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有些世界的問題即便借助高科技武器也無法解決。
面對這種任務,通常都是由軍方派出精銳隊伍,尋找時空交疊的斷點,将本原世界與錯亂時空世界的聯系分開。
民間的守護者隊伍大多沒有受過系統訓練,不會接到這種類型的任務。
如果實在不幸像他們一樣,遇到這種多個時空世界交疊的情況,隻需要發送求救信号,耐心等待軍方的救援。
稱之為打不過就跑也并無不可。
雖然艾維斯說他們是北區第一,但相柳還是覺得有點冒險了,專業的事還是要專業的人來做嘛。
就比如共工出門打架搶地盤找場子的時候,會帶着他們一群兇獸,而不是那些凡人臣民。
相柳不理解,主要是水裡那個東西真的很大,看起來就不好惹,
“所以我們為什麼不先發了信号,再四處找找出路?這樣也不會耽誤。”
艾維斯偷偷瞥禹成澤的臉色,一把将相柳拽到身邊,小聲道,
“别提軍方,老大可讨厭軍方的人了。”
“啊,為什麼?”
話已經問出口相柳才反應過來,跟軍方通話那次,禹成澤連話都沒讓人家說完就挂了,看起來确實很不爽,相柳偷看還被他發現了。
欲言又止的王超被禹成澤警告性的看了一眼,把一肚子話吞了回去。
男人的面色很冷,聲音更冷,
“沒有為什麼,等軍方救你,不如自救比較快,害怕的話,回去了就離隊。”
相柳:“……我沒有。”
黃天在上,後土在下,我真的冤枉啊,我隻是怕人形的鬼,其他的完全小意思好吧,完全不擔心自己,主要是你們太弱了,我害怕。
相柳一肚子話憋在肚子裡說不出來,怄的想撓人。
三天被口頭炒了三回了,這男的隻會拿離隊威脅人,相柳決定以後閉上嘴,不和禹成澤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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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有原則的兇獸,說不理就不理,相柳一晚上沒圍在禹成澤身邊說話,雖然有點憋得慌,但是他忍住了。
天色很快暗下來,依舊是輪流守夜,九點到十二點禹成澤自己守着,其他人按照分組,抽簽決定順序,相柳這次抽到了十二點後的第一班。
睡得正香,朦胧間感覺好像有人搖晃自己,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頭頂果然有一個黑影,
“到點了?”
黑影答非所問,
“你不是不和我說話?”
相柳:“……”
你誰?
禹成澤到晚上現原形了嗎?
不說就不說,相柳爬起來拎起艾維斯就走,憤然留給禹成澤一個決絕的背影。
陰魂不散的,相柳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明明已經出了帳篷,還能聽見禹成澤低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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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一陣冷風吹過,艾維斯一個噴嚏把自己打醒了,睜開眼,天是黑的,火是黃的,面前站着瘦瘦長長一條黑影,人已經坐在了凳子上,身上還裹着睡袋。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相柳,
“我是怎麼出來的?”
相柳在他身邊坐下,
“我把你拎出來的。”
艾維斯滿臉寫着别開玩笑了,
“我一米九,九十三公斤,你怎麼拎的我,你是……”
相柳打斷他,
“是啊,我是大力士。”
艾維斯被他噎了一句,睡袋裡手腳都伸展不開,他憋屈得很,哀怨道,
“大哥啊,我還沒穿衣服呢,你怎麼就把我和睡袋一起帶出來了,這我怎麼動啊,好歹你給我帶雙鞋。”
相柳不耐煩的“啧”了一聲,本來已經站起來了,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轉身又坐下了,
“穿什麼鞋啊,回去的時候我還拎着你,不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