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那家店！！！

顔殊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街角，掩在袖口下的指尖不住地顫抖，氣的話都說不全。

深夜、寒風、一個人！

氣抖冷！

她的上品海髓玉！

就換了一本破爛書！

顔殊看着手中的《徐清舟遊神天山記》，氣的眼睛都紅了。

什麼破書還賣八十上品靈石，紙用金子做的？

翡翠琉璃盞裡，深藍色小章魚縮着觸手，安靜如雞。

不過它再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也沒用。

顔殊斜睨了它一眼：“一枚上品海髓玉，算你一千上品靈石。”

聞言，小章魚默默伸出八條觸手。

意思是自己隻出八十上品靈石。

畢竟那本書确實是自己碰到的。

顔殊撇撇嘴。

“行吧。”

反正那枚玉佩也是白得的，沒有太心疼。

能拿到八十上品靈石也行。

“對了，”

顔殊翻了翻手上的書籍：“這書有什麼特殊的嗎？”

牧連蛸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

之前從書架那邊經過的時候，其中一條觸手突然不受他的控制伸了過去。

聞言，顔殊在心裡問系統：[系統？]

系統：[……書裡沒寫！]

[行吧。]

顔殊将那本書翻來覆去看了個遍，也沒看出有什麼異常，便将它收了起來。

反正有人為這本書買單。

想到立馬會有八十上品靈石進賬，顔殊也不在這些細枝末節上浪費時間了。

她迫不及待地問牧連蛸：“你靈石都放哪兒了，我們什麼時候過去拿？”

“放的地方隐蔽嗎？你都幾天沒回去了，不會有人亂碰你東西吧。”

牧連蛸：“……”

遲則生變，反正再待下去消失的店也不會突然出現，顔殊不再磨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牧連蛸之前住的磐世峰。

半盞茶的功夫後，屋内傳來一聲難以置信的質問。

“不是！”

“說好的八十上品靈石呢？”

顔殊看着剛從床底下扒拉出來的破舊木盒，裡面靜靜躺着一些散碎的靈石。

兩三百枚中品靈石，七八十枚下品靈石。

然後，沒了。

琉璃盞裡，深藍色的小章魚正襟危坐，八條細短觸手挺的筆直。

但仍難掩面上的幾絲尴尬。

牧連蛸清了清嗓子：“咕噜噜。”

先欠着。

顔殊下意識怼道：“說人話！”

牧連蛸：“……”

顔殊：“……”

一人一蛸大眼瞪小眼。

最後，顔殊拿出一張紙在桌子上鋪好：“你寫。”

牧連蛸伸出一條觸手卷起旁邊的毛筆，艱難地寫了一個字。

“欠……”

最後一筆還沒勾完，墨水已經甩得滿桌都是。

還有零零星星幾滴甩飛了出去，要不是顔殊往後面退的及時，早甩她衣裙上了。

原身留下來的法衣不多，顔殊隻找到了三身，和箱底壓着的幾張當票。

想來三套衣服，一套宗門各種典禮上穿，一套日常穿，另一套是擔心龍傲天男主天天看她穿一件衣服看膩了，專門留了一套和另一套替換着穿。

其他全當了。

顔殊也是真無語了。

也就是修士有專門的淨身術。

“行了行了。”

顔殊懂它意思了：“就是說，現在還沒有，先欠着對吧？”

小章魚點了點頭。

顔殊：“行。”

她換了另一張桌子，将新的一張紙在桌子上鋪好，提筆寫道：

“欠條

現牧連蛸欠顔殊八十上品靈石……”

洋洋灑灑寫了幾十字，顔殊将這張價值八十上品靈石的欠條推到小章魚面前：“不簽字了，你畫個押吧。”

牧連蛸伸出一條觸手，正要蘸點墨水摁欠條上，被顔殊攔下。

顔殊：“等等。”

她上下打量了深藍色的小章魚一眼：“那什麼，你會吐汁不？”

自己親口吐的章魚汁更具有代表性，以後不好毀賬。

牧連蛸：“……”

最後牧連蛸還是用硯台裡的墨水畫的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