裡面注入靈力。

玉石表面符文虛虛一閃，接着很快亮起瑩瑩的微光。

顔殊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壞。”

要不然還得再去靈匣堂買一塊。

她現在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實在是捉襟見肘。

系統好奇：[這是什麼？]

它關于這個世界的認知全部來自于原書，書裡沒寫的或者一筆帶過的它也不是很清楚。

顔殊：[靈匣，類似上輩子我那個世界的手機，也不知道是哪個大神發明出來的，隻要是修士，能往裡面注入靈力就都可以登。]

[修士可以在上面接發任務，還能發帖子請教問題，交流經驗，類似一個大型論壇。]

[就是裡面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而且全都是匿名，得注意辨别。]

顔殊現在的身份注定不能光明正大地找人問修煉相關的問題，一問必露餡。

她可不想被人當作奪舍的邪修讨伐了。

顔殊搜刮記憶，搗鼓了一陣，終于進入了所謂的“澤水之畔”。

剛一進去，顔殊就被鋪天蓋地的廣告砸了個正着。

【你還在為用不起昂貴的法器整夜發愁嗎？你還在為吃不起晉升的丹藥默默垂淚嗎？别擔心，這裡有最優惠的靈石貸服務，隻要你願意抵押一些不重要的器官……】

【花霓宗開始招人啦，無論你是男是女，是公是母，隻要完成了性别轉換，符合我花霓宗性别要求，都有機會進入花霓宗學習元陰練氣之術，記住，你雖然失去了一部分器官，但你得到了不一樣的修煉人生！】

【還在為累贅的□□苦惱嗎？還在為無法辟谷痛苦嗎？血肉苦弱，神魂飛升，如果你願意放棄肉身，菩羽宗師兄師姐的千魂幡将給你的神魂一個溫暖的家！】

顔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