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打藥油是展昭常備,所以他把晴雲抱到房間,就回房取來。
“脫鞋襪。”
“哎?夫君,我可以自己來。”白晴雲眼睛眨眨。
這就害羞了?不是昨晚主動脫衣服了?
展昭搖搖頭,“我來”,坐在她床邊。
“這藥油是活血散瘀的,需得用力,你力氣小,我來吧”,展昭把她的小腿放在膝上。
握着她的小腿,展昭猶豫了下。亂想什麼呢?白雲齊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有可不可呢?
于是,在白晴雲的羞怯中,幫她褪下鞋襪。兩隻白嫩的腳一對比,就能看出右腳微腫。
冰涼的藥油讓白晴雲忍不住抖了一下,差點踢到展昭。
“别鬧”,展昭警告似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腿。
冰涼的藥油,展昭粗糙的手掌,白晴雲把臉扭過去,自欺欺人地閉上眼,不好意思看他。
“疼疼疼。”
“哎呀,夫君…輕點。”
“啊。”
“閉嘴,不許叫”,展昭有些懷疑,他并沒有覺得自己用力,他已經收着力氣,怕弄壞了她白嫩的肌膚。
展昭尴尬地挑眉,她是不叫了,閉緊雙眼,咬着唇哼哼唧唧的樣子更引人遐想。
罷了,反正家中無别人,随她吧。
大概是中午吓壞了,亦或是展昭的手法太熟練,白晴雲竟然呼吸平穩地睡着了。
展昭想了想,把藥油倒在手上搓熱,繼續幫她揉腳。
算好了時間,他行動也快,展昭回來時,白晴雲還沒醒。
夕陽下,光線有些昏暗。
展昭正坐在桌前挑揀着混在一起的果子,把一個個有些奇怪的祝福安放進果盒裡。
晴雲年紀小,肯定會喜歡這些小零食。種類不多,以後喜歡吃什麼再補吧。
白晴雲推開門,看到就是這樣的畫面,她揉揉眼睛,“夫君。”
“醒了?”展昭看着她,“你過來坐,把這些果子分開,鍋上煨着雞湯,我去端過來。”
坐在桌邊,白晴雲還是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中,又看着手邊的果子。好有家的感覺啊!要是能這樣和夫君在一起一輩子該多好!
真香啊!白晴雲滿足又崇拜地看向展昭,“不知夫君廚藝了得。”
“下午出門買的”,展昭面色微紅,岔開話題,“你别隻喝湯,多吃點肉。”
一時沉默。
“這事比較急,下午你睡着,我就自作主張,出去幫你看了幫工的人選。”
見白晴雲并沒有生氣,展昭繼續說,“你有個藥鋪的掌櫃,他唯一的孫子年歲見長,已經離開家門求學。他獨子忙着藥鋪,兒媳想謀個差事。我見老掌櫃出身行伍,一身正氣,兒子兒媳也是本分人,就請她來照顧你。”
“夫君選的,都好。”
“你傷了腳,我又不知幾時要離家”,她還是這麼體貼又乖巧,展昭拍拍她的頭,“如果真受了欺負,一定要告訴我。”
夜。
聽見腳步聲,開門又見白晴雲端着水盆,展昭主動打開房門讓她進來。
“幫夫君打了水”,白晴雲站在一旁,“妾服侍夫君洗漱寬衣。”
又來?
亂來!
昨夜她差點就……展昭有些恨鐵不成鋼。
“坐下”,她腳還傷着呢。
展昭看起來好兇啊,是怪她來晚了?
她怎麼坐他床上了?展昭扶額。
想了想,展昭緩了緩情緒,坐在她身邊,“是中午吓到了嗎?”所以不敢睡,粘着他?
白晴雲點點頭,又搖搖頭。
“可是怪我沒第一時間救你?”展昭忍不住又摸上姑娘軟軟的臉頰。
白晴雲的手覆蓋上展昭的手,她拉着他的手,撫着她的臉,微微搖頭。“夫君帶我回來已經是救了我,所以,所以我也不能隻拿夫君的錢不做事啊。夫君不要我服侍,那隻能我服侍你……我,這話怎麼好别扭?”
展昭聽懂了,姑娘的心思就是多,“我有時會半夜趕回來,時間不一定。晚上不用你幫忙,那我們約定好,我的官袍和衣物就讓你來打理,要上朝或者值夜總不能太邋遢。”
展昭擡手捏了捏她衣領的布料,“晚上冷,多穿些。”
“我想,穿的簡單些,可以随時服侍夫君”,她越說臉越紅,低下了頭。
“你年紀小,别亂來,穿暖些養養身體”,展昭斟酌用詞,“先調理個一兩年。”
白晴雲眼睛一亮,夫君是讓她養養身體再生小娃娃嗎?她可以嗎?
“多謝夫君”,白晴雲很突然地親在展昭臉頰上,讓他猝不及防。
那姑娘行至門口,回頭望他,似清純似勾引,“夫君英雄救美,妾自當以身相許。”
不就是一兩年嘛,她等得起!更客況,不知是誰等不起!
唉!諸多越禮之處,怎對得起對白兄的承諾。
展昭握緊拳,怎麼會不想得到這樣模樣好看又好脾氣的姑娘。且再等兩年,萬一晴雲真的回不去,萬一她真的沒尋到好人家,那就委屈她留在自己身邊吧。