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立即進入狀态,語速有條不紊分配好各自的方向,絲毫不見剛開始内向的模樣。
孫圖南和單兵直直沖向夢獸大部隊,剩下零星交給醫療兵和維修師處理。
指揮官在立在上空,精神力随着幾人的步伐緩慢延展開來,尋找角落裡隐藏的小東西。
“遠處有東西過來,都閃開!”
數不清的火星如落雨般降臨,轟的一聲砸在地上然後迅速炸開,強大的沖擊力足以蕩平周圍!
硝煙從地底升起,與白雲融為一體。
維修師心有餘悸拍着胸脯,“這是……哪來的?”
“不知道。”
孫圖南:“先躲起來,好像又有新的過來了。”
“什麼,還來?!”
孫圖南和單兵尚能躲避,但就委屈了醫療兵和維修師了,幾個專業中,就這兩個專業的機甲駕駛平均水平最低。
兩位自然沒負前輩盛名,在火星流雨下屁滾尿流。
“我去看看那邊情況,你們注意情況。”
“好。”
少女的操作極為熟稔,趁着别人不注意輕而易舉靠近火星發射的源頭。
利用猼訑的眼睛她能清楚的看到——火星發射過來的方向站着一夥人,其中一個還頗為眼熟。
安、德、魯!
孫圖南磨牙,她就知道是這個狗東西,天天尋人不快!
不行,不能她一個遭難,不報複回去真的就是軟柿子了。
爛泥尚能扶上牆,更何況她這個不服氣的闆磚——
看誰不爽就夯上去!
少女咧起嘴角一笑,眼中閃着狡黠的光,像山野間肆意穿梭的豹子,眼瞳鎖定獵物,隻等将它一口咬下撕裂!
她隐匿身影,消失在周圍。
另一邊,安德魯還在指使着人不停對着一個方向發射,俊美的面龐上盡是小人得志的神情。
呵,孫圖南,我讓你得意,這次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其他的準備好沒有?”
旁邊的人不敢詢問安德魯和對面有什麼瓜葛,隻是一味地點頭,同時同情地看着那位被安德魯拉過來做苦力的老兄。
他不是他們隊伍的——安德魯還沒蠢到浪費自己隊伍的時間來針對孫圖南,這是他在路上随手撿來的炮灰。
他的隊友都被他們踢出考場,隻有他因為有個精準鎖定的技能被安德魯留了下來。
指揮官不敢幹預安德魯的情況,隻能指揮着其他人盡可能獲取好看的分數。
但他也不能讓其他人離開太遠,不然安德魯會發怒,認為他們故意遠離他,沒有盡到保護他的義務。
到底是誰保護誰啊?
安德魯不是單兵系的嗎?誰加單兵系還要指揮系的保護?
不愧是“高貴”的帝國人,閱讀理解都和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不一樣。指揮官在心裡歎口氣,認命地在周圍打轉。
其他人也苦不堪言,隻能憋屈地在周圍掃蕩着夢獸。
*
維修師一炮幹掉冒出來的夢獸,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原地。
一位健碩的男子從機甲内下來,“他*的,憋屈死老子了!”
握緊的拳頭洩憤似的打在身旁樹幹上,樹枝沙沙作響,落下幾片微黃的葉子,卷落到旁邊的角落裡。
“好好的考試不考,非得盯着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的人炸,也就帝國能養出這點肚量的人了!”
男子在原地自言自語罵了好大一通,終于澆滅一點怒火,哼了一聲準備回到機甲,忽地感覺到空氣中的不對勁。
他猛地往後一翻,頃刻一片葉子在他面前擦過,瞳孔一縮,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那一片将會劃破他的胸膛。
他當即捂着胸口的名牌,眼神掃視四周,幾步迅速跨到機甲上,剛要進去手背就被劃出血痕。
“靠!”
老子的機甲還靠不得了?
男子無視警告,偏要進去,卻被身後莫名出現的尾巴圈走。
一架白青色機甲從角落裡悠悠走出來,男子根本沒想到那裡居然還蹲了一個機甲,完全沒察覺一點動靜!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一道女聲輕歎一聲,“我隻不過是想要你的狗牌,跑那麼急作甚?”
語氣理直氣壯,甚至覺得男子頗有不是。
他被尾巴吊在機甲面前,渺小的身影透露着滑稽。
男子一下漲紅了臉,“少惺惺作态,你那是想要狗、名牌嗎,你安得什麼心我不清楚!”無非就是名牌裡的積分和其代表的考試資格。
一旦名牌脫身,立即脫離考場。
男子攥緊手裡的名牌,不給女子一點兒機會。
孫圖南不打算跟他耗着,操控尾巴不停地上下抖抖抖,抖得男子腦漿都要抖勻了,銀色的狗牌脫手,當啷一聲落在機甲手心。
“多謝了~”
男子憤恨地看了她一樣,退出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