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把那枚玉佩拿回來!
……
磐世峰。
宗門大典一結束,徐攀就迫不及待地從磐世峰搬去了藥霞峰。
峰上其他弟子,引氣入體成功的,宗門大典上收到弟子玉牌後,就和徐攀一樣搬走了。
剩下一些沒有成功引氣入體的,宗門大典一結束,也都收拾東西下山去了。
偌大的磐世峰就剩牧連蛸一人了。
顔霁月在宗門内風評不好,即使在宗門大典上收了牧連蛸為徒,可除了一枚玉佩,什麼都沒給,甚至都沒說讓牧連蛸搬去三春峰,其他同門自然多有猜測,望向牧連蛸的目光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同情。
牧連蛸并不在意。
他對居住地不挑,而且比起三春峰,他更想呆在磐世峰。
清淨。
餘光瞥見木盒裡的那枚鳳紋玉佩,牧連蛸眸底深處冷了些,直接将蓋子合上了。
眼不見為淨。
比起宗門專門定制的弟子玉牌,這枚玉佩讓顔霁月的收徒看着就像個笑話。
收徒連弟子玉牌都不帶,表面的敷衍連裝都懶得裝。
正欲關門時,門縫處抵住一隻腳,一個身影擠了進來。
顔殊進來後先看向牧連蛸腰間。
見上面空空如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一道冷漠的視線投來,顔殊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看的地方有些尴尬。
上來就看人家的腰,怪不禮貌的。
顔殊摸了摸鼻子,沒話找話:“磐世峰上人少了很多啊。”
上次她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紮堆站在一棵樹下念念叨叨的,現在再來,連個人影都沒了。
牧連蛸沒就顔殊硬扯出來的這個話題深聊,冷着臉送客。
顔殊厚着臉皮假裝看不懂對方的意思,在屋裡磨磨唧唧地就是不走。
她還沒想好怎麼朝牧連蛸開口要那枚玉佩呢。
屋裡氣氛一陣沉默,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盒子裡的玉佩正發出微弱的光芒。
一圈圈細微的漣漪自玉佩中心發出,激起空氣波動。
恍惚間,牧連蛸感覺眉間好像有些濕潤。
他擡手抹了抹,指腹突然像是被冰水浸了一下似的,疼得很。
心裡莫名地煩躁,牧連蛸不想再和顔霁月周旋,正要直接将人趕走,突然注意到顔霁月表情變了。
她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瞳孔微微擴大,一雙杏眼瞪的很圓。
不得不說,顔霁月的長相很具有迷惑性。
明明她對自己做的事無論拎出來哪一件,都是奔着結仇過去的,但是牧連蛸對上她那張眼睛,卻總會被迷惑片刻。
因為那雙眼睛很澄澈,讓眼睛的主人看起來很單純,沒有什麼心機。
但顔霁月做出來的事,樁樁件件,都和那雙眼睛很違背。
很難讓人想象得出,行事如此歹毒的人有着那樣一雙眼睛。
牧連蛸忍不住又想運轉靈力去聽顔霁月的心聲了。
他有時候真的很困惑。
因為顔霁月的心聲和她本人,實在太過違背了。
這太古怪了!
古怪得讓牧連蛸忍不住想,難道一個身體裡面存在兩個靈魂嗎?
不然為什麼她的心聲如此跳脫,但行事卻又如此狠辣。
靈骨被剖實在太疼了,無論牧連蛸被顔霁月的外表心聲迷惑多少次,那一晚的徹骨的疼痛都會讓他瞬間清醒。
牧連蛸複雜的心緒顔殊并不知道,更不知道對方已經在猜測她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她的視線落在牧連蛸眉心處,震驚得不行。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哪裡緩慢出現一道冰藍色的水痕。
顔殊:[我焯,這什麼情況?牧連蛸不會在我面前突然異變了吧?]
她小時候可沒少看迪迦某曼,變身某人。
對方眉心突然出現的那道水痕一看就不正常。
她背靠着門闆,原本還想死皮不要臉地賴着不走,看能不能想辦法将那枚玉佩要回來,現在隻想奪門而出。
但顔殊又怕自己走了之後牧連蛸突然不明不白死了。
原書裡,其他人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人,大反派牧連蛸死了那是人進化了。
她強忍着心底的不安,哆哆嗦嗦地抓住牧連蛸的手,厲聲開口:“我不管你是什麼,立刻從我徒弟身上下來!”
“現在!”
“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