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這場戲好像是演給他看的一樣,鬼搭台,他們唱戲,而禹成澤是觀衆。
相柳隐約感覺想明白了點什麼,又抓不住,他搖搖頭,
“那就怪了,明明缺個新郎,這個鬼卻不把你帶上,這是為什麼?”
禹成澤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沉靜,提出了一種可能,
“或許,她不需要。”
相柳突然回過味兒來了,既然要辦婚禮,新郎這麼關鍵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忘,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不需要新郎,或者說,她要做的事,沒有新郎才好……
禹成澤聲音冷靜,
“這場戲,本來就沒安排新郎。”
回想起剛才喜堂裡那個女聲的瘋癫樣子,不能動的情況下,相柳還真沒把握能打過她。
相柳打了個哆嗦,合着是故意沒準備新郎,想借機發難殺了他們呗,鬼的心機怎麼都這麼深。
幸虧禹成澤及時出現,頂替了新郎的位置,才讓他們順着演下去,不然婚禮接續不下去,真要被鬼活撕了。
相柳是不怕,那些凡人隊友就不好說了,在人家的地盤,還是謹慎一點好。
一時無話,房間裡靜得落針可聞,他們出不去,别人也未必進的來,相柳百無聊賴,
“那咱們現在做什麼?”
長夜漫漫,他們又不可能真的聽從這個鬼的安排洞房,他們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桌子旁,禹成澤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着急。
“等着,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這位先生十分有耐心,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不能讓他着急,整個人身上仿佛就是大寫的兩個字——冷靜。
相柳就不行了,他的人生信條是:一動不動是王八,不睡覺的情況下,他一會兒不動就難受。
“隊長,”
沒話找話,他又去撩禹成澤,
“你猜猜到底是鬼新娘還是鬼喜婆啊,我剛看見喜轎的時候覺得是鬼新娘,但是她又逼着咱們拜堂,比喜婆還着急。”
相柳沒指望禹成澤能猜出來,他隻是想說話而已,剛進來幾個小時,什麼線索都沒有,要分析出來此時的狀況,也太強人所難了。
也沒想到禹成澤會搭理他,畢竟他們這位隊長看起來面色冷淡,生人勿近,誰也不想搭理,拽得能上天。
沒想到禹成澤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竟然真的回答了他,他輕輕皺了一下眉,很快舒展開,然後抛下一個驚人的回答,
“為什麼不是兩個?”
相柳:???
“沒必要吧……”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禹成澤的表情,一張冷臉,挺帥的,就是面無表情,很可惜,一點兒也看不出在開玩笑。
相柳搖晃的腿頓住了,
“不會吧,隊長你别吓我,我第一次出任務就這麼刺激?”
“真的嗎,你真沒騙我?”
可能是被滿眼的紅色沖昏了頭,也可能是相柳努力分析的樣子太可愛,明明當時他被蓋頭蒙着什麼也看不見,分析起來還挺頭頭是道的,讓禹成澤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偏頭轉開視線笑了起來,
“嗯,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