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成澤把他摟得更緊,眼睛仍舊閉着,一副什麼也沒聽見的耍賴皮樣兒。
相柳:“……外面有人在看啊!”
我們傳統的兇獸可丢不起這個人!
這間屋子的隔音聊勝于無,外面的聲音聽起來根本毫不費力,相柳從床上爬起來,問趴在外面的張遠航,
“隔離的時間到了嗎?”
好餓啊,他想吃飯。
張遠航搖搖頭,
“還沒有。”
事實是孫大校根本沒說要隔離到什麼時候,喪屍病毒感染的時效不确定,有被咬後立刻就變異的,也有像昨天那個人一樣,經過了整整一個下午,到晚上才變異的。
相柳:“……”
……懂了,打算一直關着我們是吧。
他敲敲玻璃,有點不好意思,
“那能不能給我們送口吃的?”
看他們倆人在隔離室睡得挺香的,就忘了這倆人其實還沒有吃飯,一夜鏖戰,今天肯定餓的不得了。
張遠航:“……你等着,我去給你拿!”
跟着他們一同來到安全區的還有從加油站的便利店裡搜羅來的一些食物,晚飯已經開始準備了,張遠航管王素花要了一些已經準備好的食物,準備端給還不知道要再隔離多久的兩人。
“站住!”
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嚴厲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孫大校,張遠航頓住要開門的手,
“長官您有什麼新的指示?”
“不能裡面的确定隔離情況,隔離室的門不能打開。”
張遠航:“……啊?”
不打開門他怎麼送飯?
而且,光看看裡面相柳那個活蹦亂跳,恨不得把唯一的床都吃了的架勢,也肯定沒感染呀。
都聽見了的相柳:“……”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餓死了自己。
他苦中作樂的想,最起碼有孫大校這種嚴格的長官,不會随随便便的放進來任何一個有感染威脅的人,這些跟他們過來的幸存者們肯定是安全了。
“算了,我餓不死。”
張遠航還想再争取一下,轉頭看見相柳已經又蔫蔫的趴回了床上。
此刻他内心的無語并不比任何人少,這位孫大校并不是第三軍區的長官,倆人之前也從未有過什麼交集,要不是有軍銜壓着,說什麼他也得跟這位孫長官打一架。
張遠航端着手裡的食物,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群衆雖然是厲害的群衆,但讓群衆一直餓着肚子也不合适啊。
這間隔離室原先是軍區的崗哨,三面都是透明玻璃,裡面的人幾乎毫無隐私,也不隔音,說什麼,做什麼,外面的人都能聽見、看見。
相柳像一條鹹魚一樣趴在床上,和他一起的那個一直冷臉的男人則已經坐了起來,可能是因為還沒睡醒,比平時顯得更兇,在他們帶進去的那個随身背包裡掏啊掏,掏出了一堆壓縮餅幹。
禹成澤沖着外面傻站着的張遠航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背包裡還有足夠的壓縮餅幹和營養劑,他們不會真的餓死。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想到這位孫大校這麼古闆的性格,肯定還不知道要怎麼為難他們,把背包帶了進來。
他把攤在床上軟綿綿的相柳拉起來,
“起來吃飯,湊合一下,等出去了帶你去吃不限量的自助。”
想了想蛇的習性,禹成澤又補充道,
“純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